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西淳莹堂堂一大魏公主,会弄不到?
一定是绿鄂办事不力。哼。给我等着,母妃一走,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说啊,哑巴啦?婚服那事倒无妨,但夜会夏侯钰那事,给母妃好好地,详细地,连细节都不得遗漏地给说清楚。”
啥,连细节都不能遗漏?那女儿被夏侯钰那厮轻薄了,还被又摸又啃地吃得渣都不剩了,这每一个细节,也要说吗?
这,西淳莹有点犯难了。
“皇儿,昨晚,跟夏侯将军进行到哪一步啦?”
其实,仁德皇贵妃是领了皇帝的口谕来的,皇帝和东宫太子满心雀跃着,调侃西淳皇长女行为不端,作风大胆,却也算歪打正,着实做了件“好事”,嗯,堪称可以扭转皇族被动挨打局面的“大好事”。
仁德皇贵妃却担忧自己的皇儿因为轻浮的作风受到世俗的伤害。
毕竟,她现在还跟夏侯诀有着婚约。
所以,又想撑开自己的羽翼替皇儿摆平。
仁德皇贵妃重重叹了口气,“皇儿,说啊,昨晚,到底跟夏侯将军进行到哪一步啦?”
仁德皇贵妃话音刚落,西淳莹就轰地红透了一张脸。
哪有人这样问的?这让她怎么说?
“母妃,皇儿,皇儿只能说,仍是完璧之身。”
“莹儿啊,兹事体大。定不得欺瞒于母妃,知道吗?”仁德皇贵妃重重叹口气,还好,没到最糟的地步。
“明儿,朝臣要开始附议换驸马一事。纳兰大学士的奏折已经呈到陛下手里。事关我大魏戍北栋梁之将夏侯钰,不得不谨慎小心些。皇儿,明日不得再生事端,知道吗?”
仁德皇贵妃说完,又象征性地骂了句,什么莹儿啊,你真太不成体统了。怎么会半夜跑去夏侯将军的厢房里。
不过,她又说,大婚礼服烧了就烧了吧。反正驸马都可能要换了,礼服自然得重做。
但莹儿,跟夏侯钰的婚事,不比跟夏侯诀,一旦昭告天下就不是儿戏了,牵扯到多方利弊争端。
而且,一旦跟夏侯钰联姻,连北胡草原五部落,西狄以及其他接壤小国都得让其备大礼来朝贺,以示大魏邦交广阔,四海升平。
所以,莹儿,此事非同小可,明白吗?
“母妃,皇儿知错了,下不为例嘛,母妃您就别生气了嘛,好嘛?好嘛?”见仁德皇贵妃还唠叨个不停,西淳莹上前搂着母妃的脖子,撒娇个不停。
“还有下次?”
“没有了,没有了,再有下次,您就打断皇儿的腿。”
“你这丫头,就剩一张嘴,哄得母妃巴心巴肝地宠着。下次再淘气,看母妃不打你。”
“母妃最好了。”
母女俩权且打闹着,绿鄂自小厨房里端了两碗银耳红枣汤上来:“娘娘,公主,喝点甜汤吧,煮的可稠了。”
西淳莹又拿眼瞪了下绿鄂,害得她直惴惴,抖着手将那甜汤放在公主跟前。
“不行,莹儿啊,这事恐怕不能就这么算了。”仁德皇贵妃喝着汤,却突然一声惊呼:“还是要让宫里的嬷嬷给皇儿验下身,如若夏侯钰真的毁了皇儿清白之身,定不轻饶与他。”
啥?验身?
不是吧,不要吧,开玩笑吧。
西淳莹一张小脸立马就垮了,朝绿鄂使了个眼色,绿鄂那丫头立马心领神会。
“娘娘,宫里已经风言风语传得不像样了,若是再让公主验身,不是证实了公主昨夜真的夜会夏侯将军了,徒留话柄,恐怕不妥。”
“也是,本宫一心急又乱了,还是绿鄂丫头想得周到。”
银耳汤吃着,仁德皇贵妃又突然想到:“绿鄂,那你说,夏侯将军跟你们家公主感情不够深笃,有什么契机,或者本宫该创造什么契机,让公主跟未来的驸马爷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绿鄂立即感受到两道利刃般尖锐的目光直直投注在她身上,
似乎只要她回答得不够严谨就将她削骨扒皮。
结果,这丫头战战兢兢地说:“回娘娘,奴婢以为,公主殿下确实要多多跟夏侯将军接触。至于契机嘛,娘娘,再过十五日,就是宫里头的赏菊盛宴了,届时可让夏侯将军以驸马的身份出席。”
“绿鄂,这里没你事了,去小厨房帮忙准备午膳。”西淳莹一字一顿,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完。
绿鄂那丫头看都不敢看西淳莹,打她身边经过时,声如蚊蝇说了句,奴婢遵命,然后,撒丫子就跑,一会功夫就跑得连影都没有。
与仁德皇贵妃用过午膳,西淳莹又上塌小憩了会,她昨晚睡眠严重不足,很快就坠入了梦想。
倒是,那封信她势在必得,睡前,西淳莹哈欠连天的想,还是要找机会,搞到夏侯钰身上那封信。
等朝臣附议完换驸马一事,顺利踹掉了花心大萝卜夏侯诀,本宫就抛出夏侯钰勾结北胡谋逆的证据。
到时候,驸马都蹲大牢了。
什么朝贺邦交都滚蛋。
西淳莹还甚为得意,想说,只要能摆脱夏侯一族,嗯,虽然又被夏侯钰摁进床塌里上下其手。嗯,为了拥抱她的新生,牺牲点色相嘛,也是值得的。
就这样,西淳莹甚为愉悦地,呃,睡了一晌午,然后,本来还想细细盘问的婚服被烧一事,就这样被她给彻底抛诸脑后。
那日下午,皇帝的清心殿里迎来了一个怒发冲冠,上门讨要说法的人。
“老臣夏侯曦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卿来得正好,近来江南水患,各地负责赈灾的县官却屡传贪污克扣灾银之事,民间躁乱暴动四起,朕筹谋着派出巡按御史前往地方,代天子而巡狩,惩奸除恶,以安民心,名单也已经拟妥,卿过目下。另,钦天监上书要设坛祈福以安民心,你看由谁来主持这祈福仪式比较好?”
夏侯曦在心里冷哼,巡按名单倒是不来同我商量,祈福这无关紧要的破事拿来同我商量。
他初初扫了下巡按名单,果然,名单里没有半个夏侯派系的人。皇帝拿这名单给他过目的用意很明显了。
夏侯一族功高震主,皇族早就猜忌并筹谋打压,可北胡戍边御敌却离不开夏侯钰,所以导致了眼下如此可笑的局面。
说到长子夏侯钰,夏侯曦就更糟心了。多少年了,夏侯全族多少稚童不明不白葬送于流黎山的狼窝中,才出来了这么个夏侯钰。
为了等这个夏侯钰,夏侯全族多少筹谋,多少布局,几代人前仆后继,才出了这么个有望一争长短,一霸天下的人物。
可这夏侯全族的希望,为什么是个情痴?
而且,恋上谁不好?恋上皇族公主?自个的亲弟媳?
“陛下,老臣斗胆,敢问皇家长公主究竟意欲何为?”夏侯曦也不跟皇帝扯别的,开门见山就发难。
“哦。这事啊。朕也是刚听说,还想同卿商量,眼下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只能让夏侯大将军娶西淳长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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