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小子的目标如此大,花卿颜和余佳敏哪里能见不到,只不过是不想搭理罢了。花卿颜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皱眉道:“这院子是谁毁的,谁负责恢复原样,若是不愿意,那我也只有采取其他的措施了。”
院里被怂恿来的外乡人惊诧的看了眼花卿颜,又垂下头。这会儿他们可不敢有任何的异意,正如他们所见的,花卿颜如今身份尊贵,根本就不怕告官,而且此事本就是他们理亏,报官吃亏的还是他们。现在花卿颜只是让他们把院子恢复原样,已经是仁慈了。
这般想着几个外乡人纷纷动了起来,把院子里东倒西歪的大型玩具扶起来,按照记忆中的模样一一摆好,又老老实实的拿着扫帚把院子打扫干净。待做完这一切,他们这才走出学堂和认识的人站到一块儿,眼巴巴的等着花卿颜说说这学堂的事情。
“卿颜姑娘,这邻里村子的孩子上学堂的事情,姑娘你如何看?”陈静道,他到底是国子监的命官,也是念书之人,这心里对孩子念书的事情非常在意,所以当初花耀宗提出办学堂的时候她二话不说的便答应了下来。如今这外乡人求上门来,瞧着那一张张懵懂又渴望的小脸,他着实是不忍心拒绝。
“陈大人莫急。”花卿颜出声安抚道,“这祭田还没有收成,所以你们这些夫子是没有束脩的,我说得可对?”
陈静和自己的两个学生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这段时间你们的吃食是不是都是我们花家提供的?当然村民们也有良心,会给你们送一些吃食用度。”
陈静和两个夫子亦是点头。祭田还不到收获的时候,所以他们的吃穿用度全靠花家,而靠山村的村民也不是吝啬的,平日里时常让孩子们带些东西过来给他们。这待遇不错,所以陈静他们也没有怨言。
“大家伙儿应该也知晓吧,无论是那个学堂都有束脩,而现在夫子是靠我家养着的,你们这些外乡的人,想要让孩子们读书,不会也是想让我做冤大头吧?”花卿颜面无表情的看着院外的村民,此时靠山村和那些外乡的村名已经分开了,一左一右,泾渭分明。
花卿颜的话让那些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束脩的问题。总不能让花卿颜也养着他们这些人吧。可是他们想进靠山村的学堂,不就是冲着不要束脩来的么?
那些人面面相觑,终于推了一个年级比较大的妇人出来做代表。那妇人看了看靠山村的人,又看了看那窗明几净的学堂,满是皱眉的脸上亦是如同孩子一般的露出了渴望。
“卿颜姑娘,我们难道就不能像靠山村的村民一样,不交束脩么?”那妇人半晌之后这才犹豫着开口。
花卿颜轻笑一声,目光落在那些邻村的村民们脸上,看着那一双双渴望的目光,花卿颜又是一声轻笑:“你们凭什么让我给你们免束脩?你们又不是我们村的人,更何况,我们村也并没有完全免束脩。”
花卿颜这话实在是绝情,但又非常符合常理。是啊,他们凭什么让花卿颜给他们免了束脩呢?他们不是靠山村的人,也跟花卿颜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凭什么呢?
希望破灭让他们全都沮丧的垂下了头,有好些甚至已经转身打算离开了。
其实花卿颜也不愿意这么不近人情,但她需要考虑陈静他们,让他们暂时免费教靠山村的孩子已经让花卿颜非常过意不去了,她有什么资格在要求其他呢?
花卿颜默默的叹了口气,让她出银子帮一帮这些外村人,也不是不可以,但又有谁愿意这么无偿的奉献呢?花卿颜肯定是不愿意的。
“丫头。”
花耀宗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眼神锐利,从所有人身上掠过。他走到花卿颜身边笑着道:“让外村人上学堂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离我们靠山村有一段路程,若是孩子们要来念书,他们难道每日要爬山涉水的,也不知晓这路上会不会遇到危险,你们确定要让孩子们涉险么?”
对啊,他们这些人又不是住在靠山村,就算是有牛车,但也需要花半个时辰才能到靠山村。他们并不是富贵人家,又哪里能家每户都有马车呢,更何况他们也腾不出人手来每天送孩子。
众人叹了口气,不甘心却又毫无办法。
花耀宗考虑了一会儿,道:“不如这样,等我们想想办法解决接孩子们路上的问题,不过这束脩却是不能少的,毕竟夫子也是需要生活,至于多少,我们也需要商量商量,你们若是愿意,可以先回家等消息。”
外村人又相互看了看,这显然是花家能给出的最好的方案了,而且他们上门来闹已经是厚颜无耻了,不能再腆着脸多求什么。所以众人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也在心里乞求着这束脩能低一些。
解决完外村这些人的事情,花耀宗把目光落下朝他们怒目而视的皮氏,还有董家人,“皮氏,董家的,我们花家对你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们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让你们的孩子上学堂你们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带人来闹事,这样恩将仇报的人我们学堂可收不起,我闺女说了,往后学堂不会再收你们家的人。而董礼一家三口。”
被点名的一家三口抬起头茫然的看向花耀宗,他们已经心死了,被皮氏这般对待,还丢了上学堂的资格,董礼心里悲戚,但却不怪花家人,他们已经做的非常公正了、
“董礼虽说也算是董家人,但无论是从人品还是言行上来看,都没有错处,所以为了公正,董晴晴还是可以上学。”
花耀宗一锤定音,让董礼一家喜出望外李绣更是顿时喜极而泣。
正文 第409章 董皮两家闹翻
学堂的事情终于平复下来,外村人与花家人到了谢之后陆续的离开了,走时脸上还带着期待和渴望。
董礼一家松了口气,拉着董晴晴跟花耀宗和花卿颜道谢,父女俩没有多说什么,只给董礼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董礼一愣,一路回家脸色都有些恍惚。李绣不懂这话的意思,看着董礼的脸色一路也没有打扰。直到回了家,董礼才一把将妻子和孩子拥进怀里,顶天立地的汉子今日第二次落下了眼泪。
“绣儿,花老爷说得对,我已经做的决绝一些,就像当初的花卿颜一样。”董礼将头埋进李绣的颈窝里,眼泪无声的落下来,沾湿了李绣的衣领。
李绣没有说话,也不只该说什么,只是紧紧 把相公拥进怀里,也做他坚实的依靠。她明白董礼在说什么,无非就是再说跟本家的事情。他们已经跟本家分家了,但皮氏就像是个牛皮糖只要有利可图就粘了上来,甩都甩不掉,恶心至极。
可是董礼毕竟是皮氏的亲儿子,无论是血缘还是孝道,他们都不能对皮氏还有董家坐视不管。身为娘,皮氏对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对的,他们根本无法反抗。
可是不反抗的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无时无刻不受压迫,三人已经被皮氏折磨得片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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