“哦。”星四揉着眼睛爬了起来,准备在贺臻出来前收拾一下一团狼藉的屋子。
白芷压箱底的零食昨晚被两人吃了个干净,残包碎屑到处都是,白芷捉了小花猛逗,星四则拿着吸尘器开始打扫。
贺臻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星四也几乎打扫完毕,又在贺臻的一声令下滚去浴室替他清理洗好的衣物。
白芷见贺臻出来,指了指一旁暖气片上的浅唐衫。
“我昨天给你洗过了,还用84漂了一下。”
贺臻眉头猛跳,满头乌云。
“我又不嫌弃你,你漂它做什么。”
浴室里的星四听到白芷用84漂了贺臻的浅唐衫,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笑够了就给我滚出去!”
贺臻转身对着浴室门里吼了一声,星四立刻闭了嘴。
贺臻刚刚洗完澡,发丝还是湿漉漉的,顺着脸庞向下淌水,那件浴袍是白芷拿来白瑞光的,穿在他身上倒也合适,只是短了些,不及他的膝盖。
白芷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看非礼勿听的态度,垂着头不敢直视贺臻紧绷又刚毅的小腿线,赤着脚走在木质地板上。
星四拿了洗干净的衣物搭在暖气片上就迅速溜了出去,去干自己的活儿了。
“有吹风机吗?”
贺臻忽然开了口,逼得白芷不得不去和他对视。
“有……在……在抽屉里。”
“哦,这个吗?”贺臻随手拉开床头柜的一层。
“啊啊啊啊啊不是那个啊!”
白芷看到自己叠得整整齐齐的内衣一览无余的暴露在贺臻的眼皮之下,脑中“轰隆”一声巨响,扑着扑了过去,猛地用身体合上抽屉。
贺臻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僵硬在了原地,动也不动。
白芷背着贺臻,身子紧贴在床头柜上,欲哭无泪。
让她羞死得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贺臻居然一本正经的道起歉来。
白芷也不动,依旧死死地抱着床头柜。
“好了好了,我什么都没看到,先帮我找吹风机吧。”
白芷这才动了,低着头翻起最下的那层抽屉,拿出吹风机,又低着头递给贺臻。
她在心里默默地发起了毒誓,等这尊佛走了,她一定会把自己的内衣全部转移到衣柜的角落中,再不会为了图拿起来省事,就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贺臻转身去暖气片的位置吹头发了,白芷这才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背影。
准确来说是盯着他的小腿线。
她非常喜欢看别人的小腿,男女都吃,脸可以错过,但一定不想错过小腿。
她记得陈清禾的小腿很细很直,细看之下就会觉得没什么力气。
她还记得白雨笙的小腿因为常年练武的关系就肌肉更多一些,绷紧了却会有肌肉鼓出来,失了些女生该有的柔美。
男生里,他们大多一年四季都穿长裤,白芷没什么机会见到,倒是庞玉良的小腿线她还记得,只因为她也曾经痴迷过。
现如今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贺臻的小腿线。
从下向上看去,先入眼的是脚踝,踝骨凸起的十分漂亮,瘦削之美,布着青筋又凸显出刚毅。
他的小腿虽然有些细,却不影响肌肉的高密度分布,肌肉线条紧绷着,有一种凌厉的美感。
倒是和他安静的外表截然相反呢。
白芷心想着,单看着这样有力的小腿就知道,它的主人一定是个英气至极的人。
“你在想什么?”
贺臻背后长眼了似的,忽然回过头,迎上白芷的目光。
他手中的吹风机还在呜呜作响,热风吹着他半干的发丝。
白芷一直都认为的是,贺臻的容貌是极其出色的。
虽然他一直强调自己的脸不像个好人,尤其是颧骨内侧那道伤,会吓到那些“文职人员”。
但白芷知道,他对好人的概念很蔑视。
他在心底也从未承认过自己是个好人。
贺臻安静的时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清新脱俗的玉面小郎君,他的唇很薄,唇色很淡,双瞳漆如点墨。
但动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面容锋利如刀。
再加上四个月不见他瘦了些,脸部的线条愈发凌厉,目光中的色彩也愈发浓艳,像是藏了烟火。
白芷呆呆的盯着他的脸,一时间大脑短路,说了句自己回过神儿来后立刻羞愤难当的话。
“裸足,好评!”
第一百五十六章 爷是个疯子啊
贺臻低低的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刚才看傻眼了吧。”
这么丢脸的事情白芷只顾得脸色爆红,根本不愿承认。
好在一阵咳嗽声解救了水深火热的她,贺臻捂着口鼻咳嗽的厉害,白芷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连忙倒了水递过去,又掉头回床头柜前翻找起东西来。
贺臻吞了一口水,喉咙中的不适压下去不少,见白芷低头翻找,问道,“找什么?”
“利喉糖啊。”
白芷终于翻出来一包还未拆包的,撕开来递上前去,“含一颗吧。”
贺臻点头接过,含了一颗后过了片刻,眉头终于展平。
“你一直咳嗽,为什么不去看看?”白芷把利喉糖重新封起来,“利喉糖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的东西。”
“不用了,我最近在喝药。”
“喝药?那你今天的药喝了吗?”
“天还早着,药得等到吃过饭后才能喝。”贺臻取了表来看了时间,“现在是七点多,你要不再睡会儿。”
“不睡了,我去帮你弄早饭。”
“你喝的什么药?需不需要熬?”
正在这时,星四在外敲了敲门,打断了屋内的气氛。
“进来吧。”
星四提了纸袋进来,里面装了按照贺臻吩咐买来的衣裤。他把袋子放在电视机边上就走了出去。
“你不用忙了,睡一会儿吧,我和你爸还有事情要谈,等你睡醒了,和我一起去西堂口。”
贺臻说着便走向暖气片,取了白芷漂过的那件浅唐衫。
“衣服没有坏吧。”白芷连忙上前,拉过质地绵软的衣料看了看,“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着洗的干净些……就用了消毒剂漂了漂……”
“下次不用。”
贺臻好笑的说道,“我都不嫌弃你,你自己嫌弃自己做什么。”
没等白芷反应过来,他便提了袋子重新去了洗浴室,准备换衣服。
贺臻出来的时候手指正拨弄着发丝,Moncler的户外滑雪羽绒服,Blackout款,肩膀以上是纯黑的颜色,之下是泛白的灰,略带山岩纹理。
至于羽绒服里面,只套了那件昨日借给白芷的浅唐衫,古银色的扣子,五叶葵的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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