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小正太摔了个狗啃地。
这一幕被某个心情愉悦,左手抄兜,右手拿着白酒小瓶喝着的中年大叔看到。他脚步一拐,朝这个脸摔在地上的小正太走过去,走到小正太跟前蹲下来。
“小家伙,抬起头,如果长得俊,叔叔就收了你。”
对一个脸摔地上的人说这句话,就是开嘲讽拉仇恨。
但趴地上的小正太哪有空和他计较,话都来得及说,后面两条狗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地扑了上开,张开血盆大口,而且那只狼狗朝中年大叔露出一口狗牙。
“呦呵,会咬人。”大叔喝了口酒,然后出拳,一拳打在狗脸上。
秃毛狼狗嗷呜一声,滚到一边去了。
黄毛土狗正在撕咬趴地上那个小正太的鞋子,小正太又踢又踹,才让自己没被一口咬到。
中年大叔长臂一伸,把小正太捞到怀里抱着。
黄毛土狗再度扑了上开,被大叔一脚踹开。
在中年大叔武力威胁下,狼狗和土狗撑不住,最后夹着尾巴跑回了那个巷子。
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开,露出温暖柔和的阳光来。
小正太抬头,诺诺开口:“谢谢你救了我。”
中年大叔喝口白酒,笑呵呵说:“不用客气,小家伙知道自己家……”
在看见小正太的脸,尤其是那双明亮如星辉的眼眸,大叔之前的话戛然而止,再开口,他好似恨不得抱起小正太亲上两口。
“少年,我看你骨骼精奇,天赋异禀,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维护世界和平就靠你了。”
“我有意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郭小正太嘴角抽了抽。
他想起来这是他看过的哪本小说,名字叫做《善良的魔王》。
从人物经历来说他不是魔王,而是魔王他师兄,一个羡慕嫉妒恨小魔王得到大家喜爱的反派boss。
他眼前不拘小节的大叔就是太一门现任掌门。
郭嘉:【统儿,任务?】
系统:【主人,你的任务就是和魔王演对手戏,丰富剧情。】
郭小正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仰着小脸说:“叔叔,你如果很厉害,我就拜你为师。”
太一掌门灌口酒,想起来刚见面时他说,如果小家伙长得俊就收了他,而如今,小家伙说如果他很厉害就拜他为师。
当场怼,现世报,这个小家伙他喜欢。
太一掌门又灌了口酒,拉过郭小正太悄咪咪开口,“我当然很厉害。”
“老子是修真界第一人,哈哈哈哈哈!”前面小声说了一句,后半句是扬天大笑出来。
郭小正太慢慢别过脸,以后这货就是他师傅了。
街上的行人纷纷回头,目光透着同情,这大概是个傻子!
……
B市,锦都小区。
张大爷和往常一样,起个大早,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拎着他家讨喜的八哥出门。
现在是十月天,夏日炎热的劲儿还没散去,张大爷一出门却是打了个寒颤,这空气凉飕飕地,往心窝子里刮。
平时张大爷和几个老头在锦都小树林碰头,聊天逗鸟,他们都是爱鸟人士。
路走了一半,张大爷揉揉眼,怪了,出门的时候不觉得雾大,还能看见日出,可现在他也就能看见不远处的垃圾桶和休息椅,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
笼子里的八哥也不安分了,扑棱着翅膀乱飞,尖嘴里发出一声声怪叫来。
就在这时,张大爷白色朦胧的视野中多了一抹深色,随着深色越来越近,张大爷看出这是个少年来。
这是个十分古怪的少年,戴了个小熊眼罩,身后背着圆柱形长筒袋,他摸了摸手上的腕表,径直朝张大爷走过来。
“雾有点大,如果您要回家,应该是这个方向。”少年走到张大爷身前三步远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今儿早的一切透着股子诡异,张大爷心中有些打鼓,心说自己也没做什么亏心事,这阎王无常该让自己这个老头多活几年。
在这时,他听见少年的话,下意识顺着对方指的方向看去,就见浓郁的白雾向四周散开,那赫然是他家所在公寓楼的方向。
张大爷惊讶地张嘴,等他再回头的时候,少年远去,身影没入浓雾之中。
……
窗外是浓的化不开的白雾,屋内有人影走动,却是没有点灯。
这个屋子中细细碎碎的声响,细听之下是咀嚼或者撕咬的声音,次次擦擦,次次擦擦。
黑暗中,隐约能看见一个笼子在客厅中央,笼子的栏杆上有不规则的凸起。在客厅边缘,拉起一条条细线,上面每隔十厘米就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水滴状吊饰,细密的线将客厅外围笼罩。
屋内空气不热,客厅顶部传来嗡嗡的声音,似乎风扇在转动,带着室内的空气流动。
“时辰到了。”一道苍老的叹息响起。
那说话之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身形瘦弱佝偻,他手里端着一个胖肚的茶壶,朝客厅里那座笼子走过去。
“来,过来。”老人掏出钥匙,打开笼子,朝那个在笼子缩在笼子角落的黑影伸手。
黑影一动不动,仿佛根本没听见老人的话。
老人似乎早就想到这个结果,脚步不停,来到黑影近前。
“别挣扎,小孩子要尊老爱幼。”老人说着一把掐住黑影下颚,壶嘴对准黑影的嘴。
“吃下去!”狞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中回响。
啪!不知谁按下开关,客厅顶部的灯管陡然打开,狞笑的声音戛然而止。
老人回头,少年微笑,问他:“他可不可以给我。”
老人嘴角弯出诡异的弧度,近乎裂到耳根,笑容森寒:“咯咯咯,小朋友,不能的。”
点亮的瞬间,屋内的情景展现出来。
硕大的客厅边缘拉起细细密密的长线,白色的线丝上挂着的是一个个茧,茧里的似乎不只有一个东西,白茧表面略有起伏。客厅中央放着一座黑色的铁笼,铁笼每个栏杆上都缠绕着多足的虫子,它们有黑色的外壳和两条触须,最短的也有两米,相互缠绕着附着在铁笼上。
至于客厅的房顶,哪里蠕动着一只带翅膀的白色毛毛虫,黑暗中的风扇,就是它那双小到撑不起盘踞整个房顶的肥胖身体的翅膀。这是一只能让人吐出隔夜饭的虫子,它也是多足,两排细密的腿底部有吸盘,收尾两端是生满钢牙的口器,此时正呲出腥臭的气息。
这样墙上天花板全是虫子的场景没吓到少年,因为他戴了小熊眼罩,在他的感知里这些都是一团团散发难闻气息的灵体。
“那就用粗暴一些的方式好了。”少年说。
他背后背的圆筒取下,拉开拉链,取出一柄细刀来。
随着细刀取出,刀鞘上精细繁复的花纹也展现出来,赤金与纯黑交织,这是一柄精美而锋锐的唐刀。
老人似乎识货,在看见唐刀的时候干瘪的老脸上脸色越来越难看,当他终于回忆起什么的时候,急促的哨音响起,霎时间,客厅中所有的虫子都动了起来,从茧中钻出,从铁笼上爬下,那只吸在天花板上的白虫子,张着能吞下一个人的口器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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