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举起石锁,给柏辰做了做示范。
柏辰眼睛一亮,虽然把石块凿成了四四方方锁的模样,可说穿了这不就是古代的哑铃么!
有了哑铃他自己平时在房里就可以练了,甚好。
“我来试试。”柏辰从林飞云手中接过石锁,颇有分量。他上下举了两下,稍微有些吃力,在可接受范围--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换一副更重的。
“小夫人悟性很好。”林飞云坦言,“要不是您的确不像有底子,我都以为您是练过武的。”
柏辰有些语塞,上辈子残留下来的感觉,算学过么?
还有,林飞云的观察能力和第六感都很强,他以后要更加小心些才行。
“还是你教得好的缘故。”柏辰顺势恭维了林飞云一句。
“不敢当。”林飞云道,“这对石锁,您每次上下举十次之后稍微休息一下再进行下一组,每组十次,早晚各做十组。”
“好的,我记住了。”
柏辰站定之后,在林飞云的指导下做完了十组的力量训练。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与上辈子十九岁的时候进入特勤局接受培训的那段时光重叠了。
那时候的自己,意气风发,热血满怀。
现在的这幅身子,更年轻了。青春易逝,莫负少年时。
他抬头,晨雾敛去,日出东方,光芒万丈。
柏辰觉得自己又有了动力,努力地活,活出个样子。
……
“今日就到这里吧,小夫人,辛苦了。”林飞云的声音响起,“明早属下再来。”
柏辰正正经经抱拳:“师傅,明早见。”
林飞云脸又红了一瞬,随即告辞离开。
第一次的晨练,总的来说还算顺利。
细心的冰儿早就备好了洗澡水,柏辰舒舒服服洗了澡换了衣服,这才来到院子里吃早饭。
运动后的早餐美味程度更胜一筹,哪怕只是一碗蔬菜肉沫粥。
冰儿这个丫头太实诚了,他说想喝粥就真的只让厨房准备了粥。
柏辰哭笑不得,一边看冰儿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一边吃粥。一碗粥下肚,胃里还空落落的,只好又让冰儿去厨房拿点馅饼煮鸡蛋之类的吃食。
冰儿又是高兴又是道歉的,刚前脚出了院门,李妈后脚就进来了。
“奴婢给小夫人请安了。”李妈本就性格宽和,这几日接触下来对柏辰的印象很好,脸上就又多几分真诚的慈祥,“小夫人早上好。”
柏辰起身虚扶了一把,“李妈不要客气,“是不是母亲有事找我?”
康王府小辈们的晨昏定省因为王妃的身体原因已经取消了一段时间,李妈一大早急匆匆赶来,柏辰自然第一反应是王妃要召见他。
李妈道:“明日就是回门的日子,夫人命我备好了礼物,奴婢过来是想请小夫人过去看看,如果有什么缺漏,奴婢马上去补。”
柏辰笑道:“李妈您办事,我怎么可能不放心。不用去看了,您明日差人送到侯府便是。”
王府的人办事不可能不妥帖,李妈也就是照规矩过来询问一下,他要是真跟她过去查看礼物,那就显得太小家子气,太不会做人了。
果然,李妈听见柏辰的话,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那奴婢就不打扰小夫人您了,我回去给夫人回个话。”
“好的,我送送您。”
“这怎么行,小夫人您别送我。”李妈连连摆手表示受不起。
柏辰还是执意把她送到院门口,看着她满面红光地走出去。
李妈虽是下人身份,实际上在王妃王爷跟前是颇有分量的。在王府里多一份照应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送走李妈,柏辰坐在小院里,惬意地享受着清晨的宁静时光。
不多时,冰儿端着一盘点心回来了。
待到冰儿把桂花酥放到桌上,柏辰问:“冰儿,出什么事了?”
她的眼圈是红的。
冰儿挤出笑容:“没、没什么事啊。”
“你这幅样子,骗谁呢?”柏辰拿起一块点心,又放回盘里,叹气道,“你不说实话,我连这点心也没胃口吃了。”
“别……”冰儿最怕自家小少爷不吃东西,她吸了吸鼻子,“您别不吃东西,我说便是。”
“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不是。”冰儿摇头,“我方才去厨房等桂花酥的时候,恰好屋外有几个其他院的丫鬟在外头聊天。她们嘴碎,说了一些话……”
“什么话?”想必是丫鬟们在背后说他的八卦。
冰儿咬着嘴唇,低声道:“她们说您配不上萧小少爷,说要不是急着冲喜,哪怕他腿脚不方便也不会娶您。”
冰儿愤愤不平,“您哪里配不上他了,您这么好!”
柏辰见她生气的小模样,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
“原来是这样。”柏辰递给她一张干净手帕,劝道,“擦擦眼泪,莫生气,不值得。他们想说什么就说好了,根本影响不到我。”
“主子您说得对。”冰儿用手帕擦了眼泪,“反正您在冰儿心中就是最好的。”
柏辰笑了笑,“傻丫头。”
回到房里,柏辰琢磨起刚才冰儿说的话,他注意到了两个字:冲喜。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莫君尘”“大乔要天天开心”两位小天使的营养液灌溉~么么哒
大家国庆中秋长假愉快,学生党们又可以休息一阵啦^_^
☆、第二十章
如果那些丫鬟八卦的话属实,那他之前很多疑问就可以解开了。
为什么平西侯府嫡女变庶子的龌蹉行径得到了康王的应允,为什么婚期如此仓促,为什么李妈说那天必须拜堂,为什么萧凛洞房之夜没有回松竹苑,为什么一直缠绵病榻的王妃一夜之间病情好转……
为王妃冲喜,的确是个荒谬却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但明明还有个已经定了亲的大哥,为什么硬是要用萧凛来冲喜?
难道就因为萧凛残了,失去了竞争世子的资格,便也同他一样成为了这场交易婚姻的工具?
萧凛对这场婚事的抗拒恐怕不仅仅是厌恶侯府,还有几分原因是对王府的无声抗议。
--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现在想想,那个和他大哥定亲的柳公子想必也是官宦之后,柳……似乎当朝左相就是姓柳。
一头是只有个空壳子的平西侯,一头是权势滔天的当朝丞相,这道选择题并不难。
柏辰冷笑,侯门之内,果然没有新鲜事。
这王府,还有多少隐藏在平静之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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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德八年,四月十一,平西侯府小少爷归宁之日。
一大早,柏展元夫妻俩就带着一家子人在大厅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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