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如意过来吧,他机灵,做事也妥当,跟冰儿还能做个伴。”
柏辰皱眉,“可……”
萧凛抬手阻止了柏辰即将出口的拒绝之语,又一本正经道:“你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下人,如意能解燃煤之急,待到你雇到满意的下人了,我再把如意叫回去。”
“可如意平日要伺候你啊,你把他派到我这里来了你怎么办?”
萧凛道:“王府下人多的是,无需担心我。再过几日我的宅子也可以入住了,到时候我也会随时来住,如意可以两边跑。”
“那好吧,多谢了。”柏辰始终觉得不大好,可对方如此真诚的样子,他又觉得拒绝了是不是会让萧凛觉得自己不把他当朋友?
如此纠结的情况下,柏辰只好答应了。
“你这样帮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柏辰坦率道,“感觉好像我在占你的便宜一样。”
“怎么会呢,朋友间何须用「便宜」二字形容。”萧凛表情真挚,“我们是从敌到友,肝胆相照。”
柏辰被他眼里莫名的光芒闪到了,心里一暖,正想说点什么,恰好冰儿就把早饭端了出来。
“我……是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冰儿嘿嘿一笑。
“你这丫头,别瞎说。”柏辰被这么一打岔,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招呼萧凛过来吃早饭。
吃过早饭,萧凛又指导柏辰练了一遍拳法,很快到了出门的时间。
“坐我的马车,我先把你送去衙门,然后再出城去军营。”萧凛道,“我不用打卯,什么时候去都行。”
柏辰想了想,“好。”
两人出门,正要走出巷口乘萧凛的马车,刚走了几步,便见到另一辆马车匆匆驶入了巷子。
柏辰一怔 ,这不是骆大人的马车么?怎么到他这里来了。
马车在他面前停下,骆阑夜掀开帘子,见到柏辰就开门见山道,“出了案子,柏司直,上车。”
说完之后才看见萧凛,他微微吃惊,这才下车,拱手行礼,“下官见过世子爷。”
“骆大人客气了。”萧凛皮笑肉不笑地回礼,“这么早就有大案了?”
“正是,说起来,受害者还跟世子爷有亲缘关系。”
萧凛眉头皱起:“谁?”
骆阑夜道:“承恩伯府的二少爷,何文光。”
萧凛:……
柏辰:……
昨日还差人送东西蹦跶的何文光,竟然出事了?
“何公子出了何事?”柏辰连忙问。
“被人敲了脑袋,现在只剩半条命。”骆阑夜神色焦急,“我们现在要赶去伯府看看何公子的情况,世子爷,告辞了。”
柏辰道:“萧兄,告辞。”
“告辞。”
萧凛拱手,然后眼睁睁看着柏辰上了骆阑夜的车走了。
……为什么莫名有一种被截胡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姜灏然:丧心病狂,居然把如意都塞进去了!
箫某人:怎样?不服?
姜灏琛:可是,还是上了骆大人的车呀(/ω\)
萧某人:楼上傻白甜负分滚粗
———
希望今天考试四六级的同学们高分通过!
☆、第九十四章
有些事情真是说不得, 一说就摊上。
刚才柏辰还在跟萧凛说要是破不了案, 指不定这案子就给拱到大理寺来了, 没想到昨晚何文光就被敲了闷棍。
也不知道是他乌鸦嘴还是那冰山乌鸦嘴……
之前被敲闷棍的都是普通的生意人, 京兆尹没理由把事情推出去,昨晚被敲的可是礼部官员, 又是承恩伯府的二公子, 梅大人正好以承担不起的借口上报, 要求大理寺出面。
大理寺卿胡大人一听,案情重大, 赶紧接手。伯爷可是太后的侄子,又是王妃的亲哥哥,伯爷的公子被强盗敲了头差点死了,万一太后怪罪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命人在半路把骆阑夜的车截下来, 让他与卢大人速速去伯府看一下何公子的情况,看有没有什么破案的线索。
正巧卢大人去隆城复核一件案子去了,骆阑夜便坐着马车直接来找卢大人的下属——柏辰。
于是大早上的, 柏辰就要和大佬一起, 往承恩伯府赶。
在车上的时候,柏辰了解到何文光是昨夜从城南的秦楼楚馆中喝得半醉出来, 一个人在一条小巷子里被歹人给堵上的,他身上只有点三脚猫功夫,又喝得大醉, 几下就被凶犯给收拾了。
要不是找过去的小厮发现,何文光这条命怕是都保不住。
“好端端的,他一个人去巷子作甚?”柏辰不由觉得好奇,“城北也有烟花之地,他跑去城南做什么。”
与骆阑夜接触久了,柏辰在他面前也少了许多拘束,探讨案情的时候也比较随意。
“据何家小厮报案的时候称,他家少爷觉得无聊,才去城南消遣的。”骆阑夜道,“城北的烟花之地终归是官家开的,规矩多,怕是城南又有什么新奇玩意了。”
柏辰没有说话,心想骆大人你一个单身男人懂得还挺多。
骆阑夜似乎是从柏辰的表情上察觉到了什么,又道:“我也是有眼线,有探子的,城南的情况我一直有所耳闻。”
“原来如此。”柏辰赶紧收起内心的吐槽,正经道,“他本就性喜渔色,去那边寻乐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值得奇怪。”
“此事很快便会被圣上所知晓,要是太后施压的话,我们身上的担子也会加重。”骆阑夜道,“必须快点把这个江洋大盗缉拿归案才行。”
柏辰严肃道:“是,大人。”
……
他们抵达承恩伯府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下人和大理寺的衙役在门外等候。
这是柏辰第一次来到承恩伯府,伯府规模不如王府大,却也是气派辉煌的。
柏辰跟着骆阑夜先去正厅见承恩伯。
他之前只见过这位伯爷一两次,他与王妃长相有五六分相似,人到中年依然颇为英俊,只是同王妃一样,身体不是很好,他有哮喘之症,难以根治。
今天的承恩伯看起来气色尤其不好,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被气的,何文俊在一旁伺候着,脸色也不大好看。
事关紧急,互相问好,简单寒暄之后,便进入了正题。
“伯爷,二公子的伤势如何?”骆阑夜问,“人现在是否清醒?”
“命是保住了,但伤势太重,还在昏迷,如果骆大人想问他什么的话,怕是有些困难。”承恩伯说完一句,便有些喘起来。
何文俊连忙送上药丸让父亲服下,又给他拍背顺气,“父亲,您休息一会儿,千万别动气。”
“父亲被这么一气,本来都快养好的病,又复发了。”何文俊叹气,“骆大人,你们想问什么问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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