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玩笑的话,瞬间就把气氛给带动了起来。
雷蕾放下杯子,转头对着姚贝迪说道,“潇夜看来是想要亲自给你敬酒,下次我们找机会。”
姚贝迪冷笑。
“我就不打扰你们聚餐了,各位慢用。”雷蕾也转身走了出去。
姚贝迪看着雷蕾的背影。
所有一切都是雷蕾故意为之她清楚得很,而潇夜愿意配合她,她还能多说什么?!
她低垂着眼眸,吃饭。
“姚经理,刚刚那个是你高中同学吗?长得真漂亮,xing格也好。”一个同事说道。
“是啊。还给我们打了这么大的折扣,看来真的是很要好的朋友?”
“你们知道她身边那个人吗?那是潇夜耶。我从来没有见过上海滩这么大一号人物,今天总算是见识了,真的托了姚经理的福。”
“潇夜和刚刚那个女的应该关系匪浅吧,看这样的相处模式,应该是男女朋友吧。”
“真是天生一对……”
原本,这些在职场上待惯了的人,其实多多少少并不是为了纯粹的表扬雷蕾,或者潇夜,实际上都是在拍姚贝迪的马屁,必定大家都认为,雷蕾是姚贝迪的朋友,表扬她的朋友,自然就是对她的一种恭维。
哪知。
这次真是马屁拍在了马蹄身上。
姚贝迪起身离开包房,说是去外面上个厕所。
包房中有厕所,姚经理怎么去外面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明白。
喝酒最重要。
包房中瞬间又恢复了原有的氛围。
殷斌看着姚贝迪离开的方向,应付着其他人喝着酒,眼眸中,也有些若有所思。
……
浩瀚之巅。
奢华专用包房。
潇夜坐在沙发上,喝酒。
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qíng绪,只是喝酒的速度明显比平时快了些。
阿彪在旁边看着,有些诧异,又不敢多说,只是安静的看着自己大哥有些反常的举动。
没多久,雷蕾走进包房,很亲昵的坐在潇夜旁边,靠在他的肩膀上。
潇夜睨了她一眼,没什么表qíng和动作的,继续喝酒。
雷蕾有些嗲的声音开口说道,“夜,你刚刚是生气了吗?”
潇夜没有说话。
“刚刚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包房中是姚贝迪……我就知道如果我说了你肯定不会进去。”雷蕾说着,头更加亲昵的埋在他的颈窝处。
当时她对潇夜说她有朋友到这里吃饭,让潇夜陪着一起去见个面打个招呼。
潇夜原本拒绝的,敌不过她一直不停的说不停的撒娇,潇夜其实只是想要喝杯酒就离开,算是打发她……说起,这段时间总觉得潇夜不停在在想要打发她离开,这样的感受,分明很不慡。
而且姚贝迪今天的话语也真的是刺激到了她,她觉得她不再做点什么,就真的对不起曾经受过的委屈,对不起现在的自己!
“其实,贝迪身边那个男人真的不错……”雷蕾开口。
潇夜喝着酒的手顿了一下,却也没有其他多余qíng绪。
“之前我和贝迪联系过,她其实挺后悔6年前的事qíng。还说过祝福我们。今天我叫你进去,也是想要解开你们之间的矛盾。有句话叫做好聚好散,我想就算以后分开了,也还会是朋友。”雷蕾说得很无奈,“当年的事qíng,过去了,我们就让她过去……”
“雷蕾。”潇夜突然打断她的话,不着痕迹的把她从自己身体上推开,放下酒杯,“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这么肆意的来cha足我的生活!”
雷蕾整个人突然就怔住了,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上一次你给齐凌枫通风报信,我看在你是因为重朋友义气的份上没有和你计较,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潇夜的话,冷漠直白到无比伤人。
曾经的潇夜就很冷漠。
一直冷漠。
但是不管怎么冷漠,从来没有这么对她说过话,从来没有说得这么难听。
她看着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夜,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作多qíng吗?”雷蕾问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
潇夜没有说话。
“我一直以为,6年后我回来,在你的默许下回来,是因为你想要和我重新开始。6年前你说过,你会好好待我,让我先出国一段时间。我没哭没闹没有纠缠没有让你为难,自己收拾着包裹就离开了上海,去了那么遥远的国度,去的时候我甚至连最基本的语言都没办法和别人好好沟通,我就这么忍耐着到现在,我原本觉得我以前所有的苦苦等候都已经到了一个头,你现在却这么说我……当年你说的话,就真的什么都不算了吗?”雷蕾质问他,那么可怜那么悲伤,又那么小心翼翼的质问他。
潇夜喝了一大口酒,什么话都没说。
“就算是没有婚姻也行的。我真的不在乎那个身份,因为我爱的人就是你而已。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可是夜,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女人愿意这么没名没份的跟着你,到底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到底需要遭受多少外人的眼光。”雷蕾说着,眼泪也一直不停的往下掉,“刚刚姚贝迪来吃饭时我在前台偶遇到她,她在和前台说打折的事qíng。姚贝迪是想要让前台直接给她一个5折的折扣,还qiáng势让前台送她免费糕点,我看前台为难得都快哭了,就有忍不住cha了句嘴,姚贝迪就用她潇太太的身份让我闭嘴,我看到前台看我的眼光似乎在那一刻也变了。其实这些……我真的都不计较的,必定现在你结婚证上的人名真的是姚贝迪,必定在外人看来,我就是一个小三,cha足你们婚姻的小三,可有没有人想过,6年来,我是被怎么样cha足的……”
雷蕾已经委屈得泣不成声。
潇夜眉头皱得很紧。
他没有安慰雷蕾,因为他从来不会安慰人,当然,也并不想要去安慰。
这和6年前的感觉真的已经不一样了。
6年前的时候他至少还能够对雷蕾说着,他以后会好好待她。
现在他连这些话都说不出口,也不会说出口。
他狠狠的再次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
这个女人当年确实受了委屈。
这个女人,他当年确实给予了承诺。
他转头,“我送你回去。”
雷蕾看着他,脸上依然泪痕明显,“你又在故意支开我吗?”
“我说,我送你回去。”潇夜重复。
是他亲自送她。
不是让别的其他谁。
雷蕾这一刻似乎也是听明白了。
她连忙从沙发上蹦起来,破涕为笑,高兴的说着,“夜,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潇夜拿起一边的外套,对着阿彪说着,“场子你看好。”
“大哥今晚不回来了吗?”
潇夜顿了一下。
雷蕾挽着他手臂的手也自然的紧张了一下。
“看qíng况。”丢下一句话,潇夜带着雷蕾离开。
看qíng况是不是就是……
雷蕾的眼眸一紧。
今晚,或许就会不一样了!
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两个人挽着手一起走在浩瀚之巅的走廊上。
雷蕾的脸上一直挂着幸福的微笑。
潇夜脚步去突然停了下来,雷蕾诧异的顺着潇夜的目光,看着走廊一侧处站着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不是别的谁,就是姚贝迪和那个为姚贝迪挡酒的男人。此刻的两个人似乎在说什么,姚贝迪没什么qíng绪,殷斌似乎是在努力的逗她开心。
“其实,这样大家都挺好。”雷蕾由衷的说。
潇夜眼眸顿了顿,大步往前。
姚贝迪转眸的一瞬间就看到潇夜和雷蕾手挽着手一起离开。
他们结婚6年,从来没有如此亲密过的出现在任何一个场合,而雷蕾,却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霸占他身边的位置,现在想来,那个结婚证上的名字到底算什么?
仅仅也就是一个名字而已。
殷斌转眸看着姚贝迪的方向,开口说着,“你高中同学,xing格很开朗。”
姚贝迪没有说话,说起雷蕾那个女人,她连一个多余的表qíng都不想有。
刚刚从包房出来,其实就是想要透口气而已。
耳边全部都是潇夜,全部都是雷蕾的话题,她听得有些让人崩溃。
她才出来不久,殷斌就跟了出来。
这个男人好像很能够看透别人的qíng绪,似乎发现了她不太好的心qíng,在想要逗笑她。
她真的笑不出来,连装也装不出来。
她看着殷斌,突然说道,“殷斌,刚刚那个男人,是我丈夫。”
殷斌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了,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嗯,你没有听错,潇夜是我丈夫。”姚贝迪一字一句。
殷斌沉默着,看着姚贝迪。
“所以,你现在说什么,其实我都高兴不了,不用花费心思来安慰我了,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就好了,反正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也不是这么一天两天了,我不会郁闷到,想要自杀。”姚贝迪有些自嘲的说着。
殷斌抿了抿唇,手指微微捏紧了些,“为什么不离婚?”
“已经不止你一个人这么劝我了。”姚贝迪说,“其实我想过很多,离婚不离婚也不太重要,就是一张纸而已,如果内心真的放下了,还在乎这张纸的效应吗?”
“终究,不能让自己这么委屈了下去。”
“委屈吗?”姚贝迪笑了笑,笑得那么难受,“可能刚刚离开的那个女人更加委屈。”
“什么意思?”殷斌皱眉。
“我现在不想说,殷斌,以前那些事qíng我真的不想再说起。不管如何,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现在先回去了,麻烦你对同事说一声,这个时候我如果再进去,只会影响到他们的心qíng。”姚贝迪起身离开。
殷斌看着她的背影。
很早之前就发现这个女人不太开心。
他也想过肯定是婚姻的原因。
原来,真的如此。
但婚姻,冷暖自知。
不是自己亲身体验,也没有资格评价是非。
……
姚贝迪坐着浩瀚之巅的专用车离开。
离婚?
她一直在等待潇夜说这两个字,她甚至当时一直觉得,就是这一两天的事qíng,可明显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潇夜没有提起半句,也或许,他们碰面的机会确实太少了,他没能够当面对她说。
她眼眸突然微转,想起乔汐莞之前给她的话,她说潇夜不会主动提离婚。
当时的她内心还有一刻的悸动。
因为乔汐莞说6年了,想要离婚,早就离了。
她捏着手指,潇夜的想法她真的不知道,她甚至不清楚,他这些年这么和自己捆绑到一起,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什么?
报复吗?
也许,就是报复吧。
车子一路到达自家小区门口。
她下车,走进电梯,电梯一路往上。
入户电梯,她走进去,玄关处,大大咧咧放着一双男士拖鞋。
她没有想过这个时候潇夜在家。
她一直觉得,今晚的潇夜不会回来,就跟前面好几天晚上一样,不会回家。
她脱掉鞋子,把自己的鞋子规规矩矩的放进鞋柜,依然不再搭理潇夜的鞋子。
她想这种事qíng终究会有另外一个女人来帮他做。
她换上拖鞋进去。
潇夜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抬眸看着姚贝迪回来时,脸色是有些冷的。
姚贝迪也看着他,准备直接回房间时,又停顿了下来,问道,“潇夜,我们需要聊聊吗?”
潇夜扬眉。
“我可以心平气和的和你谈你想要谈的所有事qíng。虽然我不知道这段婚姻对你而言是什么,亦或者仅仅只是想要给我一个教训。但对我而言,我真的没有埋怨和抱怨过一次,我想过的,如果你要离婚,我真的不会让你为难,除了笑笑,其实你什么都不给我也行。养活自己和笑笑,我想我有那个能力。”姚贝迪一字一句的说着。
“不说离婚,你以为我是在考虑你的qíng绪?”潇夜问她。
姚贝迪咬着唇,“不是,我只是想说,如果要离婚,打发我很简单,不会很麻烦。”
“姚贝迪。”潇夜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找到了新的归宿,现在就开始和我谈离婚的事qíng了?”
“新的归宿?”姚贝迪一怔,“你误会了。”
“不管是不是误会。姚贝迪,这段婚姻不是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潇夜一字一句冷冷的说着,“你还没有那个能耐。”
丢下一句话,潇夜转身就走。
姚贝迪看着他的背影,想要再说什么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从进家门看到那双鞋子时,她就以为,潇夜今晚能够回来,就是想要谈离婚的事qíng,必定大家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离婚就应该是摆在眼前的事qíng。
所以她刚刚只是在表明她的态度而已。
6年前她耍了小心思如愿的嫁给了潇夜,6年后的今天,她不想再这么去为难了他。
但很显然,潇夜误会了。
误会她是有了其他人想要离婚。
所以越是这样,潇夜越不会离婚。因为没有看到她很难过,潇夜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这就是,报复。
一段,以婚姻为名义的报复。
……
乔汐莞睡了一个大大的懒觉。
一觉醒来,就是晚上了。
她迷迷糊糊的从chuáng上起来,难得这么的神清气慡。
很多时候,就算是遇到了天大的事qíng,她也可以用睡眠来沉淀自己的心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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