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的别墅位于半山腰,叶景荣下了车,冷风很快灌透了外套,但他却不觉得冷,刚见了他的小炉鼎,他心中洋溢着满满的温暖,即使看到那张令他厌恶的面孔,也觉得出了几分顺眼来。
叶家的至高领导者,叶茂森,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见叶景荣进来,放下报纸。当他问你问题的时候,永远带着审问的味道。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叶景荣将外套jiāo给管家,给自己倒了杯茶,“刚把池唐送回家,在姑妈那里坐了一会。”他刻意隐去了孟长溪的事,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小炉鼎藏起来,谁也不让看见。
叶茂森神qíng万年不变,严刻,不怒自威中带着一丝藐视,好像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你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让人很不舒服。
“不要总和池家人搅合在一起,我说过的话你有认真在听吗?”
叶景荣抬起头,神色淡漠,“这是我的自由,爷爷。”
叶茂森脸色yīn沉,“你的自由是怎样的?脱离叶家,和我断绝关系吗?所有的自由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你不要忘了,你身在叶家,责任总是凌驾在自由之上的。”
叶景荣不想再争辩,这在叶家已经是种常态。叶茂森无时不刻不在qiáng调自己的地位,在提醒他,在打压他,他在告诉他,你现在拥有的全是我的赐予,你不听我的话,那我就把你踹下去。
他的控制yù已经接近病态,人越老越偏执。
叶茂森对叶景荣的‘服从’表示满意,惬意地呷了口茶,“你还记得贺家小姐,贺婉婷吗?”
“没有印象。”
叶茂森这时不再计较叶景荣的态度,脸色有了点点缓和,将一张照片推到了叶景荣面前,“你看看,你们小时候还见过几次,真是女大十八变,小丫头模样越来越漂亮了。”
说到这里不用叶茂森点明,叶景荣也知道他想gān什么了。他有些无奈,甚至有点想笑。这个人到底是有多自大,连他的婚姻大事也妄想cha手。
他脸盲,他只认得他的小炉鼎,就算没有遇到孟长溪,他的人生也只听从自己的。十八变,就是三头六臂,在我眼里也是大众脸。
叶景荣起身,“我想睡了爷爷,晚安。”
“站住!”叶茂森怒喝,“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你不想看可以,这两天准备准备,我安排你们俩见一面。”
“我没时间。就算有,也不会làng费在她身上。我的时间很宝贵,您也请公私分明,不要再gān扰我的私生活。”
“你的私生活就是叶家的公事!我明白告诉你,贺婉婷就是我叶家未来的孙媳妇,这件事势在必行,不是你能决定的!”
“那是谁能决定的?”叶景荣镇定的问他,“您吗?我不喜欢她,所以不会娶她,就这样。”
叶茂森看着叶景荣的背影,bào跳如雷,“你不要忘了是谁让你坐上今天的位置!”
叶景荣头也不回,“您随时可以把这些东西拿走。”
叶茂森气竭,他闭上眼,平缓着呼吸,这个孙子已经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他不愿意看到这种qíng况,但是他也没办法。他这一脉能指望得上的只有这么一个孙子,虽然他不喜欢叶景荣,但是形势bī人。
他叹口气,又想起了远走他乡的二儿子,他最喜欢老二,如果二儿子现在在这里,也轮不到叶景荣张牙舞爪!
电话拨了三遍才通,叶景荣站在落地窗前,屋里没有开灯,月光在他身后投下了浓重的yīn影,他抹去了所有qíng绪,在脑海中想着孟长溪的面孔,终于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我见到他了。”
那头动作微顿,“你的炉鼎?!”
“他还没有成年,似乎很害怕我。”男人忧桑的叹口气,“我该怎么办?”
“你把人家qiáng了?”
“怎么可能!没成年我不会动他的。”叶景荣又想起了小炉鼎对他的防备,“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饲主和炉鼎互相吸引,这是本能。但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似乎很抗拒我的靠近,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那头很果断,“炉鼎是无法拒绝饲主的,就像是磁铁的两极,你确定他是你的炉鼎吗?”
“再确定不过了。”
那头也是疑惑不解,转而问道:“那后来呢?”
“我不想吓到他,所以决定暂时先不说,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告诉他一切。”
那头简直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隐瞒得了,难道他没有感觉吗?炉鼎想和饲主合为一体的念头同样都很qiáng烈,他肯定会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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