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与酒_棠栗【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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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这是都在等我?”瞿耀笑眯眯地挤到两人中间坐下,悄悄拉了拉韩怜生的袖子,对方心里一动,摊开手掌,一个挺有分量的小锦囊就落到他的手里。韩怜生握紧锦囊,将手缩回袖子里。

  “情况怎么样?”刘歆晔似乎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关切地问道。

  “还行吧,”瞿耀解释说,“再等两天就好了。”

  “嗯,多谢。”

  “不客气,应该的。”瞿耀的尾巴又开始翘了,四处张望,“我心肝儿去烧水还没回来啊?”

  “嗯。”韩怜生接话。

  “哎,那没意思,你们回去吧。”

  “你——”刘歆晔正要发火,瞿耀就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在我家门口动手打我?”

  “你以为我不敢?”

  韩怜生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不信你们打得起来。”

  “就是就是,快走吧。”

  “走什么走,盈江还在烧水呢!”

  “你和怜生一起走嘛,我晚上想和盈江掷骰子玩!难道将军的本事比不过你的暗卫么?”瞿耀吧啦吧啦说了一通,好不容易才将人劝住。

  “哼!”刘歆晔拂袖而去,韩怜生赶紧跟了上去。拎着水壶出来的盈江一脸茫然:“哎,王上呢?”

  “走啦!”瞿耀擦擦嘴,“你今晚就住这儿好了,我这边房间多。”

  “哦。”盈江半信半疑地睨了瞿耀一眼,“不会是你把王上气走的吧!”

  “嘿,你怎么说话呢,哪里是气走,我可是有理有据!”

  “行行行,你有理有理。”

  “我呸,我心肝儿呢?”

  “不在我后面吗?”

  “人呢?”瞿耀往盈江身后一探,“没影儿啊!”

  宋朗正呆在陈三年的屋子里,打量着昔日的同僚。他与陈三年并不算熟悉,只是偶有耳闻。

  说起来,二人算同期,只不过当时,宋朗拜在李相门下,多少有点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意思,而陈三年却是两边都不站,我行我素,王上倒是对他青眼有加。

  年轻的宋朗就猜到日后可能会有灾祸,但那时候党争剧烈,人人自保,他也没能出一份力。后来,陈三年遭到贬谪,二人再次相遇时,已经是无力回天。

  之后,宋朗便脱离了李相,接受瞿耀的建议,为陈三年守陵。期间朝堂风云暗涌,他倒过了几年清闲日子。如今,亡魂归位,仿佛守得云开见月明,多少有些感慨。

  “心肝儿,你在这儿啊。”瞿耀偷偷溜到宋朗身后,附在他耳边吹气,“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呵,”宋朗难得对着瞿耀笑了笑,“你哪里比得过人家?”

  “你难道要移情别恋了?”瞿耀装作难过的样子,“早知道我就不把他招回来了!”

  “我什么时候恋过你?”宋朗翻了个白眼,却牵起瞿耀的手,柔声说道,“走啦,别打扰人休息。”

  “嘿嘿。”瞿耀挑挑眉毛,开心地紧紧握住宋朗的手,离开了。

  “呵,傻子。”宋朗轻笑,摇了摇头。人生苦短,偷得一日是一日啊!

  第25章 深夜

  盈江陪着瞿耀玩了大半夜的骰子,宋朗就睡在隔壁,也听了大半夜瞿天师的鬼嚎,后来实在忍不住,掀开被子,就跑到盈江他们屋,将还在气急败坏跳来跳去的某人按在桌子上,大声呵斥:“给老子闭嘴!”

  “就是就是,不就赢了你几把吗,至于吗?”

  “闭嘴!那叫几把?老子就没赢过!我严重怀疑你舞弊!”瞿耀挣扎着反驳一旁幸灾乐祸的盈江,高声疾呼,“老子不服!不服!天理王法呢!”

  “日!”宋朗真生气了,抬手就捂住瞿耀的嘴巴,“安静点!陈三年还在睡!”

  “那你嗦日四尊得嘛?”瞿耀嘟嘟噜噜地不知道在说啥,宋朗松开一条缝:“你说什么?”

  “那你说日——是真的吗?”瞿耀故意加重语气地重复了一遍。

  “是!”宋朗还在气头上,没听出瞿耀的意思。

  “哈哈,好!给你日!”瞿耀推搡着宋朗就往门外走,“走走走,我们回屋慢慢日!”

  宋朗这才回过神来,气得抬脚便踹,瞿耀一个机灵,抱住人的小腿,顶着张笑脸说道:“心肝儿你可不能再踹了,踹坏了谁给你日?”

  “滚!”宋朗晃了晃腿,想挣开瞿耀,结果对方抱得太紧,导致他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后面倒去,罪魁祸首直接揽住他的腰,顺势将人抱起来。

  “走,回屋!”

  “他娘的!放老子下来!”

  然而最后的呼唤也被神奇地掩盖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目睹了全程的盈江选择捂住眼睛,“睡觉睡觉睡觉。”

  不过这一觉,盈江却没有睡踏实,刚熄灯躺下没多久,他便感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自己床头飘来飘去,难道是醒来的陈三年?盈江侧耳倾听,不对,仍然有脚步声,而且,这人内力应该不够,不像高手那样轻盈,进贼了?盈江想了想,决定先擒住这人,结果刚起身,那人就赶忙压了上来。

  “我的大爷,你别动!别打我!”

  “瞿天师?”盈江一惊,“你都日完了?”这也稍微快了点啊!

  “呸,你瞎说什么!”瞿耀当然听得懂盈江的话,但他现在没心思和对方瞎扯,时间宝贵,他还要办完事搂着心肝儿睡觉呢!

  “盈江大老爷,帮小的一个忙呗!”瞿耀的话语中满满都是谄媚的气息,盈江不用看脸就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欠。

  “说吧,什么事儿要求你大爷啊?”盈江也装模作样地演起戏来。

  “嘿嘿嘿,帮我运个尸体呗!”

  “日哦——”盈江低低地叫出来,“谁的?”

  “陈三年的。”

  “嗯?”

  “陈大人不是尸骨无存了吗?”

  “哎,是他的魂魄,我把他藏在一个棺材里了,这不我搬不动,想来求求您嘛!”

  盈江这就奇了怪了:“既然是魂魄,还要棺材?”

  “是呀!”瞿耀解释道,“陈三年的亡魂比较干净,我怕在送到将军府的路上被惦记上,才封在棺材里,稳妥些。”

  “这样啊。”盈江恍然大悟,“那你直接雇辆车不就行了!”说罢,就把人踹了下去。

  “哎哟,我的盈江大老爷,雇辆车实在太显眼了,负责看守城门的士兵肯定不让我进去啊!”

  “你还知道啊!”盈江在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但下一刻他就嘲讽不起来了。

  “所以呀,我才要仰仗您,将棺材替我扛到城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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