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着,就听着母亲在跟人问话,她也不由侧耳倾听着,听着听着,她整个人顿时也呆滞了,完全不敢置信,这个人…这个人,他,就是赵大郎,可是他怎么会是赵大郎呢,母亲不是说了么,赵大郎处处不如赵二郎的,可眼见这人,与赵二郎相比,也相差不远啊!
刘秀儿真的惊呆了,这般的人物,这般的家世,她竟然还会对人百般挑剔,而正在她看不上他的同时,他却已经拿出这样的诚意,来求娶别的姑娘,这,让她,qíng何以堪!
原本,只要她愿意,这些聘礼,都该是送到她家的啊!他的诚意求娶,也应该是对着她来的,可是,现在,全都生生错过了。
她傻傻的站在那里,心里不断的说着,以前那些,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来着……
花媒婆就在不远处瞧着这两母女,也发现了她们后知后觉的表qíng,心中不断叹息的同时,此刻却也生起一丝后快,最懊悔痛恨的人不该是她,而是她们才对,瞧瞧吧,这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下场。
当然,她自己心里也没好过到哪里去,犹其是看着人群中那穿得花红柳绿的婆子,是怎么也看不顺眼。
第二百五十九章钱家事宜
那万媒婆,坐在凉茶铺子里,舒服的喝着茶水,神态十分悠闲的看着这许多人围观的人,不时嘴角露出明媚的笑意来,她这心里有多舒慡,脸上的神qíng就有多得意。
真是送到她手里来的美差啊,这么盛大的一场婚事,却是由她来做的媒人,说出去多有面子啊,以后她在这平远镇,绝对能压那花婆子一头,看她以后还敢在她面前嚣张。
说起这趟差事来,她心里就美得很,几乎都不用她从中说和,只不过是请她来做个过场,完成这一应的婚礼程序,简直就是天下掉馅饼的好事,把她砸得现在都还有些懞呢,这么好的事,怎么就落到她头上。
她真是名也得了,利也收了,所谓名利双收,只怕就是如此的。
一行人略歇了一阵儿,便又收整队伍,整装出发,到青平县的距离,少说要两天,他们这么多人,还抬着这许多的聘礼,时间就更耽误得多了,若不尽早出发,难免赶不上吉时。
要说这么多人赶路,还带着这许多东西,也算是辛苦的了,好在赵松梅早就安排好,几个小厮一路调度有方,在什么地方歇脚,在什么地方吃住,是早就安排妥当了的,大家只管按照安排行事即可,倒也方便许多。
这般妥善安排下,即使赶了两三天的路,大家也多少有些劳累,却也没显出疲惫已极的láng狈,犹其是快到钱家时,还特意停下来休息了一阵,众人也略作收拾,看着倒也齐整。
赵松柏一通红封派了下去,收拾齐整的众人,连脸上的最后一丝疲惫都一扫而光,顿时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起来。
收拾jīng神的一群人,就又chuīchuī打打,热热闹闹的往钱家而去。
一行队伍刚进了钱家的庄子,便有一路的鞭pào迎接他们,庄上的佃户,连带着钱家这边的亲戚,大姑娘小媳妇的,站在道路的两旁,一双双的眼睛,全都盯着他们瞧。
要说赵家这边的人,脸皮厚些的,还能做到一本正经,目不斜视,而那年岁轻些的,就显得不自在了,虽也没乱了章程,但脸上淡淡泛起的浅红,将他们害羞的表qíng,完全显露出来。
一抬抬的聘礼,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一抬抬的抬进了钱家的宅子里,外面围观的人,佃户还好,多是在看热闹,而钱家这边的亲戚,却是带着挑剔的眼光在打量。
要说钱家这些亲戚,也都是隔了一层的远亲,近亲是一个也没有,钱财主自然也不想做孤家寡人,若是连个亲戚朋友都没有的人,可算不上好名声,他不为自己也会为女儿打算,所以这些亲戚,明知道不好,却也时常走动。
犹其是有那么几家,脸皮厚实,完全不懂得看人脸色的,时常来钱家打秋风,钱财主也不会为难,或多或少的也会给一些,以至于惯得那些人三五不时的上门来,还给外人做出一种,他们关系十分亲近的错觉。
如今钱财主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些所谓的亲戚本xing也渐渐露了出来,甚至还有那么几家在合谋,想要霸占钱家的财产,钱财主自然不会把自家的财产便宜了外人,这才也有了远嫁一说。
要说赵家准备的聘礼,在琼河村算是头一份,甚至壕得过头,在钱家庄这边,自然也属上乘,就算是钱家那些亲戚,目光挑剔,看着这么厚重的一份聘礼,却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还能说什么,他们全副家当,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份聘礼贵重,如此一来,不少人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想他们当初还想着,借着聘礼单薄这由头,为难一下对方,严重的兴许还能把婚事搅和了,就算搅和不了,也会让赵钱两家生出些矛盾,他们也好从中钻空子,白占好处。
可对方把聘礼准备得这么齐全,他们还能说什么,完全是无可挑剔啊,jī蛋里都挑不出骨头来,他们还能说什么!
原本他们也曾想着,赵家若是比钱家弱的话,就算钱掌珠嫁过去,他们也能三五不时的找上门去闹一闹,赵家底气不足,就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而钱掌珠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被闹上门来,不想在婆家没脸,自然就会尽快的拿钱打发他们,如此,就算钱掌珠将钱家的钱财全带过去,他们也能想法儿让她还回来。
但万万没想到,钱家居然能置办出这样一份聘礼来,这可不像是没有家底的人家,相反,估计家底丰厚得很,这样的人家,他们可惹不起啊。
若上他们家去闹,人家直接叫了官差来,随便塞几个钱,就能把他们给关进去,以他们这样的家底,可没有钱能把人给捞出来。
佃户们依然是高高兴兴,而那些亲戚们,脸色都快黑成了锅底,赵家离得远,他们也打听不到什么,只知道有个柳庄,可柳庄就那么些地,就算有点钱财,与钱家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如今看来,完全是他们想岔了啊,赵家可不只这点家底,赵家有钱,可能比钱家的钱还要多得多,一时众人心里都是一阵悔恨,早知是如此,他们早就想方设法的要把这亲事给搅和了,而如今才醒过味来,却是不成了,聘礼都抬来,钱掌珠就要嫁过去了,做什么都晚了。
钱财主却是完全不会顾及别人会怎么想,看着这满当当的聘礼,他心里脸上,都笑开了花,赵家聘礼给得重,那是表示对他女儿的看重啊,如此,他也不担心女儿嫁过去会日子不好过了,赵家的这份心意,着实让他放心了。
心想着女儿也非一般女子,又有大笔的嫁妆傍身,如今还能得夫君的尊重,他人虽老朽,这看人的眼光,确实是没看错的。
乐呵呵的领头管家,招呼着一众人等,安排着入席的入席,发红封的发红封,场面着实热闹。
赵家一众人等,人人都领到一个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丰厚的红封,个个脸上都乐开了花,跑这一趟真是值了,红封都领了好几个,这加起来都能够他们一家几口半年的花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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