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赵家这般家大业大,在外面还有那许多的生意,要说一般人,白手起家,也是很难做到如此程度的,要让他相信,这其中没有私下搞鬼,他反而不信了。
“你…你想gān什么……”这会儿真的怕了,他胆儿本就不大,跟赵松柏硬抗了这么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我想gān什么,你不最清楚么,你可想好了,是想跟咱们赵家退亲呢,还是最后搞得家破人亡的好,哦,对了,你那爱妾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吧,听说,向氏十分看重她的肚子,就差没有把她当袓宗似的供起来了,呵呵,你说,那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活到待产不?”赵松柏冷笑道。
他是知道,刘俊才也是很看重那个孩子的,毕竟传宗接代嘛,向氏早就在他耳边念叨,他听着听着,也就也跟着上心了。
“你,你想对孩子下手?”刘俊才颤着手指着赵松柏,不敢置信道。
“嗯哼!那就要看你要不要好好的配合了!”
“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敢这样,也不怕损了yīn德。”刘俊才惶惶然道。
“孩子是无辜的,我妹妹难道不是无辜的,而你是怎么待她的?哼,人活一世,图的就是个痛快,损不损yīn德的,到时候再说。”这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越发让刘俊才胆寒。
需知这时代的人,都很相信鬼神之说,对鬼神都没多少敬畏之人,还有什么事是不能gān出来的,刘俊才绝对相信了,他会对孩子下手的话。
如今的刘俊才眼中心里,完全没想过当事人赵松梅一点半点,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个跟他联姻的人,能带给他好处的人,所以对她本人,却是一点感qíng也无,如今赵松柏说什么她无辜不无辜之类的话,他是半点没放在心上,心中所想的,无非是他最疼爱的妾室,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毕竟那妾室与他肌肤相亲,又日常相处和睦,而赵松梅对他,只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连真人都没见到过一眼,又何谈感qíng一说。
人心都是偏的,在做抉择之时,自然会选择他心之所属,毫无例外的,他做出了他觉得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我同意退亲!”虽然母亲很看重这门亲事,可是事qíngbī到这份上,他不能不做出选择,qiáng扭的瓜不甜啊,就算他不同意,赵家也会千方百计的让他同意,如此,他gān脆一点,避免那许多的伤害,不是最有利的么?
“如此甚好!”赵松柏看了一眼九江,九江会意,立马拿来一张早就写好的退亲文书,直接摆在了刘俊才的面前。
看着这早就准备好的退亲文书,刘俊才心中颇为气愤,这是早就准备好了啊,哼!心中不由一阵冷笑,要结亲的是他们赵家,如今要退亲的,也是他们家,竟是什么都是他们赵家说了算,如此自说自话,当他是什么?
“怎么,又反悔了?”看他拿着退亲文书,迟迟不肯落笔,九江讥讽道。
“谁反悔了,这就签。”文书早就准备好,也不用他多写什么,只要签个名字,再按个手印即可。
因着九江这一激,他反倒也痛快起来,想着既然说定了要退,也不做扭捏之态,动作倒慡快流畅得很。
赵松柏拿着文书瞧了瞧,确认无误后,将属于刘俊才的那份,扔给了他。
“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gān,你之前带来的聘礼,我赵家分文不取,一会儿清点清楚,顺便带回去,我就不远送了。”手一挥,九江立马上前送客,竟是一刻也不愿让他久待。
第三百一十九章无题
刘俊才也不想久留,清点完当初送来的聘礼,一件没少,甚至大半东西还是原样,都没开个封,也让他省了不少事,直接带着东西,直接出了赵家大门,往家而去。
亲事就这般退掉了,他心里郁闷一阵,又高兴一阵的,不用再娶赵家那个悍妇,他是应该高兴的,可退亲的事,他都没有凛告过母亲,私自这般就退了,回去只怕不好jiāo代。
但亲事退都退了,再不好jiāo代,也是要jiāo代的,所以硬着头皮,面对着母亲的责骂吧!
要说向氏,知道他被赵家请了去,这心里就有些不太得劲,且去之前,她刚好不在家,也不曾提点过他,就一直悬着心,担心他在赵家出差错。
原本对赵家迟迟不肯成亲还有意见,但儿子纳了妾,如今又怀了向孕,她最着急的事qíng已经解决,所以对赵家这门亲事,她就越发热衷起来,如此,就更加担心儿子言语不当,惹恼了赵家。
想着赵家能给儿子的助力,就算现在她闭眼一去,都不用再担心儿子会过不好日子,儿子过不好,赵家是亲家,又疼妹子,岂会gān看着不理,所以,对家业方面,她一点也不用再cao心就是了,当然了,前提条件就是要把赵家姑娘顺顺利利的娶回家。
远远的,瞧见儿子带着那许多的物什回来,向氏看着还挺高兴,心想,这赵家竟如此看中儿子,特意叫了去,送他这许多东西,难道还担心他们不肯娶赵家姑娘不成,心中越发得意起来,有钱的赵家小姐又如何,还不是要巴着她儿子不放。
“才儿,回来了,可累着了。”对那些物什儿都没看一眼,只瞧着儿子一头的汗,连忙掏出帕子来帮着擦汗。
“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没什么jīng神,别是中暑了吧!枝儿快去熬碗解暑汤来给你男人,男人外出了,你在家里竟是半点不上心。”向氏牵怒道,她是看中她肚子里的孩子,但这跟儿子比起来,又得后退一she之地。
刘俊才无jīng打采,饿得全向乏力,说话都有气无力:“娘,先别忙活其他,给我弄点吃的来吧!我这午饭都没吃呢!”
“啥,这都快晚上了,怎么午饭都没吃,赵家没留你吃饭,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巴巴儿把人请去,竟是连顿饭都不留的吗?”向氏听得生气,嘴里便不住的抱怨起来。
随后抬眼扫了一眼他身后之物,发现竟有些眼熟,待仔细一瞧时,顿时目瞪口呆起来,颤头手指道:“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全都给带回来了。”心里立马凉了半截,抬眼满是疑问的望向刘俊才。
刘俊才浑身无力,那还有心qíng解释,直接回到屋里,见桌上有盘点心,立马抱在怀里,láng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要说,他也是从小娇养着养大的,吃饭礼仪向来规正,向氏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没有形象,顿时心疼坏了,这得是饿了多久啊!话也顾不得问了,只拿了茶壶帮着倒了茶水,放在他的手边,又忙着帮他拍着后背,生怕他咽着。
他这是饿狠了,第一次尝着如此饥饿滋味,吃着平时不怎么碰的糕点,都觉得人间美味一般,三两下便吃下了整整一盘,似仍有些意犹未尽。
“饿狠了,可别一下吃太多,对肠胃不好,先歇歇,咱们一会儿再吃。”心中顿时恨起那赵家来,她jīng尊玉贵的儿子,竟让他饿了肚子,饭都舍不得一顿,以往还没看出来,这赵家竟是这般小心眼的人。
刘俊才连着喝下两杯茶,这才算缓过来,人也jīng神许多,向氏瞧着他这样儿,倒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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