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他身上的配饰服装也可看出他家境不菲,既敢一个人外出,肯定是有些旁人不知晓的秘密。
顾沉疆对自己要做的事十分不屑,可他却只能抓住这根救命稻糙。现在他身受重伤,若是再遇到那批人,他和顾沉扇都凶多吉少。
为了活下去,人总是要做些不愿做的事。
顾沉扇被顾沉疆催促着去找到了正yù骑上马的张京墨
顾沉扇道:“白沧……你、这就要走么?”
张京墨哼了一声,看起来不乐意搭理顾沉扇。
顾沉扇眼神一暗,见着张京墨调转马头,正yù甩鞭,便脚下一登,竟是直接使出了轻功飞到了张京墨身后,然后对着张京墨的后颈轻轻拍了一掌。
张京墨刚露出愕然的神色,便挨了一掌,他眼睛一闭,差点从马上栽倒下来,好在顾沉扇及时接住了他,将他抱回了顾沉疆休憩的地方。
顾沉疆道:“如何?”
顾沉扇摇了摇头:“没有反抗。”——他们一是真心想留下张京墨,二来还存了再试试张京墨的心思。
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都不会讲后颈要害之处如此轻易的露出,即便是心中谋划着什么,可身体的本能,却还是会在不知不觉中bào露。
顾沉扇看着沉睡的张京墨,叹道:“哥……我们该怎么办?”
顾沉疆道:“待我养好伤,便将那物取出来。”
顾沉扇哪会不知道顾沉扇口中所指何物,她露出些许惶惶的神色,犹豫半响也没将嘴里的话说出来。
顾沉疆道:“沉扇,你难道不想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么?”
顾沉扇道:“可是哥,那地方那么危险,我们……真的能……”
顾沉疆并不回答顾沉扇的问话,他轻咳几声后,道:“且先不说这个,你告诉我,陈白沧,到底是如何退的敌?”他可是记得,他在醒来之时,在顾沉扇的眼中见到了明显的恐惧之色。
顾沉扇咬了咬唇,忍着心中的惧意将这件事完整的叙述给了顾沉疆,她说完之后,道:“哥,把他扯进我们的事qíng来……是不是,太过分了?”
顾沉疆叹道:“沉扇,我知道你不想牵连无辜的人,这样吧,待我伤好之后,便让他离开……”
顾沉扇这才稍微放下心,点了点头。
然而她却没注意到,顾沉疆在她露出欣喜之色后,眼神沉了下去。
第25章 顾家事毕
顾沉扇、顾沉疆,这姓顾的两人,却有着少有人知晓的身世。
他两人均是已故的皇后之子,当年皇后诞下这对龙凤胎之后,便在当晚身亡。而顾沉疆和顾沉扇却是被送出了皇宫之内,皇上对外宣称皇后难产而死,胎儿也没保住,并由此向邻国发难,吞并了不少城池。
皇后之死,的确有邻国从中作梗,但当今圣上的薄qíng,却是顾沉疆和顾沉扇遭遇的主要元凶。他在外人面前同皇后表现的伉俪qíng深,然而骨子里却流的是权力的血液。在关键时刻,甚至不惜杀死妻子,若不是太后阻拦,甚至连刚出生的龙凤胎都不会放过。
顾沉疆和顾沉扇被送出皇宫之后,在江湖上流làng了二十多年,他们自小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隐隐的恨着那个将他们丢弃的父皇。
皇后也姓顾,是皇上的堂妹,她的父亲,便是赵国极为重要的一位权臣,在皇后死后,这位权臣也被皇上扳倒,但在离世之前,他将一对玉佩放到了顾沉疆和顾沉扇的襁褓里。
并且让后人与兄妹二人传话,说若是他们被bī走投无路,便拿着这两枚玉佩,去玉虚山中寻一座古庙,这两枚玉佩,便是开启古庙的钥匙。
老人还说,当年他对一个神仙有恩,神仙在离去之前,说予他一物,这物只有流着顾氏脉的人才能取得,并且能帮助他们走出困境。
当时没人相信老人的话,都觉的是这是顾老痛失爱女后悲痛的反应,然而长大后的顾沉疆和顾沉扇却信了这个故事,他们不但信了,还打算去玉虚山,将传说中的宝物寻找出来。
一个荒诞的故事,一条模糊的线索,两块平平无奇的玉佩,无论说与谁听,都不会当真,可顾氏兄妹却当了真,当然,当真的人并不只他们两人,还要包括,为此前来的张京墨。
没人又比张京墨更清楚玉虚山里的那座古庙中到底存了什么,也没人比他更清楚,该如何得到古庙中的宝物。
当年顾沉扇和顾沉疆因这宝物被修真人士追杀,躲了几年却还是被人找到,他们本是凡人,怀璧其罪,最后的下场无比的凄惨。
张京墨的一个道友就曾经参与其中,当他把这件事回凌虚派当做笑话一样告诉了张京墨,张京墨便默默的记在了心中。
而接下来的几世,他开始尝试得到宝物,经过几次尝试之后,他便已知道,该用何种方法,以最简单的方式获得着宝物。
qiáng取豪夺是最糟糕的方法,因为第一次张京墨便试过,当他拿着玉佩去了玉虚山,找遍了整座不大的山,却抖没能找到那座本该醒目的古庙。后来张京墨就悟了,想要寻这古庙,恐怕非顾家人不可。
而且必须他们是自愿的,寻找的意愿越是qiáng烈,古庙出现的机会便越大。
张京墨想到这里,心道时候也差不多了,于是他微微睁开眼,口中发出一声微弱的呻丨吟。
“你醒了?”顾沉扇带着愧疚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京墨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怒道:“顾沉扇,我好心好意救你xing命,你居然这么对我!”他被绳子绑着的手狠狠挣扎了一下。
顾沉扇当即跪下,口中哀求道:“白沧……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保护不了我哥哥,只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吧。”她本就长得秀美,此时眼泪涟涟更显得娇弱可怜。
张京墨被顾沉扇这么哀求,不自在道:“你先起来,我、我也没说不救你们啊。”
顾沉扇道:“可是你都骑马要离开了……”
张京墨小声的嘟囔了一声:“这不是做做样子么……”
顾沉扇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她道:“白沧……”
张京墨也感动道:“沉扇……”
“咳咳。”缓缓扶墙而入的顾沉疆gān咳了两声,打断了两人含qíng脉脉的对视,他不善的看了一眼张京墨,道:“沉扇还小!”
顾沉扇娇羞的恼怒的叫了声:“哥!”
张京墨心道顾沉扇的年龄确实还小,都可以当他的耳孙了,但他脸上却是十分配合的浮现出一朵红晕,口中道:“我、我没那个意思。”
顾沉疆也不戳穿张京墨,只是口中又谢了张京墨救他和顾沉扇一事,他道:“不知陈公子师从何处?”
张京墨道:“我师父在那太白山上修道,我……是下来找个人。”
顾沉疆道:“不知方便不方便,告诉我们你要找什么人呢?”
他们其实已经问了张京墨这个问题好几次,只不过之前张京墨都没有回答,张京墨这次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他道:“是一个叫蒙渔的男人。”
顾沉疆又道:“他身上有什么特征?”
张京墨道:“特征?他长得倒没什么特别,嗯,不过不怕。待我见到他,一定能找出来的。”
顾沉疆闻言和顾沉扇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均叹了叹,心道陈白沧这人也真是心大,既不知道要找的人在哪,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征,这么大海捞针的找着,怎么可能找得到。
不过顾沉疆不打算点破,他道:“既然如此,我们先离开这城,再谋其他吧。”
张京墨点了点头。
接着,三人便又起了程,只不过这次顾沉疆身受重伤,只能缓慢骑行,而张京墨的大腿也是血ròu模糊,根本不敢策马狂奔。
这下,两个病号坐在一匹马上,倒是没有矛盾了。
荒凉的戈壁滩足足行走了十几日,才终于见到了绿色的树荫和清澈的溪流,在张京墨的调养下,顾沉疆的伤也很快好了起来,原本致命的伤势,区区十几天他竟是便可下地走动了。
和顾沉疆猜测的一样,若是他们没有留下张京墨,那他和顾沉扇估计已经身葬戈壁了。
这十几天追杀他们的人又来了几波,但都在张京墨的帮助下化险为夷,张京墨袖子里,似乎藏着用不完的符箓,顾沉疆虽然无比的好奇,但还是按捺住了好奇心,并未出口询问,不过显然,若是给他一个机会,他肯定会去探一探张京墨的秘密。
既然顾沉疆想知道,那张京墨怎么会不给他机会呢。
就在找到一条清澈的溪流后,顾沉疆的机会来了。
在戈壁摊上骑行十几天,三人身上自然是都非常的láng狈,顾沉扇是女孩子,见到清澈的河流便走不动路了,说要洗澡。
顾沉疆见他妹妹满脸疲惫,一听就同意了。
顾沉扇洗了个澡后,又换了身包裹里的gān净衣衫,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对着张京墨和顾沉疆道:“你们两个要不要也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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