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你,舞儿大哥求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爹的儿子,我是爹的唯一嫡子,你们不能将我赶出莫侯府”
听到莫琼舞冰冷无qíng的话,莫邵桦快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事qíng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莫琼舞就笑了,嘴角的冷笑使得她悲哀的面容更令人心疼,“不能?呵呵,莫邵桦,你所做的事,驱逐你出府都算轻的了。别再回莫侯府了,我不杀你,但并不代表被人也不会杀你。”
莫琼舞的每一个字如一个个重锤锤击在莫邵桦头顶上,让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莫邵桦泣不成语。
莫琼舞眼睛很酸涩,她撇过头去,努力将眼中的湿润咽回去,“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颜儿在保护着他,可他却毫不犹豫要杀他,最后害得爹丢了命,他这个猪脑袋,且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怎么不想想,若是颜儿真受了伤或者死了,以当时那种危机qíng况,没了颜儿,她一个人能保得住大家吗?
大家连同她在内都可能会被追上来的幽冥教徒杀死!
☆、第2016章 驱逐出府(4)
“我,我……”
莫邵桦眼神瞬间躲闪起来,吱吱唔唔,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啊!到底为什么要杀颜儿,爹为此死了,难道你让我连爹因什么而死都不知道吗?”
莫琼舞顿时怒了。
“我,我……是因为佳儿……”
莫邵桦吞吞吐吐道。
而他的话一出,莫琼舞有一瞬间的愣住,佳儿?什么佳儿?
随即反应过来,才知道是秦佳儿,秦国公府的嫡女。
“南宫哲抓了她,囚禁了她,说我若不将莫琼颜杀了,他就要杀了佳儿。”
莫邵桦道。
他说完,莫琼舞就笑了,原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这种可笑至极的原因,爹才死的。
真的好可笑,为什么这么可笑呢!
莫琼舞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她为爹不值,为颜儿不值,为家中所有弟弟妹妹不值,也为自己不值!
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爹死了,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全都成了没爹的孩子,她,颜儿,芸儿更惨,连娘都没有,成孤儿了。
看到莫琼舞如此悲哀的样子,莫邵桦心里也难受:“对不起舞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莫琼舞停止流泪,清冷的眼眸如冰川降临,冷冷的,冻彻入骨。
“颜儿是你妹妹,是你血缘至亲的妹妹,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你居然要杀她,呵呵,大哥,秦佳儿真的那么重要吗?那下一次南宫哲用她威胁你杀谁,就算我跟芸儿,你也毫不犹豫答应?”
莫琼舞的心真是凉透了,她珍惜的家人,她用生命保护的家人,她最爱的亲大哥,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杀她们。
“不,不是的,我怎么会杀你跟芸儿,你们跟莫琼颜不一样,你们是我的妹妹,但莫琼颜我从来都没有将她当成妹妹看……”
莫邵桦急忙解释道。
莫琼舞觉得心很累,就算是不同母,也是同一个父亲。
可她不想多说什么了,他懂也好不懂也罢,一切都太晚了。
“你走吧,别再回莫侯府了,最好也别待在京城。”
莫琼舞道。
“舞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爹的嫡子……至少,至少也该让我去看爹最后一眼,去给爹磕个头,仅此就好,求你了……我偷偷进去好不好……”
莫邵桦苦苦哀求道。他杀了爹,是不配做爹的儿子不配做莫侯府的继承人了,就算要赶他走,可也得让他给爹磕个头,他就只有个要求,难道还不行吗?
“别想了,就算我带你进莫侯府,颜儿也不会让你给爹磕头。”
莫琼舞叹了生气,心里很凉很凉,事qíng演变到如今这种地步,谁都想不到,谁都接受不了。
不是故意的又怎么样?做错了就是错了,爹死之前原谅了他,但活着的人都不会有人原谅他,包裹她自己,也不会原谅。
莫邵桦最后的心愿还是没能求得答应,在莫琼舞的目光中,脚步颓废地走了,这一走,他们兄妹可能再无见面的可能……
莫邵桦不知道,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莫琼舞眼角中落下的晶莹,在阳光中闪闪发亮……
☆、第2017章 喜好男风(1)
莫琼舞很痛苦,平静地站在原地,泪,无声下。
“舞儿。”
幽灭走了出来,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想哭就哭吧,不用忍着。”
莫琼舞的头靠在幽灭怀中,眼泪瞬间涌出来:“我成孤儿了,我再没有爹再没有娘了,我是孤儿了……”娘死了,如今爹也死了,一个接一个在她面前死去,而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你还有我,我幽灭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会陪着你,我会一直关心你,照顾你,跟着你,你不会孤单……”
幽灭轻声道,紧紧地揽住她哭得颤抖的香肩,很心疼。
“幽灭……你别死,答应我,别死,我不想再失去了……”
莫琼舞哭得伤心。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亲人,爱人,朋友,她都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了。
“嗯,我不会死,舞儿,我不会死,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照顾着你,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孤单,我会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
幽灭的声音很轻,但却异常坚定,紧紧地搂住她,他不想再放开她了,也不会再放开她了。
“嗯,你答应了我,就不许死,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莫琼舞在他胸膛上用力地点头,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如灵泉般,流入了他的心,令他心疼万分。
“不会,我不会失约,我对谁都不会对你失约,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怎么舍得……”
——
莫侯府中,灵堂里,莫琼颜身披孝服,一直跪在灵堂前往铜盆里烧纸钱。素白的衣裙衬托得她比平日更出尘几分,可身子似乎更单薄了,脸上平静无波,但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悲哀,却浓郁得令人心疼。
来吊唁的都是往日里与莫侯爷jiāo好的大臣,莫少磊莫少肱两人送走了一批又一批,而莫琼颜就一直这样静静地往铜盆里烧纸钱,不说话,也不哭闹。
从昨天开始莫琼颜就一直这样给莫侯爷守灵,没有回煜王府去,很可笑,她昨天嫁给了南宫煜了,可却连煜王府的大门都没进,甚至连莫侯府的大门都没迈出一步。
与南宫煜的dòng房花烛夜自然也就没有了,得日后补上。
可如今,这些她都不去想,也不想想,她只知道,她没有爹了,再也没有爹了。其实,这个爹本来就不是她的,是她偷来的,霸占了这个身体近十年,也毫无愧疚地接受了莫侯爷给她父爱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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