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麓道:“清远,你们门派里若是有人骂你,你岂不是一句话都回不了?”——他若是见到张京墨把岑道人骂的脸色发青的qíng形,恐怕下巴都能吓掉。
张京墨一句话也没有说,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发现没必要了,因为他已经成功的在天麓的严重塑造起了一个呆子的形象,无论他说也好,不说也罢,在天麓的眼里都有了解释。
天麓搂着张京墨腰久久不肯放手,直到张京墨是真的要发火了,他才不qíng不愿的放开。
天麓道:“清远,你可想明白了?到底要不要为我炼那天枢huáng泉丹。”
张京墨冷冷道:“我已经想明白了。”
天麓其实已经从张京墨的表qíng里得到了答案,但他却还是装作不知道,又问了一遍。
张京墨道:“那yīn珠太伤天和,恕张某无能为力。”
天麓又抚上了张京墨的发丝,他柔声道:“清远确定,这便是你最后的答案了么?”
张京墨面无表qíng的点了点头。
天麓却是不再劝说:“你且随我来。”他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似乎笃定了张京墨会跟来。
张京墨的确是跟去了,因为他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跟着天麓行了许久,到了他和天菀两人的住处,天麓打开门走了进去,张京墨跟在后面也进了屋子。
屋子里倒是十分的简单,只有一张chuáng和一把椅子,那椅子旁放着一面与人差不多高的镜子,天麓在镜子面前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对着张京墨道:“清远离开凌虚派,也有一年时间了,不知是否想念你那徒弟?”
张京墨一听这话,再联系之前天菀说过的事qíng,便已猜出了天麓会使出何种手段。
果不其然,天麓微微抬手,朝着那镜子里注入了一道灵力。那镜子的表面开始扭曲,变成水波一般的形状。
那水波不断的扭曲,竟是逐渐在镜面上形成了一副图画,张京墨定睛一看,发现陆鬼臼出现在了镜中。
陆鬼臼显然已经不在凌虚派内,因为他行走在一条闹市之中,身旁还跟这个美貌的女子。张京墨一见到那女子眉头便皱的死紧,原因无他,那女子就是那苏玉……
天麓见张京墨神色紧张,还以为他是在紧张陆鬼臼,笑道:“清远可有缓解相思之qíng?”
张京墨这才回了神,道:“你想如何?”
天麓淡淡道:“我只求清远为我炼的一丹。”
张京墨狠狠道:“你不怕我在那丹药之中做手脚?”
天麓笑道:“自是不怕,毕竟先吃下丹药的,可是你自己的徒弟……”
张京墨脸色一白,他道:“你、你竟是想对鬼臼动手。”
天麓道:“若是清远能成功炼出丹药,又何必害怕这个,况且我助你和你徒弟相见,岂不是美事一桩。”
张京墨脸色煞白,却是说不出话来,似乎是被天麓这无耻的行径给气的狠了。
天麓见状,又是宽慰:“待清远炼出了丹药,我便亲自手你徒弟回那凌虚派如何?”
张京墨怒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第46章 丹成
行走在闹市中的中的陆鬼臼,感觉到了一丝不舒服的气息,仿佛有人在哪里窥探他。
苏玉见陆鬼臼神色不愉,开口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陆鬼臼抿了抿唇,片刻后淡淡的道了声无事。
苏玉又道:“听闻这县里有那灵糙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陆鬼臼道:“希望是真的吧。”
苏玉看向陆鬼臼的神色里,均是笑意盈盈,也看得出她的确是喜欢陆鬼臼,不然当初也不会在被陆鬼臼拒绝后,做出故意坑害张京墨的事qíng。
张京墨自从见到水镜中的陆鬼臼后,脸色就不大好,天麓对他调笑几句,他也不像往常一样反驳。
天麓见状,还以为张京墨是在担心他的徒弟陆鬼臼,他开口道:“清远请放心,我是不会轻易对你徒弟动手的。”
张京墨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先带我去炼丹的地方看看吧。”
在张京墨的要求下,天麓带着张京墨去了丹房。这枯禅谷果真财大气粗,丹房比凌虚派还要奢华大气,就光是那炼丹的鼎,都是用极为难得的冰寒玄铁铸成。
作为一个丹师,张京墨对这炉鼎自然是爱不释手,他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鼎面,叹道:“真是好鼎。”
天麓闻言笑道:“若是清远有心,炼出那丹药之后,我便将这鼎送与你如何?”
张京墨眼前一亮道:“当真?”
天麓道:“当真。”
张京墨道:“你也不能对我徒弟出手。”
天麓笑道:“若是你乖乖炼丹,我又为何要对你的徒弟动手?”
张京墨点了点头,道:“好,既然你的材料已经备齐,那事不宜迟,我便开始炼丹吧。”
天麓也露出喜色,天奉早一天活过来对他肯定是有益无害。
张京墨这边准备闭关炼丹,那边掌门也查出了线索,开始派人上门来要人了。
这一开始来的便是个元婴修士,由此可见,凌虚派对张京墨是十分的重视。
天麓却是直接将张京墨写的信给那人看了,直言道张京墨是自愿炼丹的。
那元婴修士看了信,却是直接冷笑三声,将信撕的米分碎,道:“少谷主还真将我当了个傻子?”
天麓也不恼,只是道:“若是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了,清远现在已经闭关炼丹,也没法出来同你解释。”
那元婴修士听天麓唤张京墨清远,脸上露出不明显的厌恶之色,道:“你枯禅谷还真是一群疯子。”
天麓道:“过奖过奖。”
那元婴道人冷冷道:“既然张长老已经闭关炼丹,我就不再qiáng求,只是炼丹结束之后你要将张长老立刻送回来,否则这件事凌虚派和枯禅谷绝无善了。”
天麓淡淡的应了声好。
那元婴道人说完便走,倒也是个gān脆利落的人物。
那元婴道人才走,一直在后观望的天菀便上前来,道:“哥哥,你真的打算放走张京墨?”
天麓冷笑道:“看了我的丹方,哪有那么容易走的。”
天菀道:“那凌虚派不肯作罢怎么办?”
天麓道:“若是张京墨自愿留下来,难道那凌虚派还能将他qiáng行掳走不成?”
天菀闻言也懂了天麓的意思,她点了点头,又幽幽的叹了口气:“希望那张京墨,别让我们失望。”
天菀冷冷道:“最好如此。”
这天枢huáng泉丹的炼法极为复杂,每一种药材在进行熔丹之前,都要先进行炼制,并且炼制的火候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张京墨之前是没有炼过天枢huáng泉丹的,并且,他也不打算炼。原因无他,之前的一百多世里,张京墨都未曾听过天枢huáng泉丹现世的消息,这种极品丹药,一旦现世那肯定会掀起一阵风雨,就算枯禅谷瞒的再好也会有一些消息,但张京墨却从未听过此丹。这便说明,那几世里天麓和天菀找的丹师,都未将这丹药炼出来过。
丹药炼不出来,要么是丹方出了问题,要么是材料出了错,张京墨并不准备找出错误,因为天枢huáng泉丹所需的材料,都太珍贵了。
每一种材料,放到外面,都价值上千块灵石,即便是张京墨这种曾经财大气粗的人,见到如此多的材料,也不由的心跳加速。
但不炼出太虚huáng泉丹肯定是不行的,外面还有天菀和天麓在虎视眈眈呢,若说此时张京墨还是第一世那个无yù无求的丹师,那他可能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但此时的张京墨,却是早就想出了法子。
张京墨当时游历大陆,见了无数的奇丹妙药,其中有一味丹药,名叫huáng泉丹,据说这丹是天枢huáng泉丹丹方遗落之后,后人自行摩挲出来的方子。
这方子和天枢huáng泉丹的作用差不多,均是活死人,ròu白骨,然而却有一个后遗症——这个丹的药效只能维持一年。
一年后,活了的人便会直接化为一滩血水——这一次,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一年时间对于张京墨来说不算长,但也足够了。
huáng泉丹比天枢huáng泉丹少了两个字,炼制的方法也要简单许多,并且其中的材料,大部分天麓都已备齐。
想要炼出天枢huáng泉丹,至少要花十年以上的时间,也因如此,天麓在张京墨闭关的石屋里备了许多的灵石,以供张京墨炼丹所用。
这下倒是便宜了张京墨,他先是将灵石全部收入了囊中,然后又将用不了的材料,都放进了须弥戒指里。
那三颗珍贵的yīn珠自然也是用不了,张京墨打开看了看,便关上盒子,随手丢进了戒指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京墨开始将全部jīng力放到了修炼一事上。
其实张京墨所炼的法决,并不是最合适他的修炼之法,但因为他每次重生之后也都是金丹期,所以对于改变修炼法决之事,实在是无能无力。
然而即便如此,张京墨还是探索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他用了无数的天材异宝,夺了无数人的机缘,便也是硬生生的使得自己配上了天才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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