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燎不可能直接带余嘉棠在街上吃东西。回到聂宅,聂燎把大猫放床上休息,自己去厨房准备食物。
或许是心疼余嘉棠被人欺负,又在兽医院挨了两针,聂燎给他多弄了好几种不同样的肉食。
吃完一顿饭,余嘉棠的肚子明显都饱的鼓起来。
他腿上的只是皮外伤,并不严重,上了药,加上他自己用大王的能量修复,基本感觉不到什么痛感。
这几天聂宅里外人多,聂燎不希望再发生今天的事,就算他事后能帮大猫找回场子,可就怕他当场会吃亏。
一个人对着一只猞猁会害怕,两个人三个人甚至更多人可就未必了。
“这几天你待在院子,没事不要跑出去。还有两天就要祭祖,等过这两天,你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
余嘉棠想到那些人,当下也不太想往外面跑,于是道:“那你让阿霖过来这陪我说话。”
聂燎脸色一沉:“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你吼着他哭着?”
“老聂,你这样子……”看起来真像吃醋。
不过这话他没敢说出来,而是见聂燎面色不对立刻改口说:“你这样子,看起来真帅。”
“不让他来就不来吧,我看他整天要学的东西那么多,估计也没多少时间过来。”
“对了,聂璇小姐姐你得替我好好谢谢她,你不知道,她当时爬到树上挡在我面前的样子多感人,我就从没见过她这样,又好看又有气势的小姐姐。”
聂燎听得心头冒火,她挡在你面前一次就把你感动成这样,老子都给你挡多少回了,你自己数了么?
余嘉棠哪里能想到聂燎不仅吃聂霖这个“前任铲屎官”的醋,连自己妹妹的醋都吃,还傻了吧唧的一个劲儿让聂燎好好谢谢聂璇。
晚上睡觉时,余嘉棠想跟聂燎睡一被窝,结果聂燎以怕碰到他的伤为理由拒绝了他。
一人一猫在大床上各盖一条被子,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自从余嘉棠第一次死皮赖脸跟聂燎睡一张床之后,他们一直都是睡在一块的。除过伤重在医院那几天。
“你别翻身了老聂,你这样我睡不着。”余嘉棠呜呜低叫着。
聂燎觉得这猞猁简直不讲道理,还恶猫先告状:“大宝,是你呼噜的声音太大,吵得我睡不了,我才翻身的。”
猫科动物在清醒的时候,喉咙里也会发出类似打鼾的声音,尤其是猞猁,那声音跟摩托车似的。
他要是能睡着才是有鬼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那你之前是怎么跟我一起睡的?”余嘉棠认为他这是在找借口。
“我之前是在你上床之前就睡着了。”
“那我现在再出去溜达一会,等你睡着我再回来?”余嘉棠气笑了,只是毛脸上看不太出来。
余嘉棠想着反正他们都睡不着,那盖两条被子有什么意义,干脆脑袋一钻,钻进聂燎的被子里,贴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开始打呼。
聂燎:“……”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睡不着了。习惯睡觉时身上贴着这种温热的毛绒绒物体,突然间没有了,难受又别扭,让他根本没法入睡。
抱住大猫的身体后,聂燎下巴在余嘉棠的脑袋上蹭了蹭,不出两分钟,一人一猫就陷入睡眠。
***
聂家祭祖的地方在清台山。
祭祖当天,余嘉棠本来被留在聂宅,不过聂宅的这些人哪儿能看得住他,又不敢真对他动手,三两下就被余嘉棠翻墙出去,嗅着聂燎的气味尾随过去。
清台山离聂宅大约有十几里地。余嘉棠怕聂燎发现他,特意跟他坐的那辆车子保持一段距离。
邹明开着车,从车内的后视镜上看见聂燎的神色不太好,于是问:“五爷,您干嘛不把大毛一块带来。把它留在宅子您也不放心,带来的话,多少在您眼皮子底下,还能看管着一些。”
“我倒是想带。”聂燎按了按太阳穴,“清台山山势险峻,猞猁擅长攀爬,以它的天性,到了清台山能安分?还不如把它留在聂宅。”
聂二叔父子和聂三爷连带着那天听着他们吩咐去抓猞猁的那些人,一并被处置。全部按家规,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半点情面都没容。
这之后,聂宅里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地位,见到那只猞猁就绕道走。
余嘉棠要是待在聂宅的话,基本不会有什么安全隐患,大家已经非常清楚这只大猫在聂燎心中的地位。
“说得也是。但就怕以大毛的性子,不肯老老实实待在聂宅。”万一要偷偷跟着跑出来了,那就更麻烦。聂宅离清台山十几里地,谁知道这一路那只猞猁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邹明刚这么想完,就见前方两排车子挤在道路上,鸣笛声此起彼伏。
“前头这是出什么事了?”他们后面还跟着不少聂家的车子,专门挑的车流量少的时候出门的,按理应该不会堵车堵得这么严重。
赵世堂说:“要不我下去看看?”
聂燎没出声,自打出门起,他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他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总觉得今天心头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邹明劝说:“别下去了,外面人太多。”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人多的地方,就意味着防不胜防的危险。
车流堵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才开始重新移动。
邹明刚把车打着起步,突然车身剧烈一晃,车内赵世堂和聂燎两人出于惯性,皆是朝前身子一倾。
“邹明,你怎么回事?”赵世堂脑袋狠狠磕在车门上,明显鼓起来一处。
“不是我,是有人在撞我们的车!”邹明脸色难看的说。
第39章 猞猁(10)【第三更】
“后面那辆车上坐的是谁?”聂燎沉声问道。
现在情况不明,贸然伸出头去看后面的车辆很危险,待在车里,起码车身和车窗都防弹,不是特别型号的子弹根本打不穿这种车身。
“似乎是大少、三少和聂璇小姐。”赵世堂说。
“撞我们车的就是后面那辆车,这么说的话……”邹明的后半句没有说完。
聂燎知道他想说什么,却并不认同。聂霖不必提,聂霄没这个胆子,聂璇也没这个野心。他们两个都不是作死到跟聂燎以卵击石的人。
再者,他们之间并无芥蒂仇怨,相反,聂霄和聂璇小时候,跟聂燎还是有几分亲近的。
后面车子撞的越来越频繁,车流移动的速度加快了,邹明忙在后面的车子倒退,准备再次撞上来的时候,猛地一踩油门,驱动车子跑了出去。
祭祖外出这样的大事,聂燎身边肯定不会就只跟着邹明和赵世堂两个人。刚才是车流太拥挤,随行保护的车队被冲散,其他人的车子没办法及时赶到聂燎这里。
车流一散,随护车队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聂燎周边,把他的车子护的严严实实的,而后方那辆刚才撞聂燎车子的那辆车,不知是什么缘故,行车路线诡异,可以说是在乱拐,有几次都差点开出路道撞到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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