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就我一个。不是还有你嫂子,还有方婶两婆媳吗?”林月摆手,“早上遇到村西头李东家的媳妇,她说下晌就过来帮忙。”
李东?那就是李实家那个远房表哥兼邻居了。
方妍云大着肚子,肯定不能太累,这样一算,满打满算也有四个人了。
“还有我呢。”韩洁玉不满。“下晌就得开始蒸喜糕了吧?这可是我拿手的。”
“阿娘,哪能劳烦您呢。”林月笑了,“再不济,还有骆绣呢,说来,她下晌就该到家了。”
“姐姐要回来?”骆华惊喜。
这欢喜可不是假的。
穿越过来,他总觉得骆长安太软了些,她娘虽然看着泼,实际上就是花架子。
而印象中,这姐姐可是真的能拿主意的强势人,关键是还明理。
那陈玉梅就有几分惧她。
她若是回来,明日倒是不担心那陈玉梅一家生事的。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开口,“阿娘,要不,明儿的菜色我来定吧?”
林月诧异:“怎么说?”
“我定几个简单好做的菜,今天能提前准备上,明儿直接上锅一煮就成。又好吃又省事,往日里总是炖煮,老是那个味儿都吃腻了。”
“你说说你有什么主意。”
第021章
“大菜得等李大哥回来再说。”骆华挠头,“阿娘,我上月去摘回来的香菇还有吗?鸡肉可以跟香菇一块儿蒸。”
“好吃?”林月问道。
“当然!”
“不成!”林月不等他说原因,直接一口拒绝。
“阿娘,为什么不成啊!这多简单啊,到时上锅一蒸就得了,简单又省事。”
“这结契宴,可不光是为了好吃的,得有那个意头,得吉祥如意的。尤其是宴席上的鸡,这么重要怎么能随便蒸一蒸呢?”林月无语,“要图省事,这结契宴就别办得了。”
韩洁玉也是点头:“就是这个理。”
骆华无语:“好吧,那就不蒸鸡,做盐焗鸡怎样?”
“这又是怎么个吃法?”
骆华大体讲了一下,然后说:“上菜的时候可以整只呈上去,吃的时候直接手撕就行。也可以撕好摆出整鸡的模样。就是多耗些盐。”
“这个法子好。还新鲜。”林福明笑了,“阿月就用这个吧。听着似乎做法也简单。”
林月这才作罢:“那别的呢?”
见他们采纳了一个,骆华眉眼弯弯:“如果李大哥带回的肉好,我还在做个红烧肉丸子跟粉蒸肉。一个可以寓意圆圆满满,另一个就是好吃,兼软糯,适合老人家吃。”
“这两道听着也不错。”林福明点头,“不过,你说的那什么李、李实是吧?不知道他带回啥是什么意思?”
林文庭也好奇:“他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知道他带什么回来?”
“他上山打猎去了。”
“他还会这手!”等等,林文庭大惊,“他一个人?”
“嗯。”
“这、这,”林文庭皱眉,“结契是大事,怎么能靠他一个人打猎取肉呢?不说成不成,要是有个万一……”
“舅舅,我劝过了。”骆华想了想,“不过我倒不会太担心他的安全。李大哥刚回来的时候,可是扛着一头成年的熊瞎子的。”
“哦?还有这事?”林福明几人顿时也来了兴致。
骆华添油加醋把李实回来那天的情况说了一遍,大伙因此对他更为好奇了。
正说的高兴——
“阿娘!”
门外传来呼喊,接着一人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这么齐人?”来人惊喜。
骆华一看,这抱着小豆丁的不正是自家大姐骆绣吗?
后头跟着的是拎着大包小包的姐夫孟志远,还有去接他们的骆长安。
“哎哟,我的乖孙孙,过来给外婆抱抱。”林月接过骆绣手上的小豆丁,连着亲了好几口。
“怎地带这么多东西?”骆华忙跑过去帮忙拿东西。
他穿越过来还没见过这个大姐姐,不过从记忆里看,这个姐姐还不错。
骆绣闻言回头,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早上爹突然到家说了你的事,可把我吓一跳了,这临急临忙的,我哪里准备得了东西。再加上家里这情况……”她转向林月,“我就把家里的米粮、菜收了些带过来。都是家里得用的。”
说完想到啥,她连忙补充道:“还有些布头什么的,娘您等会收拾收拾,给小花匀点过去,听说那李家啥都没的。”
林月忙看了眼孟志远:“你咋带这多东西,可别把家里掏空了!”
“没事,我心里有数,这看着多,都是不咋值钱的玩意,多了我也拿不起。”
孟志远也嘿嘿笑道:“娘你放心,家里还有的。”
林月这才放下心来。
一大家子就闹哄哄地坐在堂屋里聊着。
不多会儿,方婶、李东媳妇儿陆续过来了。
林月领着几个妇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和面、揉团子、点花样、烧水、蒸糕。
骆长安陪着林福明几个在屋里聊天,骆荣、孟志远、林苍旭则去田里浇水。
骆华端了个篮子坐在屋檐下剥蒜。
屋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其中还有惊叹声。
骆华手一顿。他仿佛听到有人提李实?
放下手里的蒜,他拍拍衣摆站了起来,循着声音方向走出去。
刚拐过前面那户人家,就看到扛着什么东西的李实大步走过,后头还跟着一串的村里人,甚至还有一些老人小孩。
天啊!野猪!
“李大哥!”骆华撒腿就追上去。
李实闻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怎么过来了?”
骆华不忙着回答他的话,绕着他后边打量那头野猪。
看着个头,怕是足有两百多斤了!
“天啊!”骆华惊叹,“李大哥这真是你一个人猎的?”
李实挑眉:“当然。”
看热闹的人跟着凑近打量。
骆华瞪伸手戳了戳。
“还是热的!”他大惊失色,双手握拳挡在胸前,退后两步,“这、这是活的?”
李实还没来得及说话,昏迷中的野猪蹬了蹬腿——
围观的人吓得大叫,齐齐退后几步。
李实直接抬手朝着野猪脑门就是一拳。
野猪颤了颤,又不动了。
骆华:……
围观众人:……
“你、你、你就这样扛下来?”骆华颤巍巍地问,他指着那头野猪,“这是活的!活的!”
李实莫名其妙:“我当然知道这是活的啊。”不是活的,一会儿怎么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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