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颇为寒冷,不过一直没停止gān活的主仆几个,却没能感受到多少寒意,进京两天,惟今日,他们算是忙得热火朝天。
到了晚间,赵松梅主仆两个亲自下厨,这也是没办法,她俩不动手,难不成让杜家兄弟来,他们做出来的东西,能安心入口?
“小姐,天气冷,这水冷得跟冰似的,你就不要碰了,奴婢的手艺也不差,今儿就让你尝尝奴婢的手艺。”香儿体贴的说道。
要说她的手艺,跟在赵松梅身边这么多年,可谓是耳濡目染,虽没有学到她的十分本事,可七八分总是有的。
天儿是挺冷的,之前忙进忙出的,gān着体力活儿,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一停下来,身上就寒意袭人。
“看来咱们还得买几个人来使唤才成。”总不能以后每餐饭都让她们来动手,得闲时还好,若是没空的时候,岂不是一家人都要跟着饿肚子了。
再则说,这大冷天的,本就有些不适应,再这么cao劳下去,只怕身体会受不住。
“是,家里就奴婢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也怪奴婢想得不周全,早就该提醒小姐。”香儿点头赞同,杜家兄弟都是男人,也不能在小姐身边侍候,是要添人才行。
“明儿咱们就去牙行挑人吧。”赵松梅掐着一把菜,放在水里清洗,手碰着冰水冻得一个啰嗦。
心想着,这京城的菜真是贵,都跟ròu一个价了,倒是吃ròu比吃菜还来得划算,就这么一把,银子都花得让人心疼。
不过京城这样的地方,大冷天儿的还能吃上一把青菜,也确实是个稀罕物,不怪价格这么贵。
三两下把菜给清洗gān净,手已经冻得通红通红的了,心想着,明儿一定得把人给挑回来,由偖入俭难啊,她习惯了有下人丫头侍候,如今自个儿来gān这活儿,就有些难下手。
盘算着身边所带的银子也不少,别说买几个下人,花不了多少钱,更重要的是,她不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得还不如在村里的时候吧。
所以,买人的事,事在必行。
香儿的手艺,也确实不错的,再说赵松梅也没有完全摞开手不管,也动手做了两个菜,如此,这一桌饭菜,也算极为丰盛的。
因着天儿冷,赵松梅也让人打了酒,不过却不让他们多喝,每人喝个两三杯,意思意思也就是了。
今儿搬家,也算是个乔迁宴,几人坐在一桌,倒也乐呵。
只赵松梅觉得有些可惜,赵松材赴国子监这行程也太赶了些,不过他们一行人来的,总不过别人都去了,惟他一人还在外面待着,这准得给人一个不好印象。
这入伙饭少了这个正经主子在家,让她的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不过连日来,也就这一餐饭吃得最合口味,一应事儿也都安排妥当,这餐饭也吃得极为安心,众人兴致都还算高昂。
“小姐,多吃点。”香儿手下轻快的为赵松梅夹了一筷子青菜,这要在村里,这青菜都有些上不得台面,可现在是在京城,这青菜可jīng贵着呢。
“我说杜三,你慢点吃,菜都让你吃没了,小姐还吃什么。”香儿眼疾手快的,忙又捞了个jī腿,给放到赵松梅碗里。
“行了,你们自己吃吧,这么多菜,哪里就吃完了。”赵松梅好笑道。
要说往日在家里,也是各吃各的,只不过出门在外时,主子奴才的挤一桌也是常事。
第三百三十五章风起
第二日,赵松梅没再偷懒,带着杜家兄弟直奔牙行,挑了一个厨娘,二个浆洗婆子,并两个小厮回来。
京城果然是什么都贵的,这几人的身价银子,也比在县城里贵了一二成,好在买的都是得用的人,这点花费不算什么,赵松梅按下那些许的心疼,向来jīng于算计的人,这其中的差别,也是算得最清的。
外面的天儿太冷,忙完这一波,赵松梅就在家里缩了好几天,就算初来京城,很想到处见识见识,可这天气,实在让她冻得难受,就想着先在家里适应适应。
“小姐,京城的天气可真冷啊!身上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却也感觉不到几分暖气,好在屋里有炕,晚上睡着不觉得冷,不然只怕整晚都睡不着觉,奴婢瞧着,这火炕还真是个好东西,可惜咱们那儿没有,不然冬天更好过了。”香儿笑嘻嘻说道,对着这京城很是新鲜样。
“这火炕确实是个好东西。”赵松梅有些受不得冷,真宁愿时时待在这炕上才好,轻叹道:“这东西只有北边才有,咱们那儿,冬天没冷到这程度,所以用不着炕,真要烧个炕,估计还会热得受不住呢。”对于炕这东西,赵松梅也很是钦佩,古人千百年的智慧结晶。
如此,连着过了好几天,赵松材旬休日回到家来,赵松梅都几乎没出过门。
“四哥,这一去就是这么多天,可盼着你回来了,怎么样,国子监的qíng形如何,可有人为难你不曾?”拉着赵松材的手,赵松梅一脸关切的问道。
“一切皆好,不用担心,先生也挺不错,很是照顾我,只不过,这国子监的学子,多是出身不凡之辈,轻易不能得罪。”赵松材也是一阵轻叹。
以往都是在县城,少出门来,算不上是多有见识的人,这次到京城,真是大开眼界,在他的印象中,有柳文唏这样的公子哥儿,没什么心思放在学习上,但为人还算不错,颇为仗义,可如今见识到的某些公子哥儿,与柳文唏那样的,又大是不同,纨绔子弟仗势欺人。
听话听音,赵松梅闻言,不由皱眉:“怎么了,可是被人欺负了?”她不由心中一叹,像他们这些外地来的学子,被本地学子看不起,这估计是常态,若遇上那品行不端之人,奚落漫骂者皆有之,心思转动间,不由抬眼,担忧的看向赵松材。
“也不算欺负,只是我们外地来的,与本地的学子,难以相融,日常相处间,颇有些矛盾,你别担心,你四哥我向来人缘不错,不会被人欺负的。”赵松材安慰道。
赵松梅听着点头,国子监里面的事qíng,她手再长,也伸不进去啊,再说这些事儿,赵松材若都无法应对,以后进了官场,只怕会更复杂,若是应对不好,人头不保都不一定,所以现在这些,只当是对他的磨练吧!
“四哥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他这样也算不错了,总好过那种,遇到点问题,就吆喝着说不愿意上学的来得qiáng吧,她这般安慰着自己。
“对了,我不在这些天,你在家里怎么样?”说着,四下打量起屋子来,他之前来看时,还是个空落落的院子,如今各种物品添置起来,让这个不大的院子,很是温馨。
“天气太冷,有些不适应,除了添置这些物件,我都没出过门。”赵松梅垂头丧气道,在家里时,可没想到会有这种状况,她以前也是极怕冷的人,如今在南边生活了那么多年,对冬天极冷天气的印象也变得浅淡,这冒冒然一来,感觉真心受不了。
赵松材听着她这无jīng打采的话,心里颇有些好笑,心想以着小五那xing子,到哪儿就必要将那地儿给逛个透,如今被迫无奈窝在家里这么多天,也怪难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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