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棠悚然一惊。
难不成自己被水下人工呼吸了?
余嘉棠又想到之前隐约听见的系统提示音,连忙打开系统去看,果不其然上面会已经出现了各项任务数值。
任务目标的位置,指向了面前正拿着一颗果子逗着他吃的姬长策。
……讲真,他见到姬长策那天,对方明明还很高冷,结果睁开眼画风完全不一样。
也不知是不是坠崖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脑袋。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余嘉棠连摇头都懒得摇,他这话问得根本就是废话,这种地方,一看就很隐秘,还是通过地乳灵潭潭底才能到的地方,外人发现的几率微乎其微。
单论地乳灵潭都不是随便能发现的。
云莫停那些人怕是这会儿,还被困在地乳灵潭周边的幻境里。
“这是我们创教教主和教主夫人隐居的地方。”
余嘉棠快速把那些用树叶装着的果子往自己跟前一扒拉,卧下去含上一颗小圆果,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姬长策,一副前排吃瓜等听八卦的姿态。
姬长策见状微笑一下,眼神别有深意地看着雪豹道:“我们天罗圣教之所以把雪豹供为教中圣兽,不是因为其珍贵,而是因为……”
“我们创教祖师爷的夫人,便是最早出现在天罗山的山神雪豹。”
余嘉棠双爪正捧着一颗果子往嘴里送,闻言都忘记咬了。
然后呢?
接着说啊。
余嘉棠连果子都不吃,就等着姬长策继续说。
姬长策却抬脚走向石洞深处,也不知按了哪里,打开一个机关门,里面吃的用的应有尽有。
他往一张什么都没铺的玉床上一躺,见小豹子也颠颠跟了进来,便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要不要我把你抱上来?”
余嘉棠摆摆爪:“我不是吹,玉床这点高度,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说着余嘉棠就使劲一跳,身形相当轻松地跳上了玉床,然而还没帅过一秒,就脚下一个打滑,脸着床,磕在了玉床上。
那声音听得姬长策都疼。
“我正要跟你说,这玉床材质特殊,很滑,豹子跳上去爪子无法着力,爪子也无法刺透,如果跳上去很容易摔倒……”
余嘉棠豹怒!
最烦这种说话大喘气的人了!
有什么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姬长策把他抱过来,在他脸上好一阵揉搓,美其名曰给豹活血祛瘀,其实就是趁机过过手瘾。
“你揉够了没有,我还等着听你讲故事呢。”
余嘉棠作势要去咬他的手,谁知姬长策竟然也不躲,任雪豹把自己的手指含进嘴里。
余嘉棠抬头去看,不知是不是豹的错觉,他总觉得对方表情和眼神都极其暧昧地看着……被他舔湿的手指。
……这人怎么这么污!
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余嘉棠看起来很生气。
姬长策却是一脸莫名。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余嘉棠脑补成了一个污妖王。
“天罗圣教在外界玄之又玄的传言很多,尤其是创教几百年,却只有三任教主的事,已经成了江湖上人人都想弄清楚的秘密。”
“不得不说那些人,有的猜测还是挺准的。”
“比如建教以来的三代教主,都非人,或者说,非普通人。”
“第一代教主,是教主夫人在雪山上救下的孩子,当时他被家奴带着逃命到上云峰,想利用天险来躲避仇家,家奴在和最后一个追杀者同归于尽的时候,孩子的哭声将‘山神’引了出来。”
“山神雪豹自来不插手凡人恩怨,但却不能坐视无辜稚子冻死在雪山。”
“雪豹将其抚养长大,也知道这孩子体质不凡,在教授其本领的时候,也格外认真,还特意化形,带着雪山上的一株灵草,去寻凡间的一位高人,让小孩拜对方为师,跟着高人学艺,一学便是二十年……”
姬长策的声色并不属于淳厚的类型,很薄淡,跟余嘉棠第一眼看到他时的气质较为相配,带着点清冽冷意。
余嘉棠听着很舒服,姬长策所讲的故事也在他的脑海里慢慢勾勒出一幅幅画面。
“祖师爷说要迎娶山神时……对方震惊又愤怒,不过祖师爷到底不是凡人,也不知怎么办到的,最终还是把山神说服,两人以凡人之礼结了亲。”
“他们成亲后不久,祖师爷就以无暇兼顾教内事务为由,把教主的位置扔……不,传给了第二代教主。”
“之后就带着教主夫人到这里隐居。”
“这张玉床本来是祖师爷想方设法弄来讨好夫人的,可惜……”
玉床非普通的玉石,雪豹靠近便会现出原形,要想上去,就更要以原形来才能办到。
偏偏这玉床又滑又坚硬,雪豹要上去只能被抱着上去。
“祖师爷留下的手札中,倒是说他很喜欢这玉床,遗憾的是夫人不喜,也不配合,便只能长久搁置。
余嘉棠:所以说你暗搓搓地让我上这个床是什么意思:)
姬长策面色严肃地看着小豹子说:“当初山神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雪豹,所以便是不睡这玉床也没什么,睡了对他的益处也没有多大,但你不一样。”
“你父母早逝,自己在雪山上存活长大,身体已经有所亏损,若是能长期睡这玉床,说不定还能补回来一二。”
余嘉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虽然说他觉得自己毛白貌美,一根毛都值几两金子,妥妥的是只富帅豹,但他也没法昧着良心对着自己这身材说“身体亏损”。
他这叫营养过剩还差不多!
姬长策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是觉得余嘉棠体虚,必须睡睡玉床才能好。
当天晚上余嘉棠就被按在了玉床上。
……真的只是纯洁地按,没有做别的事,连揉肚子都没有。
“等下,不是说这玉床对兽类有效么?为什么你也上来了。”余嘉棠用爪子推着姬长策,表示美拒。
姬长策奇怪地看着他:“话虽这么说,但这个房间只有这一张床啊。”
“我不睡这上面,我睡哪儿?”
余嘉棠:“……”
一人一豹安稳地睡了一个晚上。,
余嘉棠以为他会像平时一样,做梦癔症为由半夜偷袭他,没想到姬长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以往夜里各种不安分,扰地豹不能好好睡觉的不是他一样。
“雪獠?醒醒,醒醒。”
第二日一大早,姬长策就在边上叫魂儿似的喊着余嘉棠。
雪豹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一点也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别睡了,我带你出去。”
“去哪儿?”
“到瀑布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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