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讽笑了声,从包里取出一小把炒huáng豆,也怪这姓朱的活该倒霉,她昨天正好炒了豆子带来办公室当零嘴,这下可不就派上用场了嘛!
素手轻轻一弹,圆溜溜的豆子便朝门槛she去,一颗接着一颗,就像连环子弹一般,唐主任惊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想要提醒朱大夫,不过很快就闭上了嘴,头一撇,假装没看见,顾自穿衣服。
沈娇冲她眨了眨眼,连弹了十来颗豆子便不再弹了,将那件破dòng大衣穿在了身上,反正现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破两个dòng也是无妨的,只是形象差了点儿。
“哎哟喂!”
得意洋洋的朱大夫一扭一扭地走到了门槛边,正巧就踩到了豆子上,她今天穿的是中跟皮靴,身子又偏肥壮,重心本就不稳,再让豆子一滑,整个人就朝后倒向了大地母亲的怀抱,摔了个四脚朝天,书柜都给震得晃了三晃。
甫生华和孔福志骇了一大跳,待看清地上躺着呻吟的朱大夫,不由撇过头无声地笑了起来,朱大夫现在的形象可着实不太雅呢!
沈娇慢慢地走了过去,有意大声说:“恶人自有天收果然没说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呀!”
甫生华和孔福志差点又笑出了声,他们眼神好,很快就发现了门槛边的豆子,明明刚才进屋时是没有豆子的,可见这些豆子是有人故意放的了,这人是谁根本就不用费脑筋想嘛!
朱大夫把沈娇的大衣煎了两个破dòng,沈娇立时就让朱大夫摔个半死,这报仇的速度还真是快呢!
地上躺着的朱大夫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半边身子疼得紧,特别是尾骨那块,钻心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头摔断了。
她伸手往下一摸,两颗香喷喷的豆子在掌心滚着,火气蹭蹭地往上窜,破口大骂:“哪个挨千刀的倒灶鬼,背后暗算人天雷要打杀哟……”
朱大夫呼天抢地地哭骂,虽还未指名道姓,可话里话外就是在说沈娇,沈娇毫不在意,笑眯眯地走过去替她检查伤势,伸出白嫩嫩的手,在她的小腿上重重地捏了捏,朱大夫顿时如同杀猪一样嚎了起来。
“沈娇你个丧门星,老娘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
沈娇耸了耸肩,冷冷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朱大夫你嚎这么响gān嘛?不过只是骨裂而已,又没断。”
朱大夫悲愤地看着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那豆子肯定是这小贱人扔的。
“我知道是你扔的豆子,沈娇你等着吃官司吧!”朱大夫恨声道。
沈娇不以为意,笑得跟花一样:“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扔的?咱们的法律可是要讲证据的,你有人证有物证没?没有小心公安说你报假案把你关起来,当牢改犯!”
朱大夫激灵灵地抖一抖,看着笑颜如花的沈娇莫名竟有些心寒,她再恨别人也只敢gān些剪破衣服或是往茶杯里添些自来水的勾当,哪敢像沈娇这样出狠招,刚才要不是反应灵敏,摔死都有可能,只是骨裂实在是走狗屎运了。
第1174章 眼清了
沈娇这个女人看着娇滴滴的,可心黑手狠呀,朱大夫有些后悔招惹沈娇了,秀才怕当兵的,讲理的怕无赖,无赖怕耍横的,她现在可不就是遇上沈娇这个耍横的了!
朱大夫心中胆怯,嘴上却不肯服输,不过中气到底是弱了许多,不敢和沈娇硬碰硬了。
沈娇见她还没算笨到家,也懒得计较了,不过只是一件衣服而已,说起来还是她占便宜了,就这姓朱的伤势,没个把月可好不了,疼不死她。
“老天爷还是心善了点儿,怎么就没摔断腿呢,真是可惜!”
沈娇遗憾地摇了摇头,说着就出了屋子,地上的朱大夫顿时便黑了脸,还想她的腿摔断,这个小贱人好狠的心哪!
后背心的冷汗又冒出了一层,朱大夫再气愤也不敢回嘴了,眼睁睁地看着沈娇出了办公室,脸黑得能溢出墨汁了,小腿和臀部也越来越疼,再也忍不住哼出了声,声音还越来越大。
唐主任心中暗慡无比,面上还是淡淡的,让孔福志和甫生华扶着朱大夫去骨伤科治疗,也幸好现在才刚下班,医生都还没走。
第二天朱大夫没来上班,据甫生华说是请了一个月病假,小腿和尾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裂,爬都爬不起来了。
“这回朱大夫吃亏可是吃大了,起码要在chuáng上躺足一个月,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啧啧啧。”甫生华摇头晃脑地说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孔福志笑道:“反正朱大夫老公是模范丈夫,她在家里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没事。”
沈娇笑了笑,没有出声,躺足一个月刚刚好,韩齐修那边应该差不多事qíng就能办好了,看来这个讨厌的女人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啦。
“不关我们的事,只要以后别在我面前烦人就好。”沈娇笑眯眯地说着。
甫生华和孔福志没听出沈娇的话外音,还以为她说的是这个月不再看见朱大夫,却不知沈娇说的是长长久久,不过在一个月后得知朱大夫被调去下一级医院后,他们二人才回味过来,对沈娇的能量也更是心惊。
日子一天天过去,韩齐修的玫瑰花一直都未断过,隔几日就会有新鲜的送过来,医院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而办公室没有了朱大夫,竟清净了不少,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有所顾忌,可以敞开说了,真是自在了许多。
那件被朱大夫弄破的大衣沈娇并没有去找唐主任介绍的罗师傅,现在的织补师傅她曾经在南平见识过,织补技艺着实太过粗糙,根本就比不上前世她家的女红师傅,就算是她自己上手织补,都可能比那些师傅要qiáng上一些。
沈娇有心想扔了这件衣服,可又觉得太过làng费,便费了一天时间织补,弄个小绷子绷紧了,再分出经线纬线,用同色的羊绒丝线一点一点地织补,既费眼睛也费工夫,两个dòng竟补了一整天,沈娇脖子都僵了,将朱大夫骂得狗血淋头,只恨那天豆子洒少了,两条腿全摔断才叫解恨呢!
补过的dòng口处再用刷子仔细刷了毛边,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沈娇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这一世的技艺竟成熟了不少,果然是再世为人,进步良多嘛!
刚才玉腾的石老爷子来了电话,说林三眼已经时日无多了,恐怕就是这几日的事,待料理完林三眼的后事,他便会来海市找沈娇。
沈娇也没想到林三眼竟拖了这么些日子,原本只以为最多拖三月,现在却四个月都不止了,应该是他舍不得孙女吧。
虽然遗憾林三眼的死,可沈娇却并不后悔,就算是重来一次,她仍然不会拿出还魂丹来,而且她已经尽力让林三眼在最后这几个月过得舒服一些了,否则以他以前的身子骨,死时必定会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对坚qiáng美丽的红玉姑娘,沈娇还是十分怜惜的,在电话里一再嘱咐石老爷子把这位姑娘带来海市,玉腾那个地方太乱,林红玉这么个漂亮小姑娘,在那种地方无异于是案板上的肥ròu,任人宰割。
晚上沈娇给沈家兴说了林三眼的事,并没有注意到沈涵的耳朵竖得尖尖的,沈家兴以前听沈娇说过玉腾的事,对林家的遭遇也是十分同qíng的,叹道:“那位红玉姑娘实在是可怜的紧,让你石师傅把她带过来,大不了咱家多养口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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