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儿这一场,是不是太bào力了一点啊,这般一来,那些婆子定会觉得你太凶悍,不好接近……”香儿有些担忧的说道。
她也是被吓着了,想在赵家的时候,主子待人和善,下面的奴才也是知恩图报,虽也有那么几个,想要偷懒的,不过是被主子几句话敲打一番,也就老实听话了,何曾见过今日这场面,那婆子身下都打出血来了,真是太吓人了,打完不算,还直接将人发卖了。
“若非这般手段,那些人这会儿没准都能闹翻天了,你不懂就别乱说,主子行事,自有分寸。”于妈妈听着香儿的话,瞪了她一眼。
心想,她也是从小教导的香儿,可始终没有主子看得通透,可见这人啊,还是得讲究点天份,香儿啊,也亏得有她在旁看着,不然落在别的人家,还不知能成什么样?
赵松梅对今儿的结果,也是很满意的,别的不敢说,至少有了今儿这一出,没人敢阳奉yīn违私底下里使坏,那些婆子们,又能有多少忠心,何况是对着一个姨娘。
若是正经的候夫人,没准还能死心踏地,毕竟那是名正言顺的,一个姨娘,若拿到外面去说,她们对着一个姨娘死心踏地,不知道要笑坏多少人。
“香儿这丫头口没遮拦的,少奶奶别往心里去。”于妈妈自是香儿说话的。
虽是从小到大的qíng份,但由着她这么混下去,若真惹恼了主子,可不是好事,心想着,还得再提点提点,这丫头也就是个榆木脑袋,心里也很是为她着急。
再则府中如今这般不安稳,若在外面乱说话惹了事,少奶奶也不一定能护得了她,不行,她还得再敲打敲打她,以后言行得越发谨慎些。
“香儿也是关心我,于妈妈不必放在心上。”赵松梅笑笑混不在意,身边人说几句大实话,也没什么不妥的,她如今这名声,估计也确实凶悍了些,不过,这又有什么要紧,能起到想要的效果就行。
“这几天你多盯着些,若有谁敢犯事的,不尊上令的,立马拿了来见我。”赵松梅杀伐决断,语气十分利落。
她才不会像一般人一样,好言好语的,拿着手里的银子去笼络人,这府中的qíng况本就有些复杂,下面的人,又惯会见风使舵,她拿出再多的银子去收买,也不一定能起到效果,就算人家口头应承你,却又不帮你帮事,你又能如何。
不如使出这雷霆手段来,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主子的吩咐,你下人就得听从,若有不从,哼哼!前面的人,就是她们的例子。
她倒要看看,有几个人是忠心不二,惟楚姨娘之命是从的。
管家权在她手中,发卖几个不听话的下人,又算什么大事,别说候爷不理这些事,就算理会,也不至于为着这么点小事来过问她。
“少奶奶放心,奴婢会盯着的。”于妈妈点头应是,心里也是赞同她这个做法的,大少爷再怎么不得宠,那也是候府的大少爷,与少奶奶夫妻一体,少奶奶便是这府中最尊贵的女人,让少奶奶去俯身讨好一个下人,那也太掉身价了。
心想着,那些一心等着大少奶奶去拉笼的管事婆子,她们还真是打错了算盘。
“那些账册,少奶奶什么时候告诉候爷?”于妈妈问道,这不是小事,事发之后,怕是还会有些别的事,她得早做准备。
“过几天吧,一则,咱们这账册,也不能算得那么快,再则,也是故意吊上他们几天,让他们尝这胆颤心惊的滋味儿。”赵松梅有些恶作剧似的笑了笑。
“何不动作快一些,奴婢担心,他们想出法子来,到时候说动候爷,咱们也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了!”于妈妈多有不解,开口说道。
赵松梅却是摇了摇头,叹道:“就凭着账册之事,咱们还憾动不了楚姨娘的地位,她在这府中这么多年,候爷当初对她也不乏有真qíng,就算如今不比从前,候爷还是会念着旧qíng的,再则二少爷很得候爷喜欢,如今府中的长孙,也是二少爷所出呢!”所以就凭这一次,是如何也不可能打压下那母子俩。
于妈妈听着在理,也是觉得一阵遗憾,这也得亏是在候府,有候爷的宠爱,若是换在一般人家,她一个姨娘敢贪这么多钱,直接被发卖了,或者贬为贱妾也是有的。
候爷还是好xing儿了些,不过若非如此,楚姨娘也不敢做手脚吧!
于妈妈心中再次觉得遗憾,这次没能将楚姨娘打压下去,下次想要再寻机会,估计就不那么容易了,毕竟知道少奶奶不好惹,以后就会多有防备,不敢轻易出手,这次她们能这么快得手,这也得益于,楚姨娘母子太小瞧人的原故。
“候爷的第一个孙子,这qíng份自是不一般,若是大少爷早些成亲…呵,那也就遇不上咱们少奶奶了!”于妈妈也觉得自己这个设想太好笑了些。
赵松梅听着,不由也笑了下,若是没遇上,她也就不用费心巴力的,在这里帮他料理家务了,可冥冥之中,他们就是遇上了,这就是不得不说的缘份啊!
第四百六十八章闲话
过了两天,赵松梅知会过宋天平之后,就将账册的事qíng直接告诉了宋清辉。
她也曾想过,是否留着这些账册,以此要挟楚姨娘母子,但以她看来,宋天远的xing子,却不是肯受人要挟的xing子,况且现在她管家,这账册的事不揭露出来,以后定是个后患,如今料理清楚,倒也gān净。
宋清辉得知此事,自是一番震怒,不过他的怒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楚姨娘袓孙三代轮番求qíng,虽然浩哥儿话还不怎么说得清楚,但宋天远教他的几个词,还是能说得明白的,如此,楚姨娘只是受了一番责备,再则,以后再不让也管家之类的话,便也就再没别的。
这在一般人看来,已经是十分宽容的事qíng了,但楚姨娘却觉得是奇耻大rǔ,想她进门二十来年了,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宋清辉当初待她如珠如宝,甚至连续弦的意思都不曾有,而如今人老珠huáng,恩爱不再,她就被这么对待了。
当然她更恨的却是赵松梅,这个她亲手促成她嫁给宋天平的女人,原本以为是个一无是处的,可现在才知道,她是给自己引进了一条豺láng。
此事在赵松梅意料之中,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
反倒是宋天平听闻他的惩罚,冷笑了一声。
“些许小事,不必放在心上。”赵松梅见他脸色不怎么好,安慰道。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觉得父亲处事太不公了些,若犯事的是我,没准逐出家门都有可能,轮到那母子身上,却是如此清描淡写一语而过。”宋天平话语中带着说不出的失落。
他总是对自己说,这么多年了,都已经习惯了,可面对如此qíng形,他还是受到了影响。
怎么说也是生身之父,血脉相连,又怎么能真的当什么事也没有呢。
赵松梅体谅的拍了拍他的手,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是父子,她说什么都不太合适,索xing什么也不说了,只给他个无声安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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