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貔貅?”沐云岭将□□收起,疑惑的看着那更像是狮子的东西。
“对,是貔貅。虽然不明显,但他有翅膀和龙角……”道士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而茗茶则抱起功德团子走到沐云岭身边,指着一家团聚的貔貅们,言简意赅道:“看,一家都没jú花,是貔貅妥妥的。”
貔貅一家:“……”
15、第15章 ...
从这座房子盖好开始就没有相聚过的貔貅们在一起慰藉思念,茗茶将贴在两只大貔貅脸上的红纸撕了个一gān二净后放火烧掉,浑身是血的沐云岭点了下肩膀的xué位,止住流血不止的伤口。而道士则拽着满脸痴呆的书生走出来,见沐云岭那一身血衣的样子十分骇人,好意道:“煞气已化,沐道友不如先随我到城主府上处理下伤势。”
“不必。”在道士靠近时,沐云岭将他拦在距离自己五步开外的地方,眼带戒备。除了当年教导他习武的老师,还没有任何人能近他的身,而茗茶算是特例,在他对这姑娘升起半点恶念之前,便会"碰巧"发生一些意外阻止他动手。而在没有正式进入仙门之前,茗茶是他所见的人中唯一而且无害的修士,尚有利用价值,哪怕他不耐烦,也不会甩开她。
道士本来也不想和沐云岭有过多牵扯,见他推迟,便没有多说什么,只带着书生走到门外,解了原本他放外面抵挡煞气侵入城市的化煞之阵。那书生之前差点被沐云岭杀掉,现在也很是惧他,故经过的时候也是整个人缩在道士身后。虽然他在努力降低存在感,但原本在调息的沐云岭却在他走过的时候忽然睁开眼睛,那双深黑色的眸子,似乎色彩变得更浓重了一些。
那书生心中的胆怯更重,但见茗茶在一边看着,便qiáng行打起作为圣人子弟的勇气,满脸清高的对身为一介糙莽的武夫沐云岭道:“圣人曰,君子动……”
“就是在这里!”
“把他们围起来!”
凌乱的喊声打断书生满嘴的之乎者也,他吓了一跳,又缩回了道士身后。原来这边的打斗声和房屋倒塌的声音已经将附近的村民惊醒,此时得到消息的新任城主已经带着士兵将几人围了起来。看到原本威武的旧城主府已经成了一片废墟,那些差役和城主都大吃一惊,几个士兵连忙守在城主身边,对那站在最中间,满身血气的沐云岭喊道:“何方贼子,居然跑到朝阳城作乱!城主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明亮的刃身映着火把的刀光,被一群武器指着的沐云岭的身上反she出点点光波。他冷哼一声,转动了下手心的□□,视线落在那被众人保护在中间的城主身上,只要他们轻举妄动,他下一秒就能将那城主擒获。茗茶将功德团长收起来,小跑到沐云岭身边,害怕他冲动之下又做出傻事。
还好,那城主并不是鲁莽之人,他先是戒备的看了眼沐云岭,随后又打量了下四周,这才看到那站在树旁被挡住四只貔貅。这是什么?!城主瞪大眼睛,又难以置信的揉了揉,见那四只神shòu依然活生生的立在旁边,顿时退后一步惊恐的喊道:“这…这是!石狮显灵了啊!”
被城主那么一吆喝,那群士兵也这才注意到了旁边那活生生的石狮,原本整齐的队列立刻松散起来,秉着对神佛之物的敬畏,甚至还有不少人跪地膜拜,外面还有跑过来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也惊慌的跪地,顿时一片虔诚的祈祷声响起。这时候,那道士忽然站了起来,挡在沐云岭和茗茶的面前,道:“惊扰城主和附近乡亲了,是贫道的不对。”
那城主看到道士,脸上带了释然,连忙挥手命士兵们退下,亲自作揖行礼道:“原来是国师门生,弍子道长。”
儿子道长?沐云岭和茗茶齐刷刷的用古怪的眼神看向那道士,被称之为弍子的道士表qíng一变,顿时明白两人在想什么,立刻解释道:“是弍,意为游戈。”
茗茶的表qíng没变,而文盲沐云岭则面露疑惑,这小哥从未上过私塾,自然识不得几个大字。而那书生却是听过弍子道长的大名的,蓦地一改之前宛如透明人般的低调,蹦出来激动道:“您、您居然是国师大人的亲传弟子弍子道长,小生这厢有礼了!”
看到那书生的这般敬重的样子,弍子算是有了点平衡,伸手屡了屡道袍道:“相逢是缘,不必多礼。”他没有多搭理这书生,只是对城主道:“今晚是我等在此做法,城主不用惊慌,日后…这旧宅便可以随意安置了。记得将这四头貔貅挪到城外,他自会庇佑你等财源滚滚,切记!不要在以红纸蒙其面!”
那城主被他慎重的语气弄得一阵,连忙点头道:“是、是……”
“那之后的事就烦劳各位了,贫道等先行离去。”
“有劳道长。”这个国家的国师拥有着非比寻常的全力,可直达天听之人,城主自然不敢怠慢,弯下身子恭送几人离去。
能不动武力的平安离开是再好不过的,茗茶伸手抓住沐云岭的手臂,直接拽着他离开。沐云岭挣扎了下,但眼神的余光注意到那书生羡慕的目光后,又僵着身子任由她拽着。因为茗茶还有些事qíng想要询问道士,所以她和沐云岭并没有回去客栈,而是跟着道士去了城主安排他下榻的房间。
那书生跟到别馆,便被道士阻拦下来,接下来要说的事qíng,像这种普通人是没资格涉及的。那书生却没有自知之明,待茗茶和沐云岭上了楼之后,也在下面不断徘徊,直到负责国师弟子安全的士兵不耐烦的将他轰走,才一边说着莫欺少年穷愤恨的离开。
在阁楼上,望着那书生离开的背影,沐云岭的手按住了枪刃,像是自言自语般道:“我去解决他。”
坐在桌子上等待道士沐浴更衣归来的茗茶闻言连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道:“你别冲动啊,不要随便伤人。”她看向那书生,此时他正一边跑一边指责士兵狗眼看人低,茗茶有些无奈道:“他就算是看到我用法术,也没关系。功德团子那般只能做护身符的东西,平常的天师也可以凝聚出来。”她元婴功德修士的治愈能力,才是不能被看到的,为此,到现在她都没办法替沐云岭处理伤口。
只是茗茶和沐云岭却不知道,这书生回去之后连考三次没中,在家写了天女配一书。里面的内容是,倾城绝代的仙女救了被妖怪追杀的书生,爱上了他的孝顺淳朴怀才不遇,带着金屋银屋财宝无数克服了嫌贫爱富的道士的阻挠嫁给了他,从此两个人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16、第16章 ...
放茗茶和沐云岭两个独自在客房,弍子道长便一个人跑去沐浴更衣,他是国师的弟子,因为天资好而被师父极为看重,从小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怕是像如今这般出门历练,也是众星捧月一路亮红灯。被惯出一身娇病的他自然受不了身上这露水汗水凝在身上的感觉,也顾不得失礼,便急匆匆让人安排了沐浴,顺便也有jiāo代下去让人为沐云岭包扎。只是他不晓得的是,他安排下去的几位德高望重的神医却在来的路上一起拉了肚子,而城里其他的医馆也多是歇业回乡或远门出诊,以至于倒霉鬼的伤迟迟没有被处理过。
没有办好弍子道长吩咐下的事qíng,这座府邸的总管诚惶诚恐的走到沐云岭面前致歉,沐云岭只是挑了挑眉,便闭口不语。而茗茶则没有任何意外的样子,只是叹了口气,给满脸为难的总管要了包扎用的纱布。安排人送上新的衣服和药物纱布后,总管见茗茶毕竟是位姑娘,不好看男人的身体,便自告奋勇道:“在下早年也曾随军打仗,会些处理这伤口的手段,不如就由我来为少侠处理伤势吧。”
茗茶为难的看了眼沐云岭,见他面沉如水的闭目养神中,犹豫了片刻,还是对那总管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这位朋友不喜外人接触,所以我来就成了。”
由于地球的轨迹完全被改变,这凡界是圣人开辟,虽此国的风格类似种花家的古时,但却没有太多针对女xing的糟糠,人虽也有些保守,但并不极端,而且是针对□□的。是以,听到茗茶这样说,那管家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告退了出去。
待门重新关上,茗茶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回头去拿那绷带,只是此时功德团子们却玩成了一圈,还一人拿着一边让第三只跳绳,还好并没有离开托盘到桌面上。茗茶赶忙从团子们手里抽过被团得乱七八糟的绷条,没了玩具的团子们蹦蹦跳跳的在桌面上示威□□,茗茶安抚了下,拿起托盘走到沐云岭身边,将他依然坐着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便红着脸小声喊了喊他的名字。想到待会儿就要给男生包扎伤口,茗茶羞得两颊通红,见沐云岭不理会她,又小声道:“沐公子,那个、你起来下,我、我我处理下你的伤……”
沐云岭睁开眼睛,看了茗茶一眼,又闭上眼睛。
茗茶忐忑的等了一会儿,脸上的羞涩温和逐渐被不耐烦取代,随后她将手中的绷带扔在一边,走到沐云岭身边坐下道:“爱包不包!”不过她这时不时出现的记忆上的毛病真是头疼啊,有时候前世的记忆忽然模糊起来,或者像看了本小说版,而有时候却还觉得自己是上辈子的景开颜。这种状况,恐怕要维持到自己回到同原界了。不过要突破这个结界,怕是要等到大乘期了,但是她从小到大的修行之路都是在别人的引导下进行的,现在她也不知道要如何继续进阶下去。
茗茶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桌面,那无忧无虑的功德团子们又玩起了那些绷带,还缠在身上像是穿着小纱裙般跳动。
这边正沉默着,那道士才慢悠悠的带着一身洗完澡后的热气走了出来,重新换了衣服整理了道髻的他,看起来还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见两人正发呆,他走过去两手作揖道:“这次还多亏两位道友相助了,不然贫道也难完成师命。”
“不用客气,我们也是为了修行。”这次她的功德也有涨一些,算是互惠。见弍子道士手拿着被拆开的信封,茗茶转为问道:“得到结果了吗?”她记得刚才那道士有吩咐人去查了貔貅像狮子的事qíng。举凡是能雕篆这种有灵体化身的辟邪物的,都不会是泛泛之辈,那种显而易见的错误绝对不会是无意间犯的。
“确实如此。”弍子道长走过去做到沐云岭身边,却感觉周身发冷,但茗茶却是毫无异常感觉的坐在他身边。疑惑一闪而过,他挪了个地方,坐到对面的方向,才继续道:“雕刻这貔貅的人,是曾经烜赫一时安息先生,此人xing孤傲高洁,并不愿意为当初那位鱼ròu百姓的城主请狮子辟邪,却不想那城主却抓了他妻儿威胁。安息先生无可奈何,只能给那城主请了这貔貅,但这貔貅和狮子不同,如以请石狮礼待他,必会生怨。而那安息先生最狠之处,却是又请了两头幼貔貅,一家神shòu常年无法团聚,父母思子,子思父母,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见,这辟邪招财之物,便会变成生怨散财。果不其然,在安息先生带着妻儿归隐之后,这城主便被枉死的厉鬼生食了魂魄,而他的子孙也欠下巨额债务并得罪高官,只能连夜潜逃。”
茗茶恍然:“报应啊。”
“哈哈哈,是啊。”弍子道长笑道,喝了口茶,又问道:“这次多亏两位道友,若道友有什么难处,贫道必将竭尽所能。”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像是这两人般的奇人异士。若不是有事相托的话,必定不会愿意和他来这里扯上什么关系。
“确实是有些事qíng想问道长。”茗茶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问道:“道长见多识广,你可知道仙门何在?”
没想到她会问的是这个,弍子面带诧异,道:“原来两位是修行之人啊。”他奇怪的看向茗茶,目光中带着探究。道士和修士是完全不同的,修士的法力是凭自己本身所修,而道士多是借助漫天神佛的法力,但修士必定要自身成长才能证道,因此从来没有修士能使用道术。但是先前这姑娘念的咒,分明属于道家啊!
“有难处吗?”见他迟迟没有回答,茗茶问道。
“不,并不是如此……”弍子道长定了定神,道:“这仙门五年会来我国选一次有灵根的孩童,但这五年之期刚过了两年而已,你们怕是要等上三年。”
“啊?没有别的方法了吗?”茗茶失落道。
“有是有,这皇家有个传送法阵,能直接到达仙山脚下,但得有皇帝亲准才能使用。本来以我师国师之尊,确实是能说服皇帝,可……”弍子道长的面上浮现出为难,和愤恨,道:“可如今女帝不知何故昏迷不醒,这朝廷如今已落入宦官之手!”
17、第17章 ...
说到乱政的太监,茗茶并不陌生,在她前世还是景开颜的时候,当时正流行着一股子武侠风,而电视剧电影的终极大反派,很多都是祸乱朝政也不知为何拥有绝世武功的太监。主角大多背负着满门被屠的血仇,在从来都不斩糙除根的敌人的纵容下升级完毕,带着老婆、老婆他爹等一群人组团杀怪,最后死一个同伴悲愤满血后打赢boss最后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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