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脸越来越红,娇羞得支支吾吾
道:“皇上……皇上……”
皇帝抚摸着王氏的脸庞,本来寂静无声如荒漠般的心顿时生出了几分欲望。
皇帝的寝宫里静静的,除了王氏因疼痛和羞涩发出的声声娇音,再无其他。
☆、开宜十九年·夏(下)
苏祖娥正坐在桌前对镜梳妆。
因是今日新来的嫔妃前来拜见,所以苏祖娥也格外穿得郑重些。一袭长发绾成了堕马髻,戴着一支青玉步摇,簪着颗颗珍珠;一对白玉耳环挂于耳垂;一袭赤色云纹大袖对襟衫;略施脂粉。中宫威仪和亲近可人恰到好处。苏祖娥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坤宁宫,正殿。
苏祖娥坐在凤座上,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八位新来的嫔妃。新嫔妃们按着品级依次跪着,在这八位新嫔妃中,跪在前两位的自然是王氏和陈氏。
王氏跪在右边,她额贴花钿,头梳透额罗髻,鬓边攒了一朵丁香色绢花,身着充媛服饰的水蓝齐胸襦裙,显得清秀动人。
陈氏跪在左边,头发挽成堕马髻,戴着一支金簪子,身着粉红齐胸襦裙,点唇朱红,尽施脂粉,好像一朵刚绽开的玫瑰,娇艳动人。然而,陈氏虽然穿得艳丽了些,但也是按着充容服饰来的。
新嫔妃们刚行完大礼,苏祖娥和颜悦色地笑道:“诸位妹妹都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八位新嫔妃齐声恭敬道:“谢娘娘。”说罢,便依次起了身。
苏祖娥望着八位新嫔妃,关心道:“八位妹妹刚进宫,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新嫔妃们无一不齐声恭敬道:“臣妾有幸得皇上和皇后娘娘垂青,自进宫后,一切习惯。”
苏祖娥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各位妹妹刚进宫,若是有什么不懂的话,便可向本宫或者其他娘娘请教。”
这时,苏祖娥面上多了几分正色,“八位妹妹身为皇家嫔妃,定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可做出些有违妇德之事,对上则要敬,对下则要慈。”苏祖娥面上的正色少了一些,“如今皇上膝下也只有大公主一女,本宫希望诸位妹妹能多为皇上延绵子嗣,为皇室开枝散叶。”
苏祖娥和众嫔妃寒暄了一阵子,给新来的八位嫔妃各赏赐了一些点心后,就让她们退下了。
夏日的晚上,总是比白天凉了几分。
皇帝正专心致志地批着奏折。这时,敬事房的太监端着绿头牌低头走上前来,恭敬地向皇帝行了一礼,道:“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抬起头,望着太监,道:“免礼。”
太监端着绿头牌,低头起了身,道:“谢皇上。”接着又说,“皇上,请翻牌子。”
皇帝略扫一眼太监手中的绿头牌,道:“朕还是批……”话说一半,他又想了会儿,搁下笔,道,“罢了,朕今日就宣陈充容侍寝吧。”
月色朦胧。
陈氏赤。裸的身体被丝被包裹着,她一双灵动的眼睛望着皇帝,头靠在皇帝的肩上。
皇帝看到陈氏那样子,不禁笑了起来,用指尖抚摸着陈氏光滑的脸:“别人第一次侍寝都很娇羞,就你不一样。”
陈氏俏皮一笑:“臣妾就是要和别人不一样,好让皇上记得臣妾!”
皇帝稍稍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缓了下来,指尖从她的脸一路下滑到她裸/露的雪白香肩:“女子一向以稳重,顺从为美,不得太过不拘一格。”他的右臂搂着陈氏的腰,“不过,你的灵动,你妩媚,你的俏皮就好像苏州黏牙的点心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说罢,皇帝的唇吻上陈氏的脸颊,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不定,直让陈氏的魂被一次次勾了去,发出一声声悦耳的娇/吟。
天才刚蒙蒙亮,陈氏被送回了承乾宫中。
开宜十九年的夏日,皇帝的心,比以往平常多了几分热情。
☆、开宜十九年·秋(上)
时间一晃,夏的热意渐渐退去,秋的凉风缓缓吹来。
这段时间里,最为得宠的,便是承乾宫的充容陈氏。
每隔两三天,皇帝就会宣她侍寝。只要一有空,皇帝就会去她的承乾宫坐上一小会儿。
皇帝虽颇为宠爱陈氏,但是也没有出格。因此众人也没有一句微词。后宫的嫔妃们几乎都是念着《女训》《女则》长大的,虽然不可能对此没有一点儿酸意醋意,但对于其他嫔妃受宠,都是以妒忌,诅咒为耻。至于苏祖娥,只要后位不倒,有吃有喝,哪怕是皇帝宠爱他妈他妹他女儿,那关她屁事!
承乾宫内,皇帝和陈氏一同坐在暖塌上。
陈氏正值青春年华,一袭娇艳的桃红襦裙正衬得她肌肤雪白。皇帝一手抚摸着她的香肩,一手拿起红釉碟子里的一块龙须酥,陈氏一见,立即乖乖张嘴,他便轻轻地把那一小块龙须酥喂到她的嘴里。
陈氏闭着眼睛,嚼了嚼糕点,吞了下去。
皇帝笑着问她:“龙须酥的味道如何?”
陈氏的头依靠在皇帝的肩上,撒娇道:“皇上给臣妾喂的龙须酥,肯定好吃啊。”
那如水般柔的声音,几乎要把整个儿人给酥倒了。
皇帝轻轻一笑,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光滑的脸:“小机灵。”
陈氏搂着皇帝,他耳边轻声笑道:“臣妾不机灵,臣妾是遇到皇上变得机灵。”
皇帝吻着她的耳垂,把她抱在怀里,轻声笑道:“你就像一只活泼可爱的小鸟一样,真是讨人的喜欢。”这时,皇帝想了一下,问她,“南周称呼女子大部分都是以姓氏或身份来称呼。”他眼里略有歉意,“朕宠了你那么久,只记得你的父亲是安国公,却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陈氏嫣然一笑,道:“臣妾在家排行第四,所以臣妾的名字为四娘。不过父亲母亲和长兄姐姐都唤臣妾为清月。”
“清月?”皇帝挑眉。
陈氏继续笑道:“听臣妾的母亲说,臣妾生于一个晚上,那时父亲看到皎皎的明月映照在清澈的水面上,所以就给臣妾取了个叫”清月”的小字。”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温柔地笑道,“朕突然想起以前看过孟浩然的一句诗,叫做野旷低天树,江清月近人。以后在私底下,朕可否唤你为清月?”
陈氏点了点头,俏皮一笑,道:“皇上您当然可以啊!”
夜幕缓缓降临,当太监端上后妃们的绿头牌时,皇帝,自然是选了陈充容侍寝。
明黄色的龙纹幔帐垂下,两个黑色的人影紧紧交织在一起,烧着浓浓的火欲。
清月细白的胳膊搂着皇帝挂满汗珠的脖子,发出一声声娇/吟。皇帝的唇亲吻着清月的雪白香肩,在欲望中渐渐迷失自我……
“清月……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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