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走了?”
围观的几人顿时就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虽说他们对待如花的感qíng没有对待翠花来的深,可在他们眼里,如花也是家里头的一份子,除了冬天,剩下的几个季节看如花和翠花斗嘴,或是如花和它的鸽哥哥甜甜蜜蜜秀恩爱,也已经是顾家的家常戏码了。
现在翠花说如花走了,还哭的那样伤心,所有人都心头一酸,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如花走了,它要带着它的鸽哥哥去欣赏莫斯科的雨,英吉利的海峡,还有无穷无尽的美丽风景,哇哇哇——”
翠花觉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怜的鸟了。
额,这就是走了,还真的是走了。
所有人心中的悲愤一收,瞪着眼看着委屈的翠花,恼火它传播的不正确的讯息。
如花带着它的鸽哥哥到处飞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因为普通鸽子的寿命短,最长的鸽子寿命也就二十多年吧,如花想要和它的鸽哥哥看遍世间的风景,总是没事到处飞,这一点大伙都是习惯了的,用得着像现在这个悲痛吗。
“可那小婊砸自己走了,把它的蛋给鸟留下了,鸟这么纯洁,像是一只会孵蛋的鸟吗,哇哇哇——”翠花这哭声,几乎可以震天动地了,嚷得人脑袋都快炸裂了。
“这是如花和鸽子的蛋?”顾安安好奇地蹲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花本身和常鸟的不同,或是是物种上的差异,这么多年了,如花想要下蛋的愿望一直都没达成,今天忽然间看到了眼前这颗大白蛋,顾安安还是挺好奇的。
原来这鹦鹉还能和鸽子下蛋,作为一个文科生,顾安安也不知道这是正不正常的,生下来的蛋,会不会有其他问题,但是既然生都已经生了,自然得帮着把幼鸟给孵化出来了。
“明明蛋是它怀的,也是它想要生的,到头来孵蛋的怎么就成了鸟了呢。”翠花表示不服,看着那颗圆滚滚的鸟蛋也表示qiáng烈的嫌弃。
跟那头笨鸽子生下来的鸟,一定也是个蠢鸟,不配拥有它怎么美丽的养父鸟。
“这蛋能孵?”苗老太熟门熟路地拿起那颗比普通鸟蛋大了不少的蛋,对着阳光照了照,似乎还真是一颗受jīng蛋。
“翠花要是不乐意孵,咱们家的母jī不是抱窝了吗,要不就让大花帮着孵蛋吧。”苗翠花看着鸟一脸嫌弃的模样,开口提议道。
反正都是蛋,谁孵都是一样的。
“不成!”翠花鸟气的直跳脚,这蛋虽然有那蠢鸽子的基因,但也有它们一族的伟大血脉,让一只母jī孵蛋,它的面子往哪搁。
“这不成那不成,就你自己孵。”老太太嫌弃地把蛋往翠花鸟的屁股底下一塞,无所谓的说到。
反正又不是她的蛋,也不是宝贝乖乖的崽,谁爱管谁管去。
“嘤嘤嘤——”屁股底下被qiáng制塞了个蛋,翠花觉得自己老委屈了,可是这蛋都被塞屁股底下了,鸟也只能孵着了。
它果然是世界上最委屈的鸟。
“对了,如花还要我告诉你们黔西……”
“这孵蛋可是一门大学问,我看得给翠花垒一个暖和的窝。”顾建业打断了翠花接下去要说的话,一把拿起地上那布巾子,连带着翠花和它屁股底下的鸟,抱到了屋里去。
“我去找找有没有碎布头,还有棉花,垫的软乎乎的才好。”苗老太也赶紧跟了上去,“你们几个小的碍手碍脚的,别过来碍事啊。”
说着,还嫌弃地把要跟上去的孙子和自家的宝贝孙女也给轰了出来。
翠花鸟啥也不懂啊,以为那颗蛋还没孵出来就要和它争宠了,你看看,就是鸟也没那么好的待遇,还做窝,还垫垫子,恨得鸟屁股痒痒的,把蛋压底下狠狠摩擦了几下。
第108章 思想教育
“又带鸟去给他们做思想教育啊。”
顾建业怀里抱着一个鸟窝,鸟窝里头垫着厚实的布垫子,一只红绿色的鸟就蹲在窝里,一路上碰到村里的人,都笑着和他打招呼。
“是啊。”顾建业也同样笑着回应。
因为他们不能常常跑去找萧老爷子,总是让翠花带东西,也保不准被发现,gān脆就想了一个主意,以让翠花给他们做思想辅导的名义,隔三差五就让人带着翠花过去那栋已经重新修建好的牲畜棚旁的守夜屋。
有时候是顾建业带着鸟,有时候是萧从衍带着鸟,只要有什么消息到了,或是家里谁想去看看老爷子了,带上翠花就对了。
这只鸟可是被主席表彰过的先进鸟,有了它的教诲,那几个坏分子一定会彻头彻尾的悔过。
借着这个便利,两边来往就方便了许多,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
“这鸟怎么窝在窝里不飞啊?”有个村民好奇地对着顾建业问道。
“抱窝呢。”顾建业笑了笑,同时配合着翠花鸟生无可恋的大白眼,不过鸟没有眼白,或许该叫大黑眼。
“抱窝好啊。”村里人也笑了,不会抱窝的jī是坏jī,这一点在鸟上头也该是适用的。
寒暄了几句,顾建业就朝那守夜屋走去了,聊天的村人也朝地里走去,等了良久,那人才突然意识到。
翠花鸟不是公鸟吗,难道公鸟也会下蛋抱窝?
“你说从衍那孩子要去当兵?”
萧文忠坐在椅子上,身上就穿了白色的汗衫,以及一条大裤衩,头发花白了一半,只是jīng神头还不错,至少比来之前好。
牲畜棚边上的这个守夜窝当然是比不上当初的那栋小屋子的,可是毕竟也是从新修缮过的,还算整洁,虽然边上是牲畜棚,但是一群老头老太太打扫的很勤快,也没有太大的异味。
莫教授夫妇,以及那个老实不怎么说话的裁fèng乔衡,经过多日的监视调查,也被证实了就是普通人,并不是哪一方派来的势力,因为要在一起相处很长时间,也不可能一直闭着对方,每次顾家给萧老爷子带东西的时候,也会给他们带一些,借口就是顾保田曾经和萧老爷子一起打仗的qíng意,多了,他们也不知道。
虽然他们心里未必没有怀疑,可是一来没什么证据,二来顾家和萧文忠jiāo好,对他们也是有好处的事,至少因为顾家,他们少受了很多罪,因此几人并没有蠢到去揭发他们,对自己没好处不说,万一没告成,恐怕日子就更难过了。
几人里温伯偃倒是个意外,因为他的医术好,借着偶尔上山采糙药的便利,帮老爷子调理身子,因此在感qíng上比其他人可亲多了,有些事,萧文忠也不瞒着他,两人因祸结缘,成了莫逆之jiāo。
“我觉得当兵挺好的,那孩子体格qiáng壮,是个当兵王的料。”温伯偃就坐在萧文忠的边上,穿着差不多款式的衣服,只是似乎是洗涤了很多遍了,这衣领和衣摆的位置破了几个dòng,没找到同色系的布料,就将就着用灰色的布块给打了个补丁,幸好乔衡之前是个裁fèng,fèng补衣服的手艺好,看上去才没那么丑。
“当兵王可不只是体格好这么简单的事。”萧文忠摇了摇头,不过面上却带着笑,自己的孙子自己了解,别的不说,他也是打定主意让孙子参军的,对于一个把大半辈子都奉献给国家的老军人来讲,没有比军人更伟大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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