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郊,齐华民想要离开东平,就只能走那条路,那里最近也最方便!”
韩齐修略想了一会儿,便果断下令,并开车在前头带路,不过他为了以防万一,也安排了人去另外三个出口,这回说什么也要逮着这家伙,要是再逮不住,他只得买块豆腐撞死了。
开了近半小时,眼看快要出东平市了,齐华民的车子却毫无踪影,严肃的qíng绪越来越焦躁,管曰不断地安抚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急什么?齐华民要利用你母亲逃命,暂时是不会杀你母亲的!”韩齐修斥道。
严肃心稍安了些,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警惕地看着窗外,又开了近十分钟,前头出现了一辆吉普车,拼了命往前奔。
韩齐修踩下油门,很快就抢到了吉普车前头,将它截住了,车里赫然是孟青,还有严肃母亲,只不过严肃母亲已经昏迷过去了。
严肃飞奔下车,在自家母亲鼻间探了探,还有气儿,顿时松了口气,心安了。
孟青冲韩齐修诡异地笑了,粗着嗓子喊道:“天皇陛下万岁!”
韩齐修暗叫不好,一个箭步上前,可还是晚了一步,孟青嘴角流下黑血,头一歪便倒在了驾驶座上。
严肃上前扯下孟青的假发,拿了手帕在她脸上使劲抹,不一会儿,一幅陌生男人的面容呈现在眼前,竟不是齐华民。
“这是齐华民的同伙,特妈地这个王八蛋到底去哪了?”严肃气得跳脚。
接二连三地落空,让他失去了耐心,韩齐修冲四周打量,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一座荒山,齐华民只能往山上躲,别无他路。
“山上搜!”韩齐修沉声道。
管曰给严肃母亲进行急救,韩齐修同严肃一道带了人往山上赶,这座山并不高,也不是太大,零零星星地散落着几座坟墓,还有供品和香烛的残灰。
第611章 611死了才最安全
韩齐修注意到,这些墓碑上的姓氏都是宋姓,很明显,这座荒山是某个家族的坟山,而且最近还有新迁进来的新坟。
因为有一座墓前的供品看起来还挺新鲜,决不会超过三天。
严肃朝山头看了眼,说是山头,实际上就是个小土包而已,光秃秃的,连棵树都没有,只有半人高的野糙爬满了山坡,可也藏不住人啊。
“这里一目了然,齐华民不会这么蠢往这边躲的,我怀疑他肯定是往东边逃了,咱们开车追上去,指定能追上他!”严肃说道。
韩齐修在山头走了几圈,眼睛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看着这些坟包,没顾得上搭理严肃。
这边的坟包是真正的包,凸起在地面上,用砖头砌成的半圆形,如馒头一般,前面开了个口,棺木就是从口子里塞进去的。
而且这边还有个风俗,新葬的死者当天是不封口的,要停放三月后,才会将这道口子封上,以待后人祭拜。
韩齐修转了几圈,停在那座新坟前,盯着那道黑黝黝的口子看了好几分钟,冷声道:“齐华民,我知道你在里面,自己乖乖出来吧!”
好半晌坟包里并无动静,严肃疑惑道:“这可是坟包,齐华民怎么可能躲到这里头?
他虽然是正经的布尔什维克唯物主义者,可也不至于去死人家里作客呀!
多忌讳呀!
韩齐修没出声,而是冲身后的手下命令道:“把里面的棺木抬出来!”
他躬身冲坟墓拜了三拜,恭敬道:“今日韩氏齐修为保百姓之安宁,也为了将敌国特务捉拿归案,冒犯您老人家了,您若是要怪,怪我一人即可,与他人无关!”
说完他冲手下们挥了挥手,不多时乌沉的棺木便被移了出来,韩齐修俯身察看了一番,见到了几丝移动的痕迹,心中便有了底。
“齐华民,真想让我亲自把你揪出来吗?”韩齐修嘲讽道。
棺木突然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月黑风高的夜晚,还是在一座荒凉的坟山上,饶是大家不惧鬼神,可还是被吓了一跳,感觉后背心yīn风阵阵地chuī。
韩齐修伸掌在棺盖上轻轻一托,棺盖被起开了,一道白光she了出来,韩齐修反应极快,轻松地用双指夹住了飞刀。
紧接着白光不断she出,都被韩齐修避开了,并也she出一柄飞刀,棺中传出了闷哼声。
“冥顽不灵!”
韩齐修冷笑了几声,朝棺木走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里面的齐华民,右胸cha了一把柳叶刀,鲜血沁了出来,脸色惨白。
“齐华民,自己爬出来吧,别在我面前装死人!”韩齐修冷声道。
齐华民捂着右胸,虚弱道:“先给我止血!”
严肃走了过来,恨恨地在他身上踹了脚,喝道:“你个王八羔子还想让老子给你止血?你多大脸哪?”
“贵党不是总宣传仁政吗?这就是你们的仁慈?你们就不怕被国际舆论指责?”齐华民抹去嘴角沁出的鲜血,嘲讽地看着严肃。
严肃气得想再踹过去,让韩齐修拽住了,冲齐华民笑了笑,道:“放心,我从不nüè待俘虏!”
齐华民咳了几声,唇角微扬,内心却对华夏的所谓优待俘虏极为看不上,尽管他自己现在也是俘虏!
韩齐修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冲齐华民说道:“瓶子里是最新的特效伤药,一刻钟内就能止血,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抹药。”
齐华民贪婪地看着韩齐修手上的瓶子,舔了舔gān渴的嘴唇,点头道:“你问吧!”
“当年齐府二姨太的死是你gān的吧?”韩齐修问道。
齐华民回答得很gān脆:“没错,是我gān的!”
“年初绑架我弟弟的那个神秘人也是你?”
“对,是我!”
“当初帮助你逃脱我手下追捕的人,是武田家主派来的吧?”韩齐修继续问道。
沉默了好一会儿,齐华民面上浮现诡异的微笑:“是的,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的追杀,要不是你把我和华容bī得无处可躲,我可还没那么快认祖归宗呢!”
“齐华容呢?她在R国?”
“死了,被你的人害死了!”
说完这句话,齐华民便不肯再回答问题了,他已经看出韩齐修并无竟替他涂药,哑着嗓子喊道:“韩齐修,你快替我止血,我还知道许多R国的机密,只要你给我涂药,我会全说出来的。”
‘砰’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骇然地看着韩齐修手里的枪,枪口还冒着缕缕硝烟,空气中散发着火药味儿,韩齐修冲齐华民轻声道:“死人就不用止血了。”
齐华民面上满是不敢相信,眉心正中赫然一个血dòng,黑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很快染红了huáng土地,齐华民的身子僵了几秒,轰然倒地。
严肃走过去踹了几脚,确定这家伙真死了,有些担心道:“按照程序,咱们抓到敌特要jiāo给上面,经过军事法庭审判后,才可以处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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