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管定了!
白芷徒手砍掉几个挡她路的守卫,一脚踹飞了会场的大门,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着刀走了进去,浑身的杀气让人根本无法靠近三尺之内。
看着满场震惊得如同见到鬼一样的神色,白芷回报了一个同样厉鬼一般的笑。
她觉悟的太晚了,她应该一早就嗑掉这些药的。
反正人总有一死,与其屈辱的活着,还不如豪气冲天的赴死。
如果现在有酒的话就更好了,她一定会像武侠小说中的丐帮弟子一样,举一坛笑醉,仰头灌下,任凭猎猎的酒水花洒一样浇湿她的衣服。
随后她会迈着酒步,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大不了她醉到路也走不成的时候,就直接醉卧当场。
毕竟她手里的长刀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那可是一把灌注了她杀伐决断的杀器。
不信的话……大可来一试!
虽然这会儿她手头上并没有传说中的笑醉,但,不是还有血统提升药嘛。
白芷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缓缓地从口袋内取出烈酒一般的红色液体,捏碎了瓶口,混合着玻璃碴子,饮笑醉一般仰头灌下。
笑醉只为一人饮,就算最后她会变得神智全无、六亲不认,甚至可能连他和他们的过去都不认得、不记得了,但她也不后悔。
这些敢欺负她、欺负她男人、欺负她老爸、欺负她家人朋友的人渣们,这些创造出血统提升药物的魔鬼们。
还有族里那些道貌岸然,什么P用都没有,只会坐吃山空靠着她的阿臻保护,却反过来在阿臻有难,却依旧大言不惭的推举新任大家长的混蛋们。
今天是我献祭出自己的灵魂下地狱的日子,也是你们下黄泉的日子。
白芷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长刀,大开大合的起式,以牺牲防御为代价的攻击招数,彻底的将她磅礴的杀机膨胀到极致。
“小芷!”
四面八方都有声音传来,叫着白芷的名字。
“她这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像是疯了一样!我怎么看着她这么不正常!”霍思语双手揪住耳朵,一阵尖叫。
她在尖叫的同时,其实心底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个答案。
但是她不信!
先不说白芷恨透了这种肮脏的东西,就算她想,又从哪里弄来的药!
“她服药了。”站在霍思语身边的霍思臣,说出这一句话就耗尽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
“你骗人!”霍思语回过头来揪住霍思臣猛摇,“哥你不要骗我!她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哪里来的药供她糟蹋自己!”
“然而我并没有骗你。”霍思臣惊恐到极致,凄厉的笑了出来,“这药是我的那一套,我看到她手里的试管了,是我的没错。”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最后的铤而走险居然这么极端,如此伤敌一万自损一万二的招数,她心里到底该是有多恨……”
“哥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霍思语的脸色一瞬间白了,“你……你说话啊!”
“怎么回事?!”贺勋早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方才又听到了霍思臣兄妹的一系列对话,脸色突变。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认错。”霍思臣忽然推开挡在面前的霍思语,直挺挺的对着贺勋跪了下去。
“我承认,这药其实是我造出来的,被白芷误服了而已,一切错都在我,若要罚,请一定罚我,所有罪孽我一个人承担,和白芷……没有任何关系。”
“爷爷奶奶,药是我偷来的,也是我心甘情愿服下去的。”白芷提着刀缓缓地走上前去,“我族的荣耀,绝对不允许恶人染指!”
白芷站在了台子上的最高位置,举刀对准下面四面八方已经围上来的守卫们,一声怒吼,“杀!”
她孤鸿一般从高台上掠下,蜻蜓点水般踩着人海而过,所到之处无不是鲜血飞溅,人头落地。
她一声令下喊出“杀”的时候,那些潜伏在山野外监视本家战况的执行官们,立刻潮水般冲入了会场,同敌人疯狂的厮杀起来。
既然这场战争的号角已经由白芷吹响,那么霍思语这些人就再也没有坐地只看着的心思,抓起武器一窝蜂的冲上前去,杀杀杀!
场面一时间大乱,以庞玉良为首的那些人,包括庞鹤敏与白雨笙在内的,早在白芷出现的那一刹那就彻底乱了心智。
这会儿见族与族之间的混战已经开启,他们立刻调整了心态,兵分三路,一人负责在疯狂的人群中寻找白芷的身影,一人带领属下展开与执行官们的决斗,还有一人转而去挟持贺勋以及贺西兰。
庞玉良早就自告奋勇的把找白芷的活儿揽在了自己身上,这会儿他正在属下的保护之下拼命地挤出包围圈,想要把那个扰乱会场秩序的白芷给揪出来。
但是他不知道,实际上,白芷早在发动了保卫战并且夺了一片人头之后,就踏着屋顶飞身而出,向停车场的方向飞跃而去。
她的目标一直是脑海中的那张地图。
她要顺着地图去找她的贺臻。
第四百九十四章 举头三尺有神明2
停车场内,所有可以用的车子都早已经在药贩子们来的这几日里被卸掉了车胎。
为了严防里面的人逃走,庞玉良这些人也是做足了功夫。
白芷在停车场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可行的交通攻击。
她想了想,掉头向后山上而去。
那里是贺臻平日里倒腾机械的地方,庞玉良这些初来乍到的不速之客肯定不会知道,贺臻在后山上还藏着一辆车子。
白芷一路狂奔上山,这个地方极其偏僻,一路上半个人都没有见到。
白芷闯进了这片平日里都封闭着的禁地,四下里查看,最终在一座巨大而又空旷的库房里找到了那辆已经尘封了数月的车子。
遮雨布上已经布满了灰尘,白芷掀开的时候带动了灰尘漫天的飞。
遮雨布被摘下的时候,钛银色的保时捷赫然显现。
白芷摘了一旁墙壁上挂着的钥匙,解锁了车子,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座。
油箱是满的,因为他们都有了新车,所以贺臻就把保时捷存进了这里。
果然还是她恋旧的这辆车伴着她走完这最后一程的,白芷恋恋的摸着真皮的方向盘,点火,发动了车子。
由于已经服下了五管药,这会儿白芷只觉得,浑身的烧灼感从胸腔里蔓延到脚趾尖。
她轰油门从库房内飞出的时候,她几乎连方向盘都握不住。
到底是穿肠毒药,原本第三管药以后就得配合着镇静剂服用,并且得隔上好几日,但白芷再也来不及等上几天,等药物完全的与她的血脉融为一体了。
五管接连下肚,她决定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不至于最后两管彻底淹没了她的神智,让她找不到去救贺臻的路。
这辆保时捷的性质只是普通的跑车,没有越野功能,奔驰在土路上的时候颠簸的厉害,速度也减慢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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