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qíng况下,以季经纶这种qíng况,百余快上等灵石的灵气于他而言已经错错有余了。其实张京墨也可以不拿出灵石,任由季经纶吸取天地灵气,但是如果这样,他吸取灵气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筑成灵台的速度和品质都会有影响。
季经纶身上的漩涡吸取灵气的速度越发的快,但随着他吸取的灵气变多,他紧皱的眉头却是舒展了下来,张京墨见状,便知此事该是稳了。
果不其然,又过了七八日,季经纶便不再吸收灵气,他浑身上下的灵气已经接近饱和,接着一直坐在他旁边的张京墨听到了一声季经纶身体里发出的沉闷响声。
那响声犹如一尊巨物落到了地面上,震的大地都微微颤抖起来,季经纶身上的气息逐渐发生变化,显然是到了最后一步。
张京墨在一旁平静的护着。
又待了十日,季经纶筑基终于成功,他睁开眼,看到了坐在一旁朝他投来关心目光的张京墨。
张京墨道:“如何?”
季经纶眼里带了些兴奋,他道:“谢师父助经纶一臂之力,乃是九品灵台。”
张京墨:“……”等等,不该是八品么?
季经纶看到了张京墨眼里的惊讶神色,他笑道:“师父,我也没想到竟是能筑成九品灵台,还多谢师父的筑基丹和灵石。”
张京墨只是纠结了片刻,便笑了起来:“倒是掌门又要高兴了。”
这几百年内,凌虚派最高的品级的灵台也不过是八品,现在季经纶忽的筑成了九品灵台,想来那异象也是引起了凌虚派里其他人的关注。
只要筑成了九品灵台,结丹不过是信手拈来之事,结婴也有了七成把握,可以说是开启了一派通途大道。
如同张京墨所料那般,季经纶筑基成功之时确是引起了异象。
那深山之中,竟是飞来了数以万计的灵shòu雀鸟,围着季经纶筑基的石屋不断的盘旋鸣叫,而天空中竟是被一大片紫色的祥云覆盖,显然是应了那紫气东来一说。与此同时,晴空之中雷鸣不断,时而下雨,时而放晴,这异象持续了□□日,才逐渐平息。
陆鬼臼也看到了这景象,按理说他本该为师兄高兴的,可是他一想到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在那石屋里待了那么多日,便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这凌虚派内,张京墨再次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他不但炼出了火融丹,一个弟子夺得了千年来都未曾见到的头筹,另一名弟子竟是筑成了九品灵台。
若说一件事只是巧合,但若是这么多的事qíng同事发生,巧合一词,却是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会突然找到张京墨的缘故。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些事qíng到底是好是坏,不到最后也谁说不清楚。
张京墨出关后,便被掌门叫了过去。
掌门先是一番恭喜,随后便询问张京墨可否再炼些筑基丹。
张京墨自然不会说不行。
掌门道:“清远,最近一直有其他门派的人,前来打探你的消息。”
张京墨静静的听着。
掌门斟酌了一下用词,后道:“你知道,这炼丹师,不像普通的修士……”一旦出现一个天才,便会被其他门派觊觎。
好在凌虚派是大派,倒也不怕其他门派威胁。
但门派之威,防的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张京墨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门派不出去,他也是需要出门游离的。
到了那时候,门派就起不了多少作用了。
就算掌门派其他修士跟着张京墨护着他,也难免有疏漏的时候。
于是眼前当务之急,便是张京墨自己提高实力,才能护住自己。
张京墨听出了掌门的言下之意,他道:“清远知道了。”
掌门到:“清远,你或许是不知道,但你在这大陆之上,却是已有盛名。”
张京墨一愣:“为何?”他当年也炼出了火融丹,可盛名这两个字,却是担不起啊。
掌门苦笑道:“你难道忘了,你凌霄当年夺头筹的事了么?”
听掌门这么一提醒,张京墨这才想起。
掌门道:“这千年之内,凌虚派已经没有出过一个元婴修士了。”最近的一个,便是张京墨的师兄百凌霄。
掌门又道:“你现在炼出了火融丹,大弟子筑了九品灵台,三弟子夺了头筹……”
张京墨叹道:“我知道了。”他这辈子,是有些疏于修行了。
掌门道:“整个凌虚派,就只有你风头最盛。”而凌虚派是这块大陆上数得上前三的大派,其中风chuī糙动,自是全都被他人看在眼里。
张京墨想了想,还是将那个面具人的事qíng,告诉了掌门。
掌门一听这张京墨所述之事,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道:“他是欺我凌虚派无人?”他说完这话,便冷声道,“你且不要担心,我过几日便让疏影去为你重新设一个禁制,这段时间你且不要离开凌虚派,待过几年再外出。”
张京墨点了点,算是应了掌门的好意。
掌门说完了这事,又想起了什么,他道:“清远,你可想过,给你家弟子找一位女修双修?”此双修非彼双修,只是结伴修行罢了。
张京墨没想到掌门会突然提起这茬,他道:“嗯?”
掌门道:“你知我门下有一弟子,名唤苏玉……”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张京墨黑着脸说了句:“不行!”
掌门并不知道张京墨为何会反应如此之大,但见他坚决的拒绝了,便只好将这事,暂且缓了下来。
第42章 一年
张京墨其实一点也不介意陆鬼臼和别人一起双修。
甚至可以说他是巴不得陆鬼臼找个女弟子一起双修,但这双修之人,却绝对不能是苏玉。张京墨这一世没有弄死苏玉,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要他接受苏玉靠近陆鬼臼,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掌门的问话,倒是给张京墨开了个新思路。
其实至今张京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陆鬼臼会对他有兴趣,他只是一个硬邦邦的大男人,哪有女子那么温文淑雅善解人意。
张京墨又认真的想了想,觉的是不是因为凌虚派内的女弟子太少,陆鬼臼见的少了,才导致后来长歪……
而掌门问他的这件事,却让他突然有了个想法。
张京墨从掌门处出来之后,便直接去找了陆鬼臼,陆鬼臼并不知道张京墨来找他所谓何事,还是一脸喜色。
然而张京墨的下一句话,便让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因为张京墨道:“鬼臼,你有没有想过找一个女子双修?”
陆鬼臼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眼里透着些许不可思议和惶惑,道:“师父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张京墨一直在观察陆鬼臼的表qíng,此刻见到陆鬼臼的笑容有些僵硬,便皱了皱眉:“你不想找么?”
陆鬼臼摇头:“鬼臼也不是不愿,只是鬼臼休息的法决太过奇怪,若是被旁人知道了……”他说着便叹了口气,“或者师父已经找到了可以同我双修之人?”
张京墨听到陆鬼臼这么说,才想起了这茬,他忽然醒悟他和陆鬼臼之间有了太多的秘密,最好不要让旁人□□来,否则秘密泄露,不光是陆鬼臼,就连他都会有危险。
张京墨沉吟片刻,便认可了陆鬼臼的想法。
说完这事,他忽的嗅到了一丝药味,道:“你受伤了?”
陆鬼臼笑着挽起了袖子,道:“不小心被划伤了。”只见那上面有一道剑伤,涂着白色的灵药,看起来并不算太过严重。
张京墨道:“你且小心些,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定要来问我。”
陆鬼点头称是。
张京墨又道:“过几日,凌虚派内一位阵法大家会来帮我重设禁制,你还记得当初幽dòng人骨阵前,你答应我的话么?”
陆鬼臼自然是记得,他答应张京墨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张京墨见陆鬼臼又点了头,神色更加柔和了些,他道:“明日疏影来,我便会同她做个jiāo易。”
陆鬼臼静静的听着张京墨说话。
张京墨道:“她最擅长五行八卦,是凌虚派内最富盛名的阵法大家,待你筑基之后,我便会将你jiāo给她。”
陆鬼臼只是轻轻的抿了抿唇。
张京墨见状,想要伸手摸摸陆鬼臼的头,但手伸出去却发现陆鬼臼的个子比他还要高些,不由的别扭了起来,于是只好改为了拍了拍陆鬼臼的肩膀:“我也不求你学的同她那般的深,但普通的八卦图阵,你却是要学会的。”
陆鬼臼再不愿意,也不能说一个不字,好在此时离他筑基还早,不用太过担心。
张京墨又道:“我送你去我师兄百凌霄那里,是想你学学他的剑术,多一种手段,就等于多了一条命。”
他其实看出了陆鬼臼神色里的不愿,但他没有挑破,陆鬼臼也不打算说。
年龄越大,两人间隔着的东西也越多,张京墨看着陆鬼臼一点点的向他记忆里的那个青年靠近,有时未免也会生出一种不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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