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有吗?”男子问。
沈娇傻愣了会儿,犹豫道:“您才刚大病初愈,还是别吃得太饱。”
男子哈哈笑了:“放心,我根本就没病,死不了,你给我再弄碗面,多煎几个蛋,再多搁点香油。”
沈娇只得再去给他煮了一碗面,完全依照他的要求,煎了足足四个蛋,倒了好些香油,男子捧着十分满意,三下五除二就将这碗面给消灭了。
“舒服多了,谢谢姑娘了。”男子摸着肚子神qíng满足。
“不用谢,我再给您测测脉吧。”
沈娇不放心,再测了一回,脉息又qiáng劲了好些,那两碗面就跟灵丹妙药一般,一下子就让这个男人恢复了元气。
“你们是做什么的?也是想知道药剂方子的吗?你们还是死了这心吧,倭国已败,我是不会让你们用这药剂去打内战的。”男子突然说道,神qíng十分冷峻。
韩齐威年少气盛,忍不住说道:“什么药剂方子?什么内战?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只是看你可怜才救你回来的,你别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男子冷笑了声,并不相信韩齐威的话,索xing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杜仲说道:“先生误会了,现在是和平年代,哪里又需要去打内战?至于您说的药剂方子,我们更是不知qíng。”
只任由韩齐威和杜仲如何说,男子就是不吭声,对沈娇他们抱有很大的戒心。
沈娇在听到药剂方子时,脑子里就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过了许久她才抓住了,不禁问道:“先生您说的药剂是不是用石头做的?”
男子面色大变,眼睛陡地she出jīng光,沈娇吓得后退了几步,幸亏韩齐威扶着,心脏却被吓得砰砰砰直跳。
这个男人以前也不知是gān什么的,只一双眼睛就这么厉害,跟要吃人似的。
“还说不知道这方子?你们别想再骗我!”男子厉声道。
杜仲是从赵四那儿听说过石头药剂的,之前并没有想到,可沈娇这么一说他也想到了,吃了一大惊,冲男子说道:“先生您还是误会了,我们真没想过要您的方子,之所以知道这咱石头药剂,是因为外面有人用过这种药剂。”
“有人用过?那人是不是茅二柱?”男子惊问。
沈娇摇头道:“没听过这个人,我说的那个人名叫茅达开,你是哪个茅?茅房的茅还是毛发的毛?”
男子说道:“茅房的茅,年纪同我差不多。”
杜仲和韩齐威齐齐抽了抽嘴角,茅房的茅?
倒是挺适合那个茅达开的,确实臭不可闻。
韩齐威忍不住说:“会不会是改名了?那个茅二柱长啥样?”
沈娇抢道:“你又不知道茅达开的相貌,怎么比较?成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先回去睡觉,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第1249章 茅二柱是谁
韩齐威却不死心,追问:“先生能说说那个茅二柱长什么样吗?”
“有纸笔没?我给你们画出来吧!”男子说。
韩齐威忙跑到书房去拿了纸笔,希冀地看着男子,男子伸出了他似jī爪一般的手,紧捏住钢笔,感慨地叹了口气。
这双手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摸过笔了,唉!
男子并不急于下笔,而是沉吟了许久,这才开始画了起来,起初还有些生涩,不过很快他就渐入佳境,运笔越来越快,看得出来他是学过画画的,而且颇有功力。
很快一个人像便跃然纸上,眉眼十分清楚,男子放下笔端祥了好一会儿,方点头道:“这就是茅二柱了,不过这是他十年前的相貌,现在应该也老了吧!”
画上的男子相貌十分清秀,如果不是那双眼睛过于yīn翳,不失为一位美男子,也不知是这男子有意画成这样,还是茅二柱的眼睛本就长成这样?
“我拿回去问问你大哥吧,看他认不认识!”
沈娇收起了画像,杜仲在这边人头不熟,韩齐威更不用说,只能找韩齐修了,而且这个男人的事她也是要同韩齐修说的。
男人身上的烂疮同刘老身上的差不多,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呢?
“先生,您听说过长生丸吗?”沈娇忍不住问。
男子怔了怔,反问:“长生丸?这是什么东西?”
沈娇将长生丸大概说了,男子断然摇头:“没听说过,这药丸怎么了?”
“您身上的烂疮同我前几天诊治的一位病人十分相仿,这位病人正是长期服用长生丸才导致慢xing中毒的,对了,我还没同您说,长生丸也是那位茅达开弄出来的,在京都十分受欢迎,有价无市。”沈娇说道。
男子面色大变,喃喃道:“茅达开?这到底是什么人?”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杜仲问。
男子沉吟了一会儿,只说了他的姓:“我姓上官。”
沈娇心思一动,仔细打量着男子,将他的五官特征记在了心里,便打算回去了,这个男子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而且上官这个姓并不常见,顺便让韩齐修一并查查这男人的来历。
杜仲留下来照顾这位男子,韩齐威同沈娇一块回去了,葡萄一直都安静地趴在chuáng边,沈娇一挪脚,它也跟着起身了,一声不响地跟在沈娇后头。
上官这才看清了葡萄的模样,一眼就认出了葡萄是láng,大吃一惊,对沈娇他们的来历也好奇起来。
回去的路上沈娇打听上官的事,韩齐威细细说了他这两个月的经历。
原来韩齐威一到了东北就同杜仲接上头了,因为有凯瑟琳的掩护,他和杜仲的调查很顺利,萧拾儿悄悄地告诉了他们上官的大致地方,让他们务必在茅达开的人赶去之前救走上官。
于是他和杜仲就进了深山,据萧拾儿说,这个上官已经在深山住了近十年,跟野人一般,他和杜仲找到上官时,这家伙在山dòng里快不行了,他们费了好大劲才把上官弄出了深山,同茅达开派去的人刚刚好错开。
“茅达开gān啥非要找到上官呢?难道这个上官身上有秘密?”沈娇自言自语。
韩齐威耸了耸肩:“肯定有秘密,只是这家伙嘴严实得很,不想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而且嫂子你别看他病得半死不活的,身手着实了得,我和仲哥就差点没被他弄死,幸好他那时发病了,要不我们俩还真有可能回不来了。“
说到这里,韩齐威一脸后怕,头一回感觉死神离他那么近,现在想起来都会心悸。
他们回到家时天还没亮,沈娇先去看小家伙们,给他们掖好了毯子,这才回到房间,此刻她一点睡意都无,已经过了那个劲了,jīng神特别亢奋。
她拿出两张薄纸,先照着上官画的那张画像描了了同样的一幅,再自己画了幅上官的肖像,并将这事简单说了,幸好现在玉儿力气变大,信多写几张也能带得动。
沈娇召来了玉儿,让它连夜送去韩齐修那儿,目送着玉儿消失在夜色中,沈娇叹了口气,回到chuáng上补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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