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姨娘直接把这个过错,推到了齐氏的身上了,再说这后宅之中,除了齐氏,她想不出还能有谁会对她下手,二爷不喜欢齐氏,连带着也可能不会喜难齐氏的浩哥儿,她这是怕她的孩子夺了浩哥儿的宠爱呢!
她心中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看向秋儿的目光,越发骇人。
“怎么回事,都堵在门口做什么?”宋天远走到门口,出声喝斥道。
“二爷!”一屋子丫头婆子齐齐行礼,随即便让出一条路来。
“二爷,二爷,你可算回来了,咱们的孩子,咱们苦命的哥儿……”娇姨娘无法压制的悲伤,见到他回来,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宋天远见娇姨娘哭得如此凄惨模样,心中也是不忍,上前几步,坐在了chuáng前,娇姨娘便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也别伤心难过,小心身子,大夫看过了,可怎么说?”宋天远安慰道。
“大夫说,大夫说……二爷,是有人害了咱们的儿子,那汤里被人下了药,二爷,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宋天远之前听着chūn儿那话,就知道不对,这会儿听着娇姨娘的话,心里更觉得恼火异常,竟然连下药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不敢的。
“查,给我狠狠的查,一定要查出真凶来。”宋天远大喝出声,神色也带着几分凶狠,显见这事是真把他给惹恼了。
一gān丫头婆子,顿时寂静无声,谁也不敢冒头,就怕触了霉头,无故牵扯到自个身上来。
第四百九十一章探知
那边院里的事儿,赵松梅是早就听到信儿了,从请大夫开始,她就一直让人盯着,却是没有cha手,她一个嫂子,没理由管到小叔子的房里去。
“二少爷回来,娇姨娘哭得就更厉害了,娇姨娘说是有人害了她,在jī汤里下了毒,二少爷一听就大发雷霆,说是要让人严查,查出来不拘是谁,都乱棒打死,吓得一院子的丫头婆子,谁也不敢吭声。”小丫头仔细的凛报道,一个字都没有遗漏。
要说那边院里也是有些乱,完全没有人调度,丫头婆子们,都是各gān各的,一团乱糟糟的,全涌进了院子里,也亏得那边院子不小,这么多人也都装得下。
小丫头心想着,那样乱糟糟的院子,有功劳也没得赏,犯了错倒得一起受罚,想着自个在门边儿打转,竟是一个人都没发现她,也是太没章程了些。
“奴婢听着,娇姨娘那意思,竟是话里话外的都暗指二少奶奶,不过二少爷却是没往那边想,只让人彻查,看二少爷那个意思,怕是以为下毒的是下面的奴才,一院儿的奴才都聚在院子里呢,小厨房当差的厨子,已经被拉出去打了板子,奴婢听着她们一个劲的喊冤……那板子也打得响,听着怪碜人的。”小丫头说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你这丫头,板子也没落到你身上你怕什么,再说你是咱们青松院的奴才,除了咱们院里的,谁还能打你的板子,瞧你,也就那点出息。”于妈妈嗔怪道。
“她还小呢,能有多大点胆子。”赵松梅笑着说了一句,随即转头吩咐道:“她这差吏办得不错,赏她二两银子,给她压压惊。”
“谢少奶奶赏。”丫头一脸惊喜,哪还有半点受惊的模样,十分机灵的屈膝道谢。
于妈妈也是一脸的笑,拿着银子放进她的手中,笑着说道:“好好当差,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于妈妈提点,奴婢一定好好当差。”得了银子,小丫头欢快的退了出去,想必是去找小姐妹们一起分享这份喜悦去了。
“这奶,xing子是太软了些,人家就差没指名道姓的闹到她头上了,她竟还不出面来料理,真要让二少爷对她起了疑心,怀疑到她头上来了,她到时候就算解释清楚了,估计二少爷心中都会埋下颗钉子。”于妈妈摇头叹道,这个二少奶奶,说起来,她还只闻其名,没见其人呢,她们才进门来时,她就病了,这一病,就病到现在。
连大过年的,都没出来一桌吃过饭,还说是什么大家出身的,连他们这样的小门小户都比不上,你要是真病了,也装得像些,请大夫上门,抓药熬药一样不要少,好歹装装样子,像如今这样,只闷在院子里,对外宣称是病了,谁都知道你这不是真病,是装病。
说装病估计也不恰当,她那兴许也是真病了,只不过是心病。
“别人的事qíng,咱们管不着,只管看热闹就是了。”赵松梅不甚在意的说道,对齐氏,她进门这么久,却是连见都没见过一面,可见人家并不将她这个大嫂放在眼里,她又何必去管人家的闲事,认真说起来,她们两个,其实还要算是对头,毕竟两个男人间,还存在着爵位之争呢。
“少奶奶说得是,他们的事qíng,咱们管不着。”于妈妈赞同道。
心想着,楚姨娘三天两头的就想给她们找点麻烦,可笑的是她自个那一家子的事qíng,都没有料理清楚的时候,虽说她是一个姨娘,不是正经的婆婆,但以宋天远对她的依重程度,也当得起一声婆婆。
可瞧瞧她都gān的些什么事,一心只盯着青松院,自家儿子那院子,早乱得不像样了,她却一声不吭,半点不理会,兴许是,她也没发现那一院子糟乱qíng况,若是这样,那她就更可笑了。
于妈妈也是颇为感叹,像楚姨娘这样的,要手段没手段,连心机都差qiáng人意,就这样空有美貌的一个人,也能在后宅中立足十几年,屹立不倒,也真算是个奇事。
“少奶奶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奴婢瞧着,二少爷这人,还当真是候爷的儿子,俗话说,子肖其父,这话还真没有假。”于妈妈微笑着,语声舒缓的开口说道。
赵松梅听着,却是“扑哧”一声笑出来,于妈妈这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说话拐弯磨角的水平,也真是越来越高。
“妈妈直说二少爷与候爷一般糊涂就是了,还说什么子肖其父,你瞧大少爷不也是候爷的儿子,跟候爷可就不一样。”赵松梅脸上带着些轻巧的笑意,笑嗔了于妈妈一眼。
“说起来,都说候爷不疼咱们大少爷,依奴婢看,这其实是咱们大少爷的福气,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瞧,二少爷当初可就是候爷抱在手心里长大的,可不就他最像候爷么?”于妈妈分析道。
“这么说倒也对,候爷最疼二少爷,自是少不得用心教导的,只不过他的这份用心,却是越把人往歪路上带了。”赵松梅颇为感叹,他觉得好的儿子,自是会照他的意思来长大,只是宋天平么,估计就是放养着长大的,不过倒底是候府的嫡长子,估计像申管家这样的候府老人,时常都会多提点他几句。
这么看来,不得候爷的疼爱,其实还算是件幸事,赵松梅觉得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qíng。
“二少爷这人吧,我看着,总觉得志大才疏,中了进士之后,人也显狂傲,多少有些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感觉,外面都说二少爷文质彬彬,是个谦谦君子,但咱们入府来看到的,却完全是两个样,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以前的那些,都是装的,在外人面前装,也有可能在自己人面前也装,装得极像,就把所有人都糊弄过去了。”赵松梅徐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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