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贺臻愣住了,“你是说,她濒临堕落的时候你给她服用了你的血?”
白芷点点头,道,“我也是偶然得知的,我的血有这种功效……但我也不知道居然这么有用……我只是想要她别堕落而已,可她居然进化成功了。”
贺臻和霍思臣对视了一眼,他们互相看到了对方目光中的震撼。
“你说过有人想要你的血。”贺臻走上前去,在白芷的身前蹲下,看着她,“告诉我,是谁想要你的血。”
他此刻全信了。
他有些心疼。
“我说了你会信我吗?”白芷低下头不去看贺臻明净的过分的眸子。
“会。”
“那……那你能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不问。”
“是……是庞鹤敏。”白芷一字一顿的说,“庞玉良应该也算是吧。”
“你的继母?”
白芷点点头。
霍思臣早已经在一旁陷入了震惊,他看着白芷脸色瞬间转向苍白,叹了口气,“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你们一定要小心庞鹤敏!这个人背后一定有你们想象不到的黑幕!”
“先别激动。”贺臻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接着道,“我来菱川就是为了调查血统提升药物一事。”
“你给我提供了这个线索,令我很是震惊。”
“没想到庞家竟然和这件事牵连到这种程度了。”贺臻一脸严肃,而霍思臣则低头不语。
“我记得庞鹤敏是嫡裔,思臣。”贺臻转过头问霍思臣,“庞玉良应该也是嫡裔?”
“忘了,庞家人太多了,我怎么会记得这个。”
“到庞鹤敏这一辈确实是鹤字辈。”贺臻沉思了片刻,摇头,“庞家离我们很远,很多东西都无法第一时间掌控,没想到庞家的嫡裔也竟然牵扯到禁忌药物里去。”
他转过头,看到白芷的脸色不好看。
“不过,你不用担心庞鹤敏会把手伸到这里来,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第九十八章 残暴的处置
“那刘婉茗呢?你们准备怎么处置刘婉茗?”
白芷想到刘婉茗,心中五味杂陈。
她年少不谙世事,被那些人三言两语就给骗了,服下那种恶毒刻薄的药物,只为了追求虚无缥缈的血统之力。
可是结果呢?
她喝下那药之前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思臣会对她进行洗血。”贺臻回答道,“好在她没有服下全部的药物,洗血的话会清理掉一些药物的毒副作用。”
“洗血能彻底救好她吗?”
“不能。”贺臻十分干脆的摇头,“没有那么简单。”
白芷叹了口气。
“你不用替她惋惜,她既然选择了触碰禁忌,就必须承受住禁忌所带来给她的恶果。”
“魔鬼的交易,终究不是什么救赎。”
贺臻目光中带着厌恶,森冷如冰凌,但他在白芷看到之前很快收回了这些情绪。
“洗血只是暂时有效而已,从今往后她会被列入家族的危险分子之列,这辈子都没了人身自由,得在家族执行局的监视下过活,以防将来有一天她血统再度暴走后伤人。”
白芷听完贺臻的陈述后,后背顷刻间凉了半截。
一辈子在监视下过活,就和她上一世最后的那段日子一样吗?
她只呆了三十五天就已经生不如死,刘婉茗难道一辈子都要那样?
“但以上处决方案有一个前提条件”贺臻继续说道,“她事先会有六个月的观察期。”
“观察期内如果再次出现如此恶劣的故意害人事件,或者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神智伤了人,她将都会被立刻废掉血统。”
“我倒是觉得废掉血统才是上上之策,对于这些人,不需要同情,只需斩草除根。否则真等到她伤人了,岂不已经晚了。”
“废掉血统的话……会挖掉她的天赐之骨吗?”白芷瞪大了双眼。
“会。”贺臻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
“这是家族里最阴暗和血腥的手段,挖去天赐之骨,废掉血统。”
贺臻看着白芷,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天赐之骨的?这可是家族禁忌中的禁忌。”
白芷脸色一白,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时间里她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该把前世发生的那些事说出来。
她虽然有种把那些阴暗腐败的往事一股脑儿全倒出来给眼前人听的冲动。
但冲动毕竟只是冲动,她还有理智,还保持着清醒。
太荒唐。
又有谁会当真呢?
“不想说就不用勉强了。”贺臻看出了白芷的局促不安,“你只要记得不能再告诉任何人就好。”
贺臻从紧绷状态中缓和下来,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向后靠坐在靠椅中,双目微敛。
白芷迎着贺臻的目光,盯着看了他片刻。
只见贺臻双瞳漆如点墨,眸子中正浮着一层星星点点的碎光。
他的脸还是一如初见时的那般安静,但宁静中又带了几分孤峭。
忽然白芷身体向前倾去,用力抱住了贺臻。
一直旁观不发言的霍思臣立刻在一旁尴尬的咳嗽几声,抓起医药箱逃似的跑出了病房。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说给你听。
说给你我是如何被困在一个牢笼里被抽干血液。
如何被挖去了天赐之骨。
又是如何死在一片密林中,浴血重生而来,为了报那血仇。
直到如今我遇上了你。
白芷闻到贺臻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他发丝上洗发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默默地在心里念了数遍。
贺臻愣了片刻,顺势环过了白芷的腰,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
白芷深深地嗅着贺臻胸膛中的味道,疲惫和困倦潮水般向她袭来。
在这个怀抱里她安心极了,她不知不觉中就这么睡了过去。
又是一个周末,如今白芷除了背上的烧伤外已经基本上痊愈。
贺臻随即便安排了下去,今日去西堂口。
临行前白芷和吴勉通了电话,约他出门。
吴勉父亲的手术已经完成,现况良好。
白芷上了贺臻那辆银色的保时捷,挂了吴勉的电话。
“那小孩儿在哪儿?”贺臻戴上墨镜,发动了车子。
“中华路,我让他在十字路口那里等着的。”
“事先和你约法三章,到了西堂口后,一不需冲动,二不许多话,三不许动手,听明白了吗?”
“Yessssssir!”
贺臻得了白芷的保证,这才稍放下心来,一路向着市西驶去。
“我打算开一家古董店呢。”白芷把手上的红麝手链晃的哗哗啦啦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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