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枯萎的莲池好像得到了滋养,莲叶变绿,莲花含苞待放。
她展颜一笑,那一瞬间,恒亲王仿佛看见了百花盛放。
王府中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个绝色美人儿?恒亲王心头一热,恨不能立即站出去,不过始终没能越过心里那一丝警惕,迟疑了半晌这才悄悄退走。
感觉不到四周的人气儿了,闫如月身子一转回到了岸上,目光撇过方才恒亲王藏身的那处假山,撇唇一笑。
第二日,恒亲王难得没有上朝,而是与王妃一同接
见了她的好友,闫如月。
果真是昨夜见过的绝色丽人,恒亲王眼睛一亮,碍于王妃在场,只得按耐住心中急切,轻咳了一声,“闫姑娘在王府可还习惯?”
“回禀王爷,一切都很习惯。”
“你来大庸城也有一阵了,之后可有什么打算?”
“民女此次前来,不过是想要求个交代,太一宗长老雍齐早与魔门勾结,我当初深陷魔窟,与他难逃干系。民女定要让天下人都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闫如月句句铿锵,眼中满是愤恨。
“此事包在本王身上!”恒亲王一激动,顺口就把保证给说了出来。
恒亲王妃之前就对二人一问一答的态度略有不满,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排斥在外一般,她听到这句话后,似喜似嗔道:“王爷三思,此事怕是不妥。”
恒亲王妃突然出来浇冷水,恒亲王心中不满,到底还记得自己身份,只能按下焦躁之情,不耐烦地问:“王妃可有什么要说?”
恒亲王妃感觉到王爷语气不对,只以为他心情不好,并没有联想太多,于是自顾自道:“若是由王爷上报此事,外人难免会觉得闫姑娘是我们王府找来,特地陷害太一宗的。”
恒亲王沉思片刻,点点头,算是认了恒亲王妃的说话,“王妃以为如何处置妥当?”
恒亲王妃瞥了眼如玉人一般立在堂上的闫如月,心中闪过一丝懊恼,“不如,让闫姑娘直接告御状好了。”
她总算想明白自己遗漏了哪里,之前只顾着想办法对付雍齐和他徒弟,却忘了算计闫如月的容貌。
她与王爷虽然对外感情深厚,但王府这么多年也没少了女人,如今见了闫如月这等绝色美人,王爷哪里还忍得住。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王爷玩腻了直接让人消失,可要是王爷有心收了闫如月,她就是有通天的手段,也没办法处理对方,反而会多出一个人威胁她的地位。
而且人是她领进门的,将来再爬上了王爷的床,她这脸就丢尽了。
要跟王爷说这些道理,他根本不会听,也不会在乎自己的想法,所以,她现在只能另想法子。
“告御状?这事儿闹开了恐怕会给闫姑娘带来极大的危险。”
不过是见了一面,竟然就知道为对方着想,恒亲王妃咬了咬唇,第一次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王爷此言差矣,闫姑娘手上有证据,又有王爷保驾护航,想必陛下那里不会多加为难,此事一旦查证属实,太一宗哪里还敢对闫姑娘动手。
“这……”恒亲王迟疑了一下,抬眼看向闫如月,“闫姑娘以为如何?”
“全凭王爷做主。”闫如月抬眸看了恒亲王一眼,那一眼让他心跳提速,好半天才缓了过来。别说是护她一时安危,他恨不能立即把人藏起来,护一世都没问题。
第二日天方亮,夜晚的凉意尚未被朝阳驱散,急促的鼓声突然划过大庸城,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第186章 目的
如今大庸城内最为热门的话题当属:天道宗女弟子上告太一宗长老雍齐勾结魔道,谋害于她,使得她被魔道中人关押多年,求陛下为她主持公道。
为此,她还敲响了闻天鼓。要知道,击鼓伸冤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一百钉板,少一下都不行,据说这位姑娘面见陛下之后,是被抬出皇宫的,身上一片血肉模糊。
愿意付出这么大代价来告状,必然是有莫大的冤屈。
百姓才不管有没有证据,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认定的结果,再加上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知情人士,四处散布谣言,说雍齐早与魔门勾结,不知道的还以为当时他们就在跟前看着一样。
闫如月告御状的第五日,秦皇终于有了动静。
他直接差人拟了一封告示,以最快的速度散布至全国各地,当然不是为了追击雍齐,而是将闫如月上告他的罪名复述了一遍,并劝他看到告示后,即刻来大庸城,面圣陈词,为自己洗脱罪名。
话虽如此,这告示传出去之后,大家究竟是怎么想的,可就不是秦皇能够控制得了的。
此时,安倾若就站在告示栏外,听着旁边的兵卫大声宣读告示的内容,并且连续读了三遍才停下。
那兵卫声音不小,周围围观的人尽皆能听到,但他们仍然不停的往里面挤,好像往前多走两步,就能知道的更多一样。
她站在最外,一直听了三遍都没有离开。她面上平静,微微颤抖的手臂却能够看出此时的心情。
好手段,果真是好手段!
为了对付她师父,他们也算是费尽了心思。
别说师父至今不知所踪,就算他真的赶来了,秦皇宣布他无罪又能怎么样。天下都认为他有罪,当罪名洗脱,更多的人只会怀疑是不是太一宗为了掩盖罪名,威胁皇室,而非雍齐真的无罪。
聪明人都知道,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就不是为了给雍齐定罪,就是为了让他名声扫地而已。
北野危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告示栏外拉走。
一手揽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抚道:“放心吧,师父不会有事的。”
安倾若沉着脸没有说话,雍齐确实不会有事,名声这东西,单看人在不在乎,如果不在乎,什么都不是,让她生气的是皇室的算计。
秦皇会不知道这里的内情?他当然知道,既然知道还要这么做,还特地将此事散布的人尽皆知,不就是在表示对太一宗的不满么。
先是买通了黑石狱,想要她的命,未果,现在又盯上了她师父。
是不是他们师徒两个看起来特别好欺负,所以他咬住就不肯松口了?
“看来,我要需要亲自去会会这位出自天道宗的闫姑娘了。”她眯了眯眼,声音冰寒刺骨。
“现在恐怕不行。”
“怎么?”她仰头看向北野危。
北野危身边有人,一直为他查探大庸城内的消息,不过迄今为止她也没能发现那人踪迹。她其实非常好奇,他们两个几乎一天到晚黏在一起,就连睡觉都是一张床,那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联系他的?
“闫如月现在就住在恒亲王府,恒亲王的人全天守着她,连王妃都见不到她人。”北野危意味深长地朝她一笑。
安倾若眨了眨眼,有点……悟了。
“……是、是我想的那样么?”
北野危弯起嘴角,看着一脸蒙圈的安倾若,十分手贱地捏了捏她红红的鼻尖,“就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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