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老鸨怎么破_Aimee央央【完结+番外】(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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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

  一番小心翼翼的试探,常乐回头,望见芊芊缩头缩脑的模样,顿时拍开宋祁的双手,笑眯眯瞅着芊芊。

  芊芊又小心翼翼地将目光在宋祁面上轮回一圈,才吐出口气,道:“夫人,棉儿说门外有人找您。”

  常乐并未多想,只转身拍拍宋祁的脸蛋,眉眼弯弯如新月,“好好包饺子听到没,姐姐我回来定要好好检查。”

  宋祁抓住常乐闹腾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声道,“好”。

  只是他的眸光里却快速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忧伤,快到常乐根本机会没有察觉。

  宋祁立在原处良久,直到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宋祁缓步行到门外,走进外面呼啸而过的冷风中,眼前的景象却似尖针一般扎进他的心脏,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江恒裕冻得青紫的嘴唇狠狠落在常乐的额头,两个人就这样忘我地拥抱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似乎要抛下身后纷繁复杂的世界。

  宋祁的面色愈发苍白,唇角泛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意:

  月琅,我从不舍得伤害你,可是,你却一次次伤害了我,毫不留情。

  “王爷,饺子出锅了,您要不要先来尝尝?”

  芊芊在宋祁身后抱着瓷碗兴冲冲地说道,谁知刚一说完,她家王爷便似丢了魂一般,走入了远处的夜色之中,背影莫名的孤独落寞,却又挺得笔直,就似即将赴战的将士,芊芊心中忽地升腾起这么句话来,“今当远归兮不复回。”

  ☆、是否曾经遇见你

  “夫人,您站在门口已经一个时辰了。”

  芊芊和棉儿在大堂中乱糟糟地转悠了半晌,棉儿瞅着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常乐还没有进屋的趋势,这才心急,一把将芊芊推上前来,接了这么个烫手的山芋。

  芊芊瞅着常乐阴晴不定的面色,试探道:“王爷想必是临时有事,这才来不及和夫人招呼一声,您就先宽心进屋,吃点饺子吧。”

  常乐本是半闭着眼,此刻听到芊芊如此关切的语调,这才睫毛轻颤,睁开双眼,眸中却氤氲着一层雾气,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心疼不已。

  “我好似很久之前便见过他。”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芊芊禁不住回头向棉儿求救,棉儿略为尴尬地咳嗽一声,微微挪上前来,“夫人,依棉儿看,这王爷许是被醋着了,和你赌气罢了。”

  芊芊心下一惊,忍不住在背后掐了一把棉儿的胳膊,生怕棉儿这丫头一个不仔细,就在不自觉间给她家王爷和夫人的关系上添油加醋,乱做了调和。

  吃醋……

  常乐忽地吃吃笑出声来,耳际的琉璃细坠亦随着扶波荡漾,棉儿没成想自己的一句话竟有如此神效,忙随着常乐亦笑成了一朵桃花。

  忽地感到有人轻轻拉住了自己的袖口,棉儿一侧头,正好瞧见芊芊冲她轻轻摇头的模样,棉儿回身细瞧才发现,她家夫人的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伴着那道笑声,在她脸上流逝不息、肆虐不止。

  常乐开口,刻意忽略自己心底的那抹难言的悲伤,“我想自己待一会儿,你们先回屋吧。”

  芊芊本是不放心,还待说些什么,棉儿就已提前冲她咳嗽一声,算作提醒,芊芊这才作罢,两人忧心忡忡地回了各自的房间。

  常乐一抬头,今夜除夕,月色正好,清冷银辉撒向人间,倒像极了初见时他的眸子。

  也许,正是因为太在乎,才会表现得那般迟钝,而现今,她终于肯直视心底的那抹欲望,才发现,她的脑海和心底全都是宋祁的身影,半分空隙都塞不下旁人。

  刚刚恒裕自侯府家宴中偷偷脱身,就这样在除夕夜徒步行至望江楼外,常乐推门而出,望见他在寒风中微微发颤的身影时,心中却只是有些愧疚,愧疚自己竟然没有半分心疼。

  她一直认为自己喜欢的是恒裕,所以对待宋祁时,她也总是真真假假,不想让她和宋祁的关系最后变成自己的一种负担。只可惜,上天从不会顺遂人意,若是她从未被宋祁带回王府,那么她定会顺理成章地爱上江恒裕,可自从当日,她打淮南王府的高院之上落入宋祁怀中的时候,似乎便注定了后来这一切。爱了就是爱了,哪怕为此她彷徨不安,哪怕她装傻充愣,都抵不过心底那层日渐清晰的缱缱柔情。

  所以就在刚刚她冲恒裕笑得坦荡真诚,只道了句:“我不想再欺骗自己,恒裕,对不起。”

  江恒裕的眼神霎时有些颓靡,身形一晃,险些跌倒在地,常乐两步上前,连忙搀住他的胳膊,恒裕的面色愈发苍白,早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

  “乐乐,你爱他?”

  常乐没有做声,半晌,慎重地点了点头。

  只听一道自嘲的笑声传来,那人的情绪波荡起伏,却又最终归于沉寂。

  “若是你爱他,那我可以离开。”

  常乐一抬头,正好对上恒裕失了色彩的眸子,许是想到什么,江恒裕一低头,冰凉的唇瓣轻轻覆上她的额头,毫无征兆却又惹人揪心。

  “如果他待你不好,记得回来找我,我会等你。”

  这是那一年,他对常乐说的最后一句话。

  常乐望着恒裕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想念宋祁的心情却比任何一日都要急迫,可是当她回到望江楼内时,才知道那人连声招呼都没打,便离去了。

  浑身已是冰凉彻骨,常乐终是微微睁开双眼,打算起身关门,可谁知,房门竟忽地被人自外面单手撑住,然后那人自门缝中拉住常乐的右手,常乐尚来不及挣脱,便被那人狠狠拥在怀中,他的身上沾满了冰霜与寒露,常乐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小手作势狠狠捶上他的胸口,却又并不舍得用力,最后演变成自己帮他轻轻拂去胸前的落霜。

  “乐乐,送给你。”

  常乐愣怔地望着宋祁自背后变出的那束白梅,眼泪忽地就似泄了闸的洪水,再也止不住。

  “你……你折这梅花做什么?”常乐牢牢箍住宋祁的腰身,使劲抽了抽鼻子,“傻不傻……”

  谁知,宋祁却定定地瞅着常乐,十指如玉,轻轻揩去常乐眼角的泪水,唇边的笑意漾成一片,“怎么,为夫又没有让你守寡,哭什么?”

  常乐瞪了宋祁一眼,见宋祁只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傻乐,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顿时气得跺了跺脚,连忙将他一把带进楼内,然后女汉子附体一般,将那人直接拉到自己的房间,途中还不忘唤芊芊去打了桶热水。

  “脱下来。”

  常乐指了指宋祁身上那件湿透的外衣,眉头拧成了一股麻花,宋祁无辜地摊摊手,继而听话地伸手,解下自己腰间的玉带,以及玉带上挂着的那团红色不明物体。

  常乐这才注意到此物,好奇地探手拿过来,定睛一瞧才发现,这是之前在淮南王府时,芊芊逼自己向她学习女工,常乐偷懒,随手缝的一个香包。针脚杂乱无章,做工粗略不堪,常乐当时本打算扔掉,可偏偏被宋祁夸了两句,自己便顺手送给了他,没成想,他竟然日日带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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