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傻儿子,他严格把关,这样做总没错吧。可怜天下父母心,就怕他防得住,傻儿子早把自己给卖了。看两人相处的模式,他越来越心惊,叶景荣至少已经攻下了百分之五十,这还是表面上的,谁知道他们背地里到了什么程度。
“这声谢谢是应该的,长溪是长溪,我是我。”他看叶景荣没有要走的意思,“叶先生忙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叶景荣哪能放弃这种独处的机会,刚跟孟长溪表明心意,不趁热打铁更进一步,不符合他的做人原则,二少一本正经的道:“还是我看着吧,孟氏现在这么忙,可不能少了孟先生,长溪也是这个意思。”
孟思源心里叹气,爸爸千防万防,防不住儿子自个往láng口里送啊,他摆摆手,“那好,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对了,把长溪衣服给我,我拿回去给他洗洗。”
叶景荣从里间找到校服,拿起衣服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来一个布袋,半个拳头大小,他捏了捏,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这味道让他有些难受,像是胡椒粉,但仔细闻闻,又不像,总之怪怪的。长溪口袋里怎么会装着这个东西?
池唐提着饭菜水果上来,三个人挤在茶几上吃饭,吃完饭,叶景荣洗了水果,池唐玩游戏,抬头看了一眼,“二哥,我要左边那个。”
叶景荣把右边的拿了起来,池唐指指,“我要左边那个二哥,你左右不分啊。”
叶景荣傻眼,他拿的不是左边的吗?
孟长溪这时突然想起了他的布袋,但是衣服早被孟思源拿回去洗了,布袋就在校服口袋里,他看了一眼叶景荣,也许是男人不小心的失误,离得这么远,那玩意早就失效了不是吗,他说服自己便安下心来,如果叶景荣是饲主,这种在满月之日,丁大无脑的生物,跟他在一起的两晚,早就应该láng变了,姜游想太多。
孟长溪道:“我要右边那个。”
但他还是要试一试。
叶二少有生以来,发现自己居然分不清左右了,这是何等的悲催,他居然分!不!清!左!右!孟长溪要右边的,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拿哪个好,如果被少年知道他分不清左右,一定会嫌弃他吧。
对了,手表戴在左手,那没戴的就是右边,靠着这一认知,叶景荣在孟长溪炯炯有神的注视下,内心崩溃,表面从容的将苹果给了孟长溪,他松了口气,孟长溪也跟着松了口气。
接下来无论做什么,一旦涉及到左右,东西南北的问题,叶二少就抓狂,最后脱了衣服洗澡,他终于能分得清左右,叶二少喜极而泣,想来想去,唯一能找得出的症结就是那个布袋。
他半夜在阳台上悄悄给湮白打电话,半个小时,依旧无人接听,他不喜欢带手机,也极少外出,除非必要,奇怪,这还是和他认识以来,唯一一次,不接他的电话。
姜游放下碗,看着对面的湮白,“怎么不吃。”
湮白还是那身黑衣黑裤,但是帽衫帽子放了下来,露出了银发和过分白皙的脸孔,他的眼睛初看的时候,很迷离,像是对不准焦距,但是这只是错觉,如果你仔细盯着的话,他会对你进行催眠。
所以姜游根本不看他的眼睛。
湮白这时乖乖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很普通的大男孩,对姜游也没有敌意。
姜游翻了个白眼,越是这样,越不能放松警惕,这小子最擅长用表象迷惑别人,再怎么乖,他也是一条毒蛇!
湮白毫无心机的笑起来,“我被哥哥控制了啊。”
姜游看都不看他,“爱吃不吃,黑子。”姜游将一条jī腿扔给黑子,黑子大快朵颐,似乎在向湮白炫耀,湮白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但也只是一瞬,又恢复正常。
他看着姜游,“哥哥喂我吃。”
姜游站起来,收拾完自己的碗筷,关掉了客厅里的灯,湮白坐在黑暗里,一声不响的,能证明他存在的,只有一头银发。过了半个小时,啪的一声,灯光再次亮起,姜游走出来,站在餐桌前,翻了个白眼后,拖拉着椅子坐下来。
他胡乱的将饭菜拌在一起,加了一些热水,挖了满满一勺子,送到湮白嘴边,极其不耐烦,“张嘴。”
湮白心满意足的笑起来,乖乖张开嘴,姜游送进去,因为饭菜太多,掉了很多到桌子上,湮白的嘴边沾了很多饭粒,他像是毫无所觉,开心的吃着,直直的看着姜游。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勺,半个小时后才把一碗饭吃完。
姜游将勺子扔进碗里,站起里,“现在,回屋睡觉,如果你想做一晚上,我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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