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烧到了吗?”白芷摸了摸贺臻赤、裸的后背。
“我倒是觉得我裤子都烧破了!”
霍思臣抢了话,他一边取下自己腰间的那条固定带,一边低头看自己身后。
果然,他转过身去后就看到他的上衣后背,裤子后背,全都烧破了。
“回车里换衣服。”贺臻目光紧盯着电梯井,取出手机打开灯光,向下照去。
白芷在贺臻掏出手机这个动作的时候,看到他的手掌心被烧蜕了一层皮。
“给我看看……”
白芷伸出手。
贺臻回过头,把自己闲着的那只手递过去。
贺臻是三人里唯一没有烧坏衣服的,但这也可能是他上身没穿衣服的缘故,他一直用手扶着电梯壁,到头来手被高温烫伤。
贺臻感受着自己的手心正在被人温柔的抚摸着,烫伤的痛痒感顷刻之间消退了不少,他有些享受的眯起了眸子。
“应该都死了。”贺臻关掉手机上的强光手电,将手机收回裤子口袋中,“没有听到下面再传来动静。”
“我的药瓶们也都没事,哈哈!”霍思臣扬了扬手中的固定带,之间一排八个小瓶子毫发无损的塞在加棉加厚的固定带里。
几人走出地窖,迎面看到夏植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地板上,周围还碎了一地的牙齿。
贺臻走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这人没事。”
说完,他又从地板上捡起一颗牙来,看了片刻,抬起头去扯了扯夏植的嘴皮。
贺臻看到夏植嘴里血肉模糊的,一愣。
“你把他的牙全打掉了?”
白芷也走上前,看到贺臻手心里拿着的只是一颗普通的牙齿,吃惊的捂住嘴道,“我之前分明看到的是钢牙,怎么会……变成普通的牙了?”
“如果只是普通牙齿,我根本不可能下得去这个手!”
“又出现幻觉了吗?”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白芷又仔细的回忆了一番当时的情况,“可能是我那个时候看错了吧。”
“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白芷匆匆看了时间,已经十点十三分了,再过十七分左右就是他们的终场时间。
十点半之前必须赶回国际庄园。
贺臻四下里看到夏家的一楼大厅已经一片狼藉,方才的那次爆炸将墙壁上挂着的画都震掉在了地上。
“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匆匆将现场恢复来时的模样,三人火速的赶出屋子。
“从后面走!”贺臻一指后院,白芷和霍思臣又转了弯,跟着他向后院走去。
视线中很快的出现那座游泳池,月色之下波光粼粼的。
夏家的总电闸还是处于切断状态,所以泳池边的那盏大灯也没有亮起。
贺臻拉住白芷,抱着她纵身一跃,跳进了泳池。
霍思臣站在岸上有些傻眼。
直到贺臻从水中浮起头,对着霍思臣喊了一句,“跳!”
霍思臣哆嗦了一下,一咬牙,抱紧了药瓶们,一个猛子也扎进了泳池去。
三人顺着泳池游到夏家别墅的边缘,随后翻墙而出。
回程的路顺利了许多,当三人湿淋淋的回到保时捷边上的时候,都只觉得浑身脱力,再也不想迈动脚步分毫。
贺臻坐入驾驶座发动了车子,霍思臣和白芷火速的换上了宴会的那套礼服。
三分钟过后霍思臣依旧是那个彬彬有礼的贵公子,白芷从暗夜特务摇身重新变回丰姿窈窕的黑、道公主。
她靠在车后座,捂着身上的伤口。
幸好伤及的位置礼服都能盖住,如今她除了头发透湿和脸上的妆没了,和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稍微缓过来后,白芷从容的取出一套化妆品,在回程的路上匆匆忙的补了一个彩妆。
原路返回停车场的时候,霍思臣的手机在寂静中突兀的响了起来。
他连忙取出后低头看,“是思语打来的……”
“接。”贺臻停下车子,火速的开始换衣服。
没等霍思臣接起电话,霍思语的来电忽然挂断了,紧接着一条短信随即而至,“三分内,速归!”
“她让咱们三分钟内赶回去!”霍思臣收回手机,开了车门下车。
“一分钟就可以!”贺臻下了车,照旧背起脚踩高跟鞋的白芷。
三人狂奔而回,在后台处,拾起假面重新戴上,随后几人趁着大厅内昏暗到根本认不出人的灯光,融入了气氛火热的来宾中。
三人刚刚踏入舞池,跳舞用的背景音乐声戛然而止。
“愉快的舞会已过,请大家摘下假面!”
主持人戴着假面站在台上,身后还背了一副白色的小翅膀。
他取了话筒,对着台下振臂高呼道,
“接下来我们将热烈的欢迎,今天的第二位寿星……白芷小姐!”
一束镁光灯从台上向下划,像是要找寻白芷这个焦点。
白芷和贺臻都顺应着,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人声鼎沸中,白芷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看。
两人的气息都不稳,一路的紧赶慢赶,让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尤其是白芷,她的脸还有些不正常的红。
时间实在是太赶了,没想到一路的规划看上去轻松,完成下来却丝毫不轻松……时间太赶了!
如果他们这种凌乱的样子,被人看到了,那在有心人眼里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白芷眸子中扑闪着,在急速的思考着对策。
贺臻搂紧了她的腰肢,身子向前贴紧。
就在这时,白芷忽然踮起脚尖,对准了贺臻的唇,用力吻了上去。
当终于,镁光灯打落在白芷身上的时候,一对璧人相拥而立,正在浑然忘我的深吻。
第二百七十八章 白小姐与贺先生
舞池边有人忽然对着两人所在的方向放了彩带……
又不只是谁先带起头吹了口哨,紧接着整个大厅立刻响起了潮水般的掌声。
白芷见她掩盖仓促赶回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缓缓睁开眸子,想松口。
贺臻扶在她后背上的手见状立刻上游,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准她这个时候放松。
他一直是睁着眼睛的,鼻梁上的镜片早在换上面具之前就摘了下去,所以此刻白芷便毫无阻碍的与他直视。
他的眸子很是温润,一点凌厉和棱角也没有,就如同两汪漆黑的古井。
四周山呼海啸的喝彩声还在继续,白芷的脸色越来越红,手指在贺臻的后背上画了几下,让他差不多可以松开了。
贺臻放松了唇上的力道,在她的唇瓣上又轻轻蹭了蹭。
这一蹭激起了白芷心底的柔软,她立刻想到了家里那只死傲娇的折耳猫。
此刻的贺臻就如同她的猫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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