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姑的垂下眸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却又是叹了口气,“这天下又不太平了,他们怎么就不想想,这一旦开战痛苦的是我们大麒的百姓的!这劳民伤财的,消耗的还是大麒的国力,就算是胜了,得到一个满目苍疫的大麒又有何用呢?”
“有些人总是看不透彻,对于他们而言,权利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安心的。”太皇太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韩蜜儿也是自寻死路,我们没必要在因为这样一个人伤神了。倒是可惜了那云绥翊了,被教成这样,也是罪过。”
就算做得再过分,到底还是云家的子弟,所以太皇太后有些不忍,但更多的却是心痛。萍姑看着无奈叹气的太皇太后,忍不住安慰道:“娘娘,不是还有三皇子么,这是个好的,所说这说话做事不着调了些,但心底就跟明镜一样,娘娘放心,这三皇子定是不会做傻事,云家的血脉不会被败光。”
“哟哟哟,老远就听到萍姑在说我了!”吊儿郎当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不着调的三皇子拉着冷着脸的云籽惜走了进来。云绥焱笑呵呵的道,“皇奶奶,您是不是在夸我呢!瞧我来得多及时,皇奶奶,你再夸我几句呗!”
萍姑笑道:“三殿下,公主,你们可算来了,快来陪陪娘娘,娘娘可被外面那些侍卫气坏了。”
“我也被气坏了!”云籽惜大声囔囔,“不过就是一些破侍卫,居然还敢拦本公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我一会儿就告诉皇帝把这些人一个个都给杖毙了!”
云籽惜一半生气,一半故意冲着外面囔囔,声音大得务必让外面那些人听得清清楚楚。她可真是气着,她堂堂一个公主,在皇宫,在自己家里被外人拦了两次,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就在刚刚云籽惜和云绥焱来到清暄宫,才刚刚走到门口五十米的地方呢,就被一队黑衣侍卫给拦住了,还是用刀剑拦着不准他们入内!云籽惜与他们争论了许久,自爆了身份也没能让那些人给他们放行!这可不是目中无人了么!她堂堂一国公主,身边的更是太上皇亲封的王爷,在宫中行走,想要去看看自己的皇奶奶,居然还被拦在了宫外!
云籽惜生气,反手就抽出了那侍卫的配刀架在了侍卫的脖子上。
许是因为云籽惜的表情动作太凶狠,又或许是因为脖子上的锋利的刀刃,侍卫们终于是被吓着了,二话不说的就让开了路,让云籽惜和云绥焱进了清暄宫。
“皇奶奶,你给评评理,这些侍卫是不是太不称职了!我一定要让皇帝把他们都杖毙了!一个都不放过!”云籽惜扑到太皇太后怀中抱着她撒娇,那嘴啊都撅得快能挂上一个茶壶了。
“好好好。”太皇太后拍拍云籽惜的头,“一会儿咱们就去皇帝那说叨说叨,这大麒还没有改名换姓呢,有人就这么嚣张行事,不敲打敲打看来是不行了。”太皇太后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皇奶奶说的是,有些人确实太过分了一些。”云绥焱在一旁附和道。
正文 第529章 天牢
天牢虽说有个高大上的名字,但终归是牢狱,关押的更是死囚和重刑犯。周围更是荒芜又偏僻,环境极其恶劣,附近更是有重兵把守,确保这天牢里一个苍蝇都飞不出来!
最近这几日,天牢的守卫更加严密了一些,别说是出来了,就算是每日进去送饭都要仔仔细细的盘查。而且不知怎的,这看守天牢的守卫也不知不觉的换了一批,若不是那些送饭的每日要与这些将士打交道,怕是此时都没人能察觉到异样。
午时刚过,天牢外围就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那声音急促,正朝着这边飞驰过来。原本被阳光晒都懒懒散散的守备军们听到声音之后,瞬间便来了精神,连忙站直了身子,聚精会神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随着一声口令,守备军们就看到好几匹大黑马冲过来,硬生生的停在他们面前,他们甚至能感觉到那从马鼻子里喷出来的热气。看着近在咫尺的马头,守备军往后退了退,抬头终于要是看清了马背上的人。
“参见摄政王!”守备军心中一惊却是很快反应过来,单膝跪下行了个军礼。
大黑马背上的卫啸扯着嘴嘿嘿一笑,看向旁边那笔挺的坐在神骏白星背上的云书墨,云书墨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守备军,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你们是谁手下的人?”云书墨问。
守备军心中更是惊惧,他们是韩家的兵,听命于韩家将原本守在这里的将士全都赶走了,赶不走的也被排挤到了别处。可韩家就算是再得势,也到底是大麒是他们云家的的臣子,他们这些军人守护国家才是天职。所以这会儿,面对着摄政王云书墨,他们格外的心虚。
云书墨就这样垂眸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守备军们被这样的气氛吓得忍不想要发抖,好半晌之后其中一个守备军才颤颤巍巍的道:“回禀王爷,我们是韩家军,奉将军命令看守天牢。”
“本将军记得这看守天牢是羽林卫的任务吧。”卫啸弯腰趴下来,朝着那守备军嬉皮笑脸的,一副没有正形的模样。不过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卫啸继续道,“这天牢可是咱们大麒的重地啊,没有皇帝的命令,你们韩将军居然能把人调走,真是,群里滔天呐!”
这一声感叹又把守备军吓出了一声冷汗,这些日子雍京城里的动静他们也知晓,军中的行动更是诡异,先不说将军为何要让他们拿下这天牢,也不知为何要牢牢的守住凤仪宫和清暄宫。他们觉得这不对,天牢先不说,光是太后和太皇太后的寝宫哪里是他们这些将士能随随便便去冒犯的,这可是大不敬啊!
可身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他们就算再不愿意,可也得服从命令。但此刻,他们却是后悔了,在绝对的权势和压力面前 ,韩家的军令于他们而言,就像是催命符。
卫啸笑了笑,却是没有再为难他们只是道:“可别忘了,虽然你们都受训于韩家,可到底还是大麒的人,而这大麒,可不姓韩。”
将士们纷纷是垂下头,不敢有任何言语。
“起来。”云书墨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卫啸,走到先前说话那将士面前道,“本王问你,最近天牢可有关进去一个姑娘?”
那将士刚站起来又被问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虽然觉得睿亲王来天牢关心一个姑娘家有些奇怪,但却是不敢编排。回想了一会儿立马点头道:“有的,有的,是前几日刚来的,还是太妃娘娘亲自送来的。”
云书墨点点头,“带本王去。”
睿亲王要进天牢,他们可不敢拦着,连忙是在前面带路。
天牢也就名字好听罢了,其实环境却也不比个府衙的牢房好,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难掩的潮湿铺面而来,还夹带着一股意味。云书墨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过又马上恢复了面无表情。
过了一个类似于客厅的地方,便是长长的走道。走道两边便是一间间的牢笼,每一间都是精铁做的栏杆,将里面的人关得严严实实的,让人根本就无法出逃,只能绝望的在这里度完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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