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宅子这边。
各自的卧房小厅需要弄的东西太多,大家都得排队慢慢儿来。左振辉想了想,除了房里必备的架子床、条桌以及衣柜,小厅他就暂时空置着。
骆华好奇问了句。
他一脸自然:“以后让媳妇儿决定怎么安排。”
骆华:……大哥,你还单着呢,这想的也太长远了吧?
不过他也不管,因为接下来要忙宴席了。
这边的风俗,没办乔迁宴之前,人可不能住进去。
而且,左振辉几人到了鹤溪村后,还没正式给乡亲们介绍过。虽说他们不在意,可骆华想让他们对村子更有归属感一些,自然就弄得隆重一点。
李实对媳妇儿的决定向来都是支持的。他心里还觉得他跟媳妇儿的结契宴太过简单,正好趁此机会大摆一场,让媳妇儿风风光光的,然后……嘿嘿嘿。
于是,他们的乔迁宴席就热热闹闹的开始准备了。
村长、族老、骆家、李东家、方家,还有这段日子帮着盖房子还买了他们家玉米种子的乡亲们,再请上乌应沣,这么多人,足足开了十几桌,就算新宅子院子够大,也塞不下,最后他们干脆直接摆在大门外的空地上。
这回宴席,家里有钱,骆华大方地直接去张屠户家里定了猪肉猪骨,再在村子里买上足够的鸡鸭蛋菜,回头直接请了伙头师傅和帮厨,再加上参加宴席的好几家都有人过来帮忙,他们自己反倒只需要打打下手了。
热热闹闹吃过一顿宴席后,他们就开始往新宅子搬床板,以及衣服被褥等细软。
忙叨叨到下午,才堪堪收好。
李实早早就催着尚宏信做晚饭,导致当天他们的晚饭吃得比往常都早。
入伙后的第一顿饭,骆华却食不下咽。
不说大伙儿戏谑的神情,光是李石头这厮就让他吃不消。
眼见某人还不收敛,他羞恼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扔:“你还吃不吃饭了?”
眼珠子都快粘在他身上下不来的李实连忙捡起筷子,抓过他的手塞回去:“别闹,快点吃。”就小花儿这小身板,不吃饱饭哪儿有力气……咳咳。
众人失笑,连向来没什么表情的左振辉也忍不住笑出来——经过秦峥这个大嘴巴的宣传,大家都知道俩人这是已然结契、却还没行周公之礼。
憋了这么久,可不是得把李实憋死!难怪这家伙猴急成这样。
骆华涨红脸,就打算愤而离席,李实连忙按住他:“好好好,我不闹了,你吃你吃。”同时威胁般横了其他人一眼。
其他人忙眼观鼻鼻观心,装出一副专心吃饭的样子。
骆华伸手狠狠捏了一把李实的大腿,才不甘不愿地继续抓筷子用饭。
李实这回不盯着他了,改成给他夹菜,没多会儿他的碗就被塞得跟座小山似的。
骆华已经懒得管他了,留下几块自己要吃的,余下的全部拨回他碗里,完了还警告:“你再不让我安生吃顿饭,我、我……”他声如蚊蝇,“今晚就别进屋睡!”
这下可真是直入命门,李实登时不敢作乱了。
骆华这才安安稳稳吃完新居入伙后的第一顿晚饭。
吃过晚饭,等骆华收拾好厨房,大伙儿已经快速的轮流沐浴完毕各自回房去了——这天气,除了张柏青用了热水,其他人都直接提了冷水就用,速度当然就快。
骆华刚把收下来的衣服叠整齐放进柜子里,李实就钻进来:“水烧好了,都给你提到浴间里了,你快去洗吧。”
骆华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他炽热得仿如要吃人般的视线,低低应了声,随手抓了套亵衣外衫就跑出去。
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他用头发丝想都能想到。
虽说他也期待着,可不代表他不会害羞啊。
仔仔细细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刷了一遍,骆华就红着脸躲进房里。
点上油灯,随意抓了何景奕带回来的书,摆出一副认真看书的样子,骆华心神不定地听着外边的动静——排在最后洗漱的李实才刚进去呢——眼角一扫,就看到油灯边上放着一个小木盒。
这是什么?
房里的东西都是自己收拾的,可他从来没见过这个盒子。
这房间,除了自己,就只有李实会进来,想来应当是李实的。
骆华放下书,好奇地拿起盒子打量。
平凡无奇的四方木盒只有半掌宽,上面除了一个简单的搭扣别的装饰都没有,看起来就是李实的手艺。
骆华晃了晃。没东西?
他看看门口,李实还没回来。想了想,他还是抵不住好奇心,轻轻拉开搭扣,掀开盖子。
盒子里满满的草绿色膏状物。
骆华举着盒子凑近油灯细细察看。
草绿色,还带点透明。
放到鼻端闻了闻,还挺香的。
这是啥?
就只有这么点点,不像是能吃的啊——
一双铁臂从后头绕过来,熟悉的气息瞬间包围他。
“媳妇儿。”
甫一进房就看到骆华在研究这盒东西,李实觉得全身的火都被点着了。
骆华犹自不知死活,朝他扬了扬盒子:“这是啥?”
李实俯身,炙热的唇舌开始在他脖子上探索:“你猜?”
“猜什么猜,爱说不说,不说拉倒。”骆华嘴上气势十足,动作却温顺配合,甚至还扬起下巴方便他动作。
李实轻笑:“口是心非。”嘴唇贴着他的皮肤,低沉的嗓音宛如呢喃,“这是待会儿要用的东西。”
待会儿?
用?
唰地一下,骆华的脸就红到了脖子根,甚至蔓延到衣服底下。
他手一抖差点就把盒子给扔了。
李实接住盒子,随手放到床头,再把他转过来,捧起他的脸吻了下去。
灯影摇曳,一时间屋内却是春意盎然。
正是: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
鸳鸳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英眉羞偏聚,朱唇暖更融。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第72章
俩人直闹了大半宿。
骆华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今夕不知何年。
新打的架子床还没有挂上幔帐,透过床架子往外望,厚厚的窗幔遮挡了外头的光线,只从缝隙透进来细碎的光,照得昏暗的房间影影绰绰。
酸胀的某处提醒他昨晚经历了什么。他低低呻吟了声,艰难得支起手肘想要坐起来。
一阵风袭来。床前就多了个高大的人影。
“醒了?”李实轻柔地扶起他,再把软枕立起来塞到他身后,“难受吗?我看过了,只是有些红,也已经给你擦过药,晚点就会好些的。”
哪里有些红?擦什么药?
骆华怔愣了一瞬,然后轰的一下脸全红了:“你、你……”他这时候能接啥话?你不该看?还是不该擦药?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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