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较特殊。”白灼说的含糊,也没打算跟白奇解释极恶灵脉之事。除了传承久远的世家与门派,其他人恐怕都没听过极恶灵脉。
白奇半晌没有得到答案,也就死了心,只是暗暗警告自己,再也不能靠近那个危险的小姑娘了。
这世上不能惹的人太多,比如他侄子,比如……那个小姑娘。
再想想他们山主的那位弟子,似乎也就没什么惊艳的了。
之前他觉得自己侄子看不上山主的弟子,是他太过自傲,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和能耐。回头再看,恐怕是因为那位东阳侯府的大小姐,本身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她的至尊灵脉是怎么来的,白奇隐约有些想法,毕竟当初因为此事,他这位侄子可是把大庸城闹了个天翻地覆。
距离侄子发疯也过去两年了,这两年他一直很安分鲜少外出,也没有再找东阳侯府的麻烦,不知是彻底释怀了,还是在酝酿什么。
白灼不知道叔叔在想什么,也没什么心思探究,他随手在腰间的药囊上一划,五根寸许长的金针并排夹在他两指之间。他在白奇五根手指的指尖上各扎下一针,也不知到针尖上涂了什么,血止不住的往外淌。
眨眼之间,地上就多出一滩血洼,白灼趁此机会将一根红绳绑在白奇手腕处,红绳贴上手腕后逐渐褪色,褪去的红色融入白奇的血肉,使他的手腕与手掌之间出了一道很明显的红色界限。
血被放光了,手好像也完全不属于自己了,那一团团黑色的东西依然没有散去。
白奇胆战心惊地看着这迥异于其他丹师的治疗过程,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去抓一只二阶火兔过来。”白灼随口一说,趴在他身后的豹子忽地站了起来,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外面走去,没一会儿,就叼来一只皮毛发红有成人三只手掌大小的兔子。
白灼将兔子颈侧割破,扔到地上,然后让白奇将手指伸向那只兔子的伤口。
随后就看见原本盘踞在他手掌上的黑色的东西化成一团雾气朝着那只兔子涌去。
黑气消失的瞬间,白灼就将他手掌上的伤口涂了药,又喂了他一粒丸药。<b
白奇手上那条红线散开,周身血液与灵力再度涌向手掌。虽然手掌仍然不熟控制,但灵力运转却没什么问题了。再低头看那只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染成了一团黑,一眨眼的工夫,就变成了一堆枯骨。
枯骨之上,黑色的花朵盛开,最后在两人的注视下陡然散开,消失不见。
这种种变化看的白灼眉头紧皱,让白奇对尚不知来历的安倾若产生了一丝的恐惧。
侄子之前跟他说手上的灵力不解一年后就散了,看着兔子的骨架,他半点都不信这话,肯定是为了安慰他才这么说的!
“这……魔门手段也就这样了吧……”白奇没跟魔门打过交道,对与邪魔外道,各门派也都是得而诛之,他有同门杀过魔门之人,回来之后与他们学过,魔门修炼功法大多阴森诡谲,在他看来,眼前的一幕已经算得上诡异了。
白灼没有理会白奇的话,他暗自感应了一下,再寻不到那一丝灵力的波动,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恐怕失去了“寄宿”之地,那些灵力就会自动散去。
这一回他也算是大开眼界,之前见过苏棠的玄阴灵脉,挥手就让人恍若置身森寒绝地,如果修为足够,能轻易将对方生生冻死,偏偏见不到半点寒意。
他以为先天至尊灵脉已经足够可怕,现下瞧来,后天至尊的威力不遑多让。
不过这样才好,越是危险,他才越是高兴。
苏樱的崛起他无法阻挡,就算大家都知道她心思低劣,人品不堪,这一切都是用自己亲妹妹的命换来的。但为了利益,陛下不会责罚她,反而会提拔她,甚至让她与皇室紧紧相连。至于万寿山主,早就已经表明他的态度了。
他白灼虽然已然站在丹师一途的巅峰,可他只会炼丹,修为不够高,依然无法为所欲为,很多事他不得不妥协。
可他不愿意!那是苏棠的性命,他辛辛苦苦,废了将近十年时间好容易保住的命,不能就这么没了。
他要苏樱死,不能死的痛快,要死的够惨,死的身败名裂,死的让所有人都大声叫好,让他们都知道,这就是个贱人才行!
他做不到这一点,会有人做到的。无论是谁,只要能帮着他达成这个愿望,他会无限提供丹药,他能炼制的,所有丹药。他在等这个人,眼下看来,注定与万寿山对立的太一宗首席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希望,她不会让自己失望。
安倾若以为他们一出手就把东阳侯府的供奉弄死一个弄跑一个,东阳侯必然会按捺不住再度派人过来。
没想到,东阳侯的人没能等来,却等到了一位故人。
对她来说是故人,对白灼来说,应该只是陌生人吧。
一头白发,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长袍,外罩雪白的鲛绡,明明是走过来的,靴底依然洁白如新,他的喜好还是和以前一样。以前……她就经常嘲笑白灼,说他绝对不能晚上出门,否则一定会出人命。
第177章 拒绝
“在下丹盟白灼,特地来拜访安姑娘。”白灼是直接敲门进来的,对于北野危修好的那扇已经长出了绿叶的门,他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才把注意力转移回前来开门的安倾若身上。
“白丹师。”安倾若侧身让他进来,随后将大门关上。
她关好门,一转身就看见北野危出来了,正与白灼互相审视。
之前来了两波人,北野危都好像没听见一样,怎么白灼一来他就跑出来了?这念头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她觉得自己可能想的有点多。
“阁下来找我师妹,有何贵干?”北野危在用冷冰冰的目光扫视完了白灼之后,终于开口了。不知道为什么,安倾若总觉得他嘴里好像在往外喷冰碴一样,那声音冷的……
“既然知道在下找的是安姑娘,何须阁下越俎代庖。”简而言之就是,你是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谁让你多管闲事!
嗯,这个嘴里在喷毒水。
反正两个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回去小睡片刻,等两人互相喷完之后,再出来。
“我又怎么知道,你找我师妹是否安了什么别的心思。”
“呵,若是真有这等心思,侥幸让我得逞,也只能说你这个做师兄的没用,废物一个!”
白灼喷人的手段,她见识的多了,她觉得一会儿可能要打起来。要知道,她家这位,平时不怎么喜欢用说的,他就先用做的。
“那你就亲自来试试,我是不是真的没用吧。”北野危脸色一冷,就要对白灼出手。
安倾若一把保住了北野危的胳膊,小手往下一顺,就插进了他虚张的手里。酝酿的灵力在手上转了一圈,又收了回去。北野危无奈地低头看着安倾若,见她仰头朝自己傻笑。
之前听她提及白灼的时候语气十分推崇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还以为只是自己多想,等见了人才发现,原来他是想的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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