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伍一开始丝毫不敢接受,无功不受禄,他不过是给布偶猫做做饭,洗洗澡,哪里当得起这么重的谢礼。
白君洲却是商场练出来的口才,三两句鸡汤下去,戴伍就跟热血少年一样,被点燃了鸡血,干劲十足的去新人训练基地接受培训,培训完竞争上岗。
“白总,你知道你昨晚做梦说了什么吗?”
一大早醒来,白君洲就发现自己的脸,被布偶猫蓬松的大尾巴盖了个严实。
怪不得他做梦一直梦到自己想打喷嚏打不出来。
“……俏俏,你的表情有些吓人。”他记得昨晚没做什么不和谐的梦,应该也不会说不和谐的话。
“你昨晚说自己叫聂燎,是一个大佬霸道总裁,家族庞大,等级森严,到哪儿都有护卫随行保护,每天不是有人想着怎么掀翻你,就是有人想要弄死你,有一个朋友叫布雷德,明面上有I国贵族头衔,私底下跟你一路货色,是个黑手党……”
白君洲:“……”
“俏俏,我们白家祖上三代都是做正经生意的。”白君洲不得不伸手打断他。
余嘉棠闻言咧咧嘴巴,“跟你开个玩笑,快去做饭,朕饿了。”
白君洲:“……好^_^”
白家的厨房挺大的,余嘉棠卧在厨台的末端,一会换一个姿势,跟个监工似的盯着做饭的铲屎官。
“你的刀工很好,是怎么练出来的?”余嘉棠状似不经意的问,他观察了好几天,还是觉得现在白君洲不大对劲。
之前白君洲眼睛不好,不经常进厨房,家里的饭一直是保姆阿姨做,或者阮子澜来做,现在阮子澜搬出去照顾丈夫白汀,白君洲没有让保姆阿姨接手做饭的事情,而是他自己亲手做。
余嘉棠不知道以前白君洲的厨艺如何,但这手刀工却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而且白君洲用刀的样子很熟悉,常常让他想起老聂。
不止是这点,白君洲现在身上有很多地方都跟上个世界的老聂很相似。
这是在他们分开几个月之前没有过的。
余嘉棠现在深切怀疑,白君洲在这段时间里找回了属于“聂燎”的那部分记忆。
可眼前这家伙死不承认。
白君洲要做一道炒肉菜,余嘉棠除了特定的几道菜,不喜欢别的菜里有肥肉,所以他炒肉用的是全瘦肉。
他把肉炒过之后,盛出来放到盘子里,过了一会,菜的火候差不多,可以把肉往里面放时,白君洲刚一转身,发现盘子空了!
要不是上面还带着被舔过的湿湿痕迹,那盘子的干净程度,都让白君洲怀疑自己刚才有没有往里面装过肉。
“……俏俏,肉呢?”他刚炒好的一大盘子肉呢?
余嘉棠远远的蹲在厨台末端,一脸迷茫的抬头:“什么肉?你炒肉了?”
白君洲气笑了。
“你把刚炒出来的肉全吃了,待会是打算吃一盘子菜吗?”
余嘉棠演戏上瘾:“谁吃了,别赖我,你自己记性不好,压根没炒好吗?赶紧去炒一锅的。”
白君洲深觉只要这只猫在这,自己这道炒肉菜可能永远只有菜没肉,于是他把火一关,抱着布偶就往外走。
余嘉棠在他怀里挣扎:“你干什么!我现在吃不上饭,还不准我闻闻味道?厨房那么大地方,我又没碍着你!”
白家有猫笼,但从余嘉棠到白家起,这猫笼就是个摆设,这会白君洲把布偶猫往猫笼跟前一放,开口道:“老老实实在这蹲好了,等我做好菜一起吃饭,不然,待会你的午餐就只有青菜萝卜。”
“……”余嘉棠难以置信“青菜萝卜”这种话,是从他的铲屎官嘴里说出来的,就是老聂再生气也没让他啃过素。
等白君洲把饭菜都上桌,去洗了个手准备吃饭,然后从洗手间出来时,桌上的菜就少了一半。
白君洲走过去坐下,有些感动的问布偶:“怎么这次这么大方,竟然还给我留了一半?”
“因为你做饭太慢了,我起码要留一半慢慢吃,等你的下一桌。”
白君洲默然的看着猫咪半晌,最后缓缓开口说:“……要不,还是再请个保姆专门做饭吧。”
第56章 布偶(14)
最后白君洲请了三个专门做饭的人,三位都擅长做余嘉棠喜欢吃的菜系。他口味比较重,白君洲跟他吃不到一起,自己的饭菜都是另外做。
白君洲每天定时下班,有时候还会提前,尽早回来家陪着猫咪。余嘉棠先前在戴伍家里时,因为怕跑到外面给戴伍招惹麻烦,很少出去,只有实在无聊,才会从窗户出去溜达一小会。
他本以为回到家就能放飞自我,没成想回家后,更不自由了。没有白君洲的允许,他连窗户都不能靠近。
“你这样会把我憋出毛病的,就是人天天憋在家也很容易患忧郁症的吧?”余嘉棠试图跟铲屎官讲道理。
“那万一你再跑丢呢?我还能找到你吗?”
白君洲正在用笔电办公,听到布偶猫的叫声,头也没抬的反问回去。
他前几天一直在调查钱房东,和他带去抓俏俏那些人。
钱房东名下房产有很多处,九龙路附近都有好几间房子,在社会上人脉很广,认识一些道上混的并不奇怪。
可奇怪在他突然就到九龙路去抓猫,而且还事先就准备了人手在附近。
麻醉枪这种东西,通过很多渠道都能买得到,而且价格不贵,用来抓猫狗的这种麻醉枪,便宜的几百块钱都能买到。许多抓猫偷狗的人都是买的这些型号的麻醉枪。
可他一个房东,如果仅仅是不让房客养猫,来抓猫,特意让人买来麻醉枪,就有那么点奇怪。
戴伍那偏僻路段小房子的租金一个月才千把块钱,为了逮一只猫花几百块钱费心思搞来麻醉枪这有点说不过去。
除非他事先就知道俏俏是什么猫,也知道是谁的猫。
至于是从哪儿知道的……因为俏俏在戴伍家时比较谨慎,藏的很严实,白君洲当时都没定位俏俏的确切位置,钱房东又是怎么知道俏俏就是他丢的猫的?
说他们只是抓猫,不是为了钱,那根本不可能。
白君洲怀疑的人无非就两个。
一个是被他看管起来的“白汀”,可能他仍旧不老实,存着想翻身的心思。
另一个……
“喵!”余嘉棠看到可视屏上显示的人长相时,连忙喊了一声白总。
“他怎么会来?”
白君洲一下楼,余嘉棠就喵喵叫着甩尾巴蹿过去。
“谁来了?”白君洲微微弯腰手一伸,让猫咪顺着他的手臂蹿上他的肩膀蹲卧着。
“是阮子澜啊!”
白君洲听到这个名字就反射性皱眉。
“话说,你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余嘉棠凑到铲屎官耳边八卦的叫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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