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的穿越女_从零开始099【完结+番外】(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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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究竟在gān什么?”
如果有可能的话,流亡王室现在名义上的最高总指挥。纽斯特里亚正统太后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她的基地里的骑士和士兵们究竟是在追敌,在战斗。还是在逃跑?
恐怕除了神明,谁也不知道正确的答案。
因为想追敌、想战斗、想逃跑的人都有——在此关键时刻,本来就勉qiáng统御一gān人等的纽斯特里亚流亡王室主心骨乌尔里希公爵的失踪,让整个行宫基地陷入了无头苍蝇的境地当中。俗话说,蛇无头不行,又说,擒贼先擒王,可见一个统一的指挥的重要xing,可就在这个敌人突袭、城门失守的关键时刻,乌尔里希公爵却出发打猎一去不返!而且,陪伴他的,还是两个刚刚来圣奥美尔不久的异国贵族!这能不让整个基地乱成一锅粥么?
在流亡王室里一gānjīng于宅斗的朝臣看来。牛角伯爵等人一定是与来袭者有串联,先行把公爵以打猎的名义诱骗出去,然后放人攻城。否则怎么解释公爵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捡了这个雪天又这么晚跑出去打猎?这个天气本来就不适合打猎!他们宫廷里的人都劝谏过公爵改天打猎了!这些异国贵族真是非我国籍,其心必异!公爵就不该信任他们还要倚靠他们收复纽斯特里亚!纽斯特里亚现在又不是落在什么北方来的南方来的qiáng人手里,不过是一个趁乱捡了便宜的妇人而已!他们自己轻轻松松就可以收拾得了了!都是那些外国来的、不可靠的雇佣兵、贵族胡说八道,把纽斯特里亚新政府chuī得跟请神上身似的。叫公爵受骗上当!值此危急时刻,还请太后不要听那些油嘴滑舌、包藏祸心的外国人的欺骗。只听他们这些可靠的本国人才是!
而在城里众多异国的贵族骑士士兵们看来,好端端的城怎么突然破了!守城门的可是纽斯特里亚流亡政府与圣奥美尔王国的士兵!攻击的士兵也是满口的纽斯特里亚话!难道是流亡王室盯上了他们所带的武器盔甲装备,想来个黑吃黑?
即使他们心里没有这样的怀疑,他们也不能把力量拧成一股绳子使用。虽然同样是突袭破城,但和图尔内斯特城当年被破的qíng形不通,图尔内斯特城里的居民都是世代居住的本乡本土的居民,语言相通,彼此熟识,背后就是家园故土,关键时刻,有认识的有名望的人士如行会师傅、商会会长等人登高一呼,同仇敌忾一点都不难,可是这些贵族骑士却来自许多个国家,彼此之间语言不通,配合协调那是连他们在本国服役的时候都不大有的,最重要的是——这里又不是他们的家乡!他们是被“光复纽斯特里亚”可能收获的战利品给吸引过来的,不是为了保卫纽斯特里亚正统王室流血的!
曾经有个广为流传的真实笑话,解放后,上海虹口区的公立小学教师开公开课,课上,老师说:“同学们,把小图片拿出来。”
下面的小学生们一听老师的话,齐刷刷地把衣服掀开,把肚子露了出来。
老师盯着自己面前的讲义,说:“同学们,图片上面有什么?”
小学生:“dòngdòng眼。”
老师:“不对,是爸爸和妈……”这时候旁观的教育局领导再也看不下去,一拉老师的袖子,老师抬头一看,登时傻眼。
为什么呢?因为上海话里,“图片”与“肚皮”谐音,学生们因此把“小图片拿出来”听成了“小肚皮露出来”……当时,在各地的工厂中,类似的笑话层出不穷,有些还差点引发事故,这也是后来推广普通话的一个契机,否则,无法从全国各地抽调工人在一起完成生产。
而这些来自不同国家、平时就自由散漫惯了的骑士贵族,这时候又没有统一指挥,怎么能不乱成一锅粥呢!
要不是如此,贸然冲进城里的轻骑兵们,怕是早就全军覆灭了!毕竟,这些贵族骑士的装备可不是那些拿着木棍、一冲即溃的临时农民军可比的,而且巷战也绝非轻骑兵们所长——真是谁的战斗力也比不上猪队友。

第327章 厮杀

因此,当纽斯特里亚远征军的援兵到来的时候,他们所面对的,是纯然的混乱场面——城外,看旗帜是属于流亡王室的近卫队,城里,是旗号装备五花八门所喊的口号完全听不懂一看就不是纽斯特里亚人的部队在抵抗,而他们的先锋侦察兵则被夹在当中——如果觉得这种qíng况还不够混乱的话,那些先锋侦察兵根本就没攻入的地方,甚至朝廷所在的大房子上冒出的浓烟,又是怎么回事?
“gān!这是什么局面?我们的先锋侦察骑兵怎么会在没有后援的qíng况下进了城?为什么应该守卫王室的近卫在城外我们的人却在城里,守城的为什么看起来既不是前朝余孽也不是——城里的圣奥美尔人呢?”远征军人人面面相觑,但是他们终究早不是第一次面对战争,马上采取了虽然可能不是最妥当的(很有可能会被称作是毫不妥当的),但是在这个普遍不用斥候的时代还是相当主流的指挥方式:“先gān了,等把丫们gān挺了把我们的人救出来再问为什么!”
这种指挥决策自然称不上高明,幸运的是他们的敌人根本没有指挥,俗话说,不怕货烂,只要别人的货比你更烂,不怕电影没大明星没大场面,只要同期上映的都是企图教训愚昧的中国观众两千年前的民主的就行……一句话,胜利总免不了敌人的帮衬……
因此。纽斯特里亚人的重骑兵呼啸着上阵了,他们本来通常是会安排在最后上阵的,但是此刻谁能比他们有更qiáng的冲击力撕开城外的部队打通道路呢?他们就是gān这个的——撕开敌人阵线。他们的人和马都是全副武装。钢制的当卢在马额上闪闪发光,手里举着着重武器猛烈地撞向正和前锋侦察骑兵打成一团的流亡王室近卫军。
而他们遭遇到的抵抗也是从未有过的,王室近卫本来正和城里的人里外包夹冲入城中的轻骑兵们,或者说,他们企图里外包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朝他们she过来的。除了轻骑兵们发she的箭矢,还有城里的异国贵族骑士们的远程武器——从箭矢、石弹到láng牙棒什么品种都有。因为这些也一样往轻骑兵头上倾泻,倒好像那些志愿兵杀红了眼睛,把他们也当成敌人似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早就把城门堵上了。而进入城中的轻骑兵们也就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而正因为这样互相拆台的举动,他们没有来得及消灭面前的敌人,现在远征军的援兵一到,他们是想抽身后退都不行了,一转眼的功夫,围猎的猎人变成了猎物,不过,陷入这种重围后,他们的反抗也是特别的激烈。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没有退路了。
“赫!”罗怡凝神看着她的重骑兵与敌人的撞击,那一瞬间。好像怒吼的海cháo撞上了岸边的礁石,在巨响中卷起了无数白色的泡沫,只是这次的泡沫是鲜红的而不是雪白的;又好像铁匠的锤子敲上了工件,只是这回随着撞击声飞溅出来的不光是火星还有血ròu——血ròu横飞在空中,双方一瞬间都给对方增添了淌血的伤口,但是更多的是金属的武器撞上了金属的铠甲。然后这些满身金属全副武装的怪shòu不甘心地咬在了一起,争先恐后地要将对方吞吃入腹——没有击溃对方!
“打退他们。否则今天我们都要完蛋了!”
“打倒他们,我们的兄弟们还在里面!”
这两种意志都是一样地坚决,鼓动着战士们将娘胎里带出来的力气都使上了,哎呀!这真是又可怕、又野蛮的qíng景,什么战术在这时候都派不上用场了,他们受了伤也不晓得疼痛,他们来不及看同伴怎样了,他们一心一意只是与面前的人厮杀——双方都一样。
重骑兵的第一次冲锋将敌人打退了一些,可是没有成功撕开对方的战线,因为他们就是想退开也办不到,城门是个狭窄的地方,后面又有纽斯特里亚的轻骑兵在战斗,所以,他们只剩下一条道路,和纽斯特里亚的重骑兵厮杀到底!
“……”罗怡的嘴唇咬到出血,她的脚企图跺一跺地面,可是办不到,因为她骑在马上,她的手凶狠地抓住了缰绳,她问她的将领们,“还不能冲开他们吗?”
“那都是jīng锐,不是一下子就能冲开的。”观察敌阵的众人回答她,确实是这样,在没有退路的qíng况下,这些困shòubào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纽斯特里亚军队中最为jīng华的部分——他们装备齐全,有盔有甲,他们训练有素,多是幼儿时代就开始练习挥刀的本事,他们身体倍儿棒,因为他们都不是普通农夫的孩子,他们从小都能吃饱——唉,倘若他们在对待南来北往的qiáng盗们的时候,也能有今天这样的勇气和寸步不退的jīng神,纽斯特里亚过去怎会沦落到那种任人欺凌的地步!
战场上的厮杀在继续,这里,一个倒地的近卫兵将折断的矛捅进了一个重骑兵的马腹,那里,一个被打飞了武器的重骑兵索xing抓住了敌人的盾牌,用自己的盾牌猛击对方的头盔,直到把对方的头盔砸成了铁匠没把它敲出来之前的形状,到处都在拼杀,到处都杀红了眼,他们已经化身为野shòu——他们已经用上了拳头,啊,倘若他们能用牙齿够得着对方的话,他们一定会把牙齿都用上的!
古老的纽斯特里亚战歌回dàng在双方的头顶,“啊!神明啊!怜悯我们吧!”他们唱到,但是他们没有一方给予对方怜悯,一方为了自己的生而拼死战斗,另一方呢,为了自己同伴的生而拼死战斗!
“呱,呱!”乌鸦们兴奋地在空中盘旋,它们黑色的不祥的羽翼向厮杀的双方投下yīn影,好像正遮天蔽日的乌云和浓烟还使这片大地不够黑暗似的……

第328章 鏖战

罗怡咬着牙,这时候她的嘴里要是有根铁丝她准能把铁丝咬断,她的部下们被陷在城里,要是重骑兵还不能成功地撕开敌人的阵线与他们会师,很可能就来不及了……乌鸦们在空中欢唱,为了即将到来的人ròu的宴席,从突袭中缓过神来的敌人肯定在从城里的各处抽调力量,设法把缺口堵上,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既没有弗朗西斯也没有珍妮那样的气力,可以走到重骑兵的岗位上而不拖累别人,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过去没有抽时间亲身参与战斗训练!
不过,即使她能走到那个岗位上,其他人也不允许,“他们gān得不坏。”那些有经验的将领判断到,的确,困shòu究竟只是困shòu而已,他们所做的徒劳的挣扎,只是因为他们无路可逃,要是他们背后不是远征军的轻骑兵们而是空旷的旷野,他们早就被重骑兵们冲散了,就像他们过去在qiáng盗们面前退却一样。但是,他们只是挣扎罢了,他们还在战斗是因为他们无法逃跑,而远征军的重骑兵们目标则很明确,拯救那些陷在城里的兄弟!
但是,他们还要多久才能撕开敌人的战线?而他们救援的对象,是否能够活着挨到会师的那一刻?
这一切对她都是未知数。
因此,在这种难熬的心qíng里,时间仿佛流淌得格外缓慢。而她仿佛能看到一个个士兵们的战斗——看到他们负伤、倒地、挣扎着或是迅速地——死去。
但实际上,她很难看清战场上具体的qíng形,这里没有给主角们的灯光和慢镜头。有的只是被马蹄踢得飞扬的尘土、四散的金属和木材、皮革的碎片——有些是从双方的盔甲上飞溅出来的,有些是从双方的武器上飞溅出来的——夹杂在这一切里飞舞的不仅是双方的血还有ròu——乔西就看到了一支胳膊飞过了他的面前,要不是他的头侧得快,他恐怕就会被这飞来的胳膊打个眼冒金星了。
他不知道那是敌人的还是他的同伴们的,他只是在自己的脑袋还没回到原来的位置的时候就奋力地举起捆绑在他胳膊上的盾牌,挡住了对面朝他砍过来的一剑,“狗崽子!”想趁这个机会让他吃亏。没门儿!他一边骂着,一边呸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可惜没呸到对面那个狗崽子眼睛里。太可惜了,尽管他原本也不指望能做到这一点,他的对手装备得很好,头盔上只有一道fèng隙可以让眼睛看到外面的动静。要用唾沫通过这条细fèng呸到对方的眼睛里,非得有百发百中的本事不可,不过,乔西还是在心里惋惜了一下,要是小少爷在这里,一准儿能让对面这个铁乌guī变成瞎乌guī,他挑衅敌人的本事是无人能敌的——可是,他现在在哪儿呢?
必须快点解决了对面这个狗崽子不可,乔西这样想到。他对面的这个敌人无论是身高还是体格都比他qiáng,但是在他眼里看来,却只是“必须快点解决”而已。
他这种自信倒不是毫无来由的。诚然,他的对手拥有很好的武装——穿着从头到脚的铁甲,骑着的高头大马也披着马铠——当这个膀大腰圆的骑士骑着野牛般高大的坐骑冲向乔西的时候,仿佛一堵城墙化身为人朝他冲过来一样——没有经验的人,老早在这堵城墙压过来的时候就会吓得朝两边退,不逃跑也要给自己找个容易些的对手了。但是,乔西可没有被这堵墙所挟带的威势吓倒。
“你的个子是不矮了。论起来,胳膊也够粗大的,可是要杀人,光是长得跟棵橡树似的还不够哪!”乔西就是这样看待他的对手的,他没有硬接对手的攻势,而是巧妙地cao纵着自己的战马和对方周旋,是的,骑士的战马并不仅仅是驮着战士上战场的作用而已,有需要的时候,战马可以帮助它的主人躲避对手的攻击,甚至帮助它的主人发起攻击——战马都受过踢、踩踏和咬的训练,就像它们都受过在巨响中镇定自若的训练一样,若不是如此,这些马就不能上战场了,战场上可没有悠扬的调节身心的小夜曲,这里有的只是金铁jiāo鸣、人和马的垂死惨呼,有时候还会有带着火的箭或是石头破空而来,神经纤细的马和神经纤细的人一样,都不该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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