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两人都没信儿,这也还有个对比,如今她算是完全被小姑子给比下去了,心中不由一阵苦笑,她倒不是真心要跟小姑子去比,只是做为一个女人,生孩子自然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若是她没有孩子,那日子可还怎么过?
宋清荷有些忧愁的想到。
赵松材见她刚刚还一副笑模,转眼间便愁绪轻染眉头,不由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何不顺心之事?”
宋清荷见他问起,也没打算隐瞒,眉心轻皱着,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随后问道:“若我没有孩子,你会如何?”说完,颇为忐忑的看向他。
赵松材见她如此会联想,真有些哭笑不得,随后轻叹一声道:“不如何,我们家,可没有纳妾的规矩,你瞧、二哥、三哥,谁家也没有妾室,你这般问,可是不放心我?”
“几位嫂子都有了孩子,没有妾室自是没话说,若我……若我没有孩子,那……”让他纳妾的话,真是说不出口,想想都觉得心里难受,一时心急,竟红了眼眶。
赵松材见她如此模样,不由吓了一跳,宋清荷与他成亲以来,表现得一向大度从容,几时这般委屈过。
“你这是做什么,咱们成亲才多少时间,很多夫妻成亲几年才有孩子的,你这也太心急了些,小妹这么快能怀上,得缘于她从小身子骨qiáng健的原故,你身子也确实娇弱了些。”话说出来,才反应过来,小五那身子骨,似乎也没有他说的那么qiáng健,小时候几次大病,都是凶险万分,那丫头,好的时候,也是极好的,但一病起来,也忒怪吓人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若是把身子骨养得壮实些,也能很快怀上么?”宋清荷急声问道,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一点没想到赵松材可不是太医,他的话也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
“这还用说嘛!若实在不放心,得闲了可请太医过来瞧瞧,呃,不过得拿岳父的名帖。”赵松材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如今官职太低,根本没资格请太医,却大言不惭的让请太医,这还得沾宋学士府的光呢。
不过能沾光享受这个待遇,他也没有什么不qíng愿的,能有光沾也是好事啊!
宋清荷听了他的话,心qíng便大为好转,这会儿听了这么一句,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这夫君还真是,让她说什么好,拿岳父的名帖这样的事,竟也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起来。
不过,夫君拿岳家不当外人,这让她颇为欣喜,虽然是个书生,倒底书没有读迂了去。
赵松材见她笑了起来,脸上重新焕发起光彩来,心思便是一动,将人轻轻搂进怀里,点了下她的鼻间,轻叹道:“瞧你笑起来的时候,多好看,若总愁眉苦脸,很快就要变成个老太太了。”
宋清荷听得不依,挥起粉拳轻轻锤了他几下,嘟着嘴道:“我才多大,就变老太太了,我若变老太太,你岂不也变成老太爷了,总不能,我变成老太太的时候,你还风华正茂吧!”
“那不成,你是老太太,我自然就是老太爷,咱们一对儿白发白须的老两口,一起乐呵的含饴弄孙,那qíng景想想还真有意思啊!”赵松材扬起头,想了想,便笑着说道。
宋清荷手下的拳头便又轻轻锤了几下:“儿子都还没影呢,就想着弄孙,真没个羞的。”话虽这么说,脸上却也带出几分期盼之色。
夫妻俩个,你侬我侬的,说了好一阵话,完全让宋清荷将没有孩子之类的想法,抛之到脑后,到晚间歇下前,都没再念叨起半句。
第二日,赵松材便又是一阵千叮万嘱,宋清荷十分好脾气的听着他说完,应承着他的话,直到时间差不多,上衙快迟到了,他才收住话头,在自家娘子殷切目光的注视下,怏怏去了衙门。
宋清荷花这才转身回来,看着身边丫头忍笑的模样,她自个也觉得好笑,他一个大男人,竟也有这婆婆妈妈的时候,心想,若自个怀了孩子,她只怕会更甚吧,只想想,不由就是一阵脸红。
倒底记挂着正事,回屋收拾收拾,便带着人去了候府。
第五百零三章探望
京郊大营中,宋天平也得到家里传来的信儿,有赵松梅派人送去了,也有长矛派人送去的,两封信大同小异,却让他兴奋莫名。
原因无他,他要当爹了,这个消息足以让他高兴得昏了头,想他活了二十多年,别人的孩子都满地跑了,而他却才当上爹,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子呢,他若还能做到qíng绪不外露,那他就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爹。
他倒也没真的昏了头,高兴是高兴,高兴了一阵,便又平静了下来,京郊大营规矩森严,他倒是想立马就能回家探望,可他这也是才歇假回来,不好再告假,再则营中也有不少的事儿,他也根本走不开。
初闻消息高兴了一会儿之后,心里便跟猫抓似的,妻子怀孕,他却没能陪伴在侧,他这个做丈夫的,也真是失职。
心里不由第一次后悔起来,若是还是禁军,只怕这会儿得了消息,早就奔家里去了,哪还用像现在这样,纠结来纠结去的。
后悔却也是无用,只得摊开笔墨来,写下一封长长的书信,让送信的小厮给带回。
二十里地,快马来回,其实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信递到赵松梅跟前时,她都还不曾歇下。
“少奶奶瞧瞧大少奶都写了些什么,奴婢就不在此碍少奶奶的眼了。”香儿一脸带笑的说着,便退了下去。
赵松梅见状,颇觉得好笑,倒也没说什么,留下安静的空间,她正好看看信里都写什么。
宋天平当差要紧,她自是没想让他立马就回来,如今只是怀了孩子,又不是要生了,他回不回来又有什么要紧,反正十天半月之后,他也是要回来的。
一目十行,很快就将长长一封信给看完了,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来。
她还真是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一脸冷肃的宋天平,说话也有这么ròu麻的时候,夫妻间亲密时,也会退去冰冷的外売,但像这样直白的话语,还真没听他说过。
微眯着眼睛想了想,这人虽是候府公子,但读书不多,想必并不懂得什么含蓄温婉的表达吧,再加上一个武将,直来直往惯了,如此乍然欣喜之下,写出这些ròu麻话来也实属正常。
手握着信纸,微眯着眼睛,嘴角带着丝丝柔柔笑意,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第二日一早起来,就觉得恶心反胃得难受,才起chuáng来,就扶着chuáng沿gān呕了一阵。
想他不知道怀孕的时候,也不过是觉得疲惫了些,这才知道有孕,就开始呕上了,这也忒娇气了些。
“少奶奶,可要紧,奴婢去把大夫请来吧!”香儿瞧着她脸色发白的样子,也是吓得不行,她没侍候过孕妇,对怀孕之事一知半解,见主子难受,她这心里也跟着难受。
“都傻愣着gān什么,没见少奶奶难受么,快去拿些腌梅子过来,给少奶奶压压!”于妈妈进屋就瞧着香儿那不中用的样子,颇有些恼意,眼刀子刮在她身上,吓得香儿往后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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