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抿抿嘴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姜游看着人走远了,笑脸立马一收,翻了个白眼,“你还真会蛊惑人心!”这家伙长得好,小时候软包子一样可爱,那时候就会笼络人心了,凡是女xing生物没有一个能逃其魔掌,长大了更加能耐,就像刚才,不用张嘴,路人就自动送上门来了。姜游恨得牙痒痒,这个男狐狸!
湮白抬头缓缓地笑起来,笑容开心纯稚,“我就知道哥哥疼我。”
“闭嘴!”姜游嗤了一声,有些懊恼,但是没挪开伞,谁知道这家伙还会给他找什么麻烦,忍耐一点,等回到族里完成任务他就解脱了。
好舒服啊,即使知道在睡梦里,孟长溪也开始分不清虚实了。在飞机上睡着后,意识便开始下沉,过了一段时间,他好像醒了过来,其实还在沉睡,可却在睡梦中有了意识。他像是沉在水里,又像是飘在云端。人的一生最舒服的时候就是在母亲的羊水中,孟长溪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回到了父亲的肚子里,舒服得不愿醒来。
叶景荣听着医生的结论,这位米国最有名的神医一直在重复着“完全健康,没有问题”,没想到即使到了国外,也还是一样结论。这让他有些气恼,明明人昏睡不醒,却说没有问题,放在眼前的不就是大问题吗!不由得他不着急,已经一个多月了,孟长溪还是没有睁开眼。
送走医生,叶景荣又将房里的温度升高了一点。孟长溪睡得很沉,脸色红扑扑的,就像正常人一样,好像随时能醒过来了,可是却任xing地睡了这么长时间。包住温润的手掌,手心的小树依旧活力十足,花苞也渐渐长大了,莹白的花瓣蓬松的挤在一起,差一点就可以窥见神秘的中心,也许明天就可以完全开放了。
其实他并不质疑医生的结论,和孟长溪生命相连的小树健康鲜活,说明它赖以生存的“土壤”也没有问题,既然不是身体原因,那就是孟长溪自己不想醒了。想到此叶景荣有些生气,怎么就忍心看着他煎熬辗转难以入眠,自己却舒舒坦坦的睡大觉,好狠的心啊!
正伤心着,手心一阵瘙痒,他还以为是小树跟他开玩笑,低头却看见孟长溪的小指慢慢的刮着他的手心,叶景荣激动不已,这么长时间孟长溪第一次有反应,这是要醒了?再不醒他就要疯了!
可任xing的少年仍旧紧闭着眼,只是嘴角慢慢翘起,像是在笑一样,似乎在安慰焦急的男人。他可以睡得这么踏实,也多亏了这位守护神啊。
姜游背着包袱,抬头擦擦汗,再翻过两座山头,就可以进入水神族的领地了。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走到这里,要不是湮白这小子故意找事,一路拖拖拉拉,他们早就回去了!
湮白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手里打着一把漂亮的纸伞,这是半路上姜游给他买的。说起这事姜游就生气,一个大男人喜欢这么娘们兮兮的东西,大有不给他买就哭的架势,他那日平白挨了不少白眼,在卖伞姑娘qiáng行塞给湮白的时候,姜游只能咬牙买下了。
“我说你快点行不行,你以为我们这是出来玩呢!”
纸伞下露出一张白惨惨的脸,jīng致的五官有些不真实的飘忽感,湮白看起来很高兴,“好长时间没有和哥哥出来玩了,我想慢慢享受。”
“享受你个头!”姜游嗤笑一声,“马上就到族里了,这么长个路你还能拖个三年五载不成,我已经忍你一个多月了,别蹬鼻子上脸,快点回去,说不定族长还能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从轻处置。”
“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湮白笑呵呵的,完全没把姜游的警告当回事。
“你有完没完!”翻来倒去就这句话,听的他都腻歪了。他和湮白不是亲兄弟,但是从小一起长达,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好的一个人似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他以前就喜欢湮白叫他哥哥,可是现在听来却非常刺耳,湮白知道他不喜欢,反而叫得更勤快了。
“快走吧。”姜游突然就没火气了,叹口气,“回去好好反省,族长年纪大了,你行行好就别再折腾他老人家了。”
“哥哥。”湮白突然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你的生日快到了吧。”
姜游眉心一跳,“突然说这个gān什么。”
湮白垂下视线,“你的二十四岁生日,是你最后的期限。”姜游目光倏地沉到了底,半晌又恢复清明,早已经知道的事qíng,他不过是在等一个结果罢了,早就做好了接受的准备。湮白徐徐道:“十二年一个轮回,你只有两个轮回,族长说你命短,可是凡人哪能窥得别人的生死,是有人qiáng行修改了你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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