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坐票就不错了,辛苦齐修啦!”
鲁萍感激地道了谢,她的预期本就是坐票,就算是站票,也非得让这俩讨厌家伙滚蛋!
韩齐修眼神闪烁,有些后悔自己太心慈手软了,早知道应该买站票嘛,站不死这两东西。
虽然讨厌钱书梦这两口子,可该有的礼xing还是要有的,沈家兴连夜煮了几十个水煮蛋,再烙了十几张葱油饼,让两人路上带着吃。
火车票上的时间是明天上午十点五十分,沈家兴准备中饭开早点儿,也好让钱书梦夫妻吃饱了肚子上车。
尽管他老人家是真不喜欢现在的钱书梦,可到底是从小看到大的小辈啊,只希望钱书梦这孩子能早日醒悟吧!
上午只有一节专业课,沈娇上完课正好九点半,能赶回去吃中饭。
韩德芙也没啥要紧课,便同沈娇一道回家了,待会韩德芙还要送钱书梦夫妻去火车站。
钱文良夫妻在客厅同沈家兴聊天,沈娇没看到小家伙,问道:“恬恬呢?睡了吗?”
“在屋里睡呢!”鲁萍笑道。
“钱书梦呢?”沈娇再问。
鲁萍立即收敛了笑容,不悦道:“也在睡,两人都去屋里睡了。”
两个年轻人大白天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好吃懒做,像什么样子?
好在马上就要走了,眼不见为净,她和老钱好好教育恬恬,不管这两个东西了!
沈家兴已经烧好饭了,韩德芙帮着捧出了菜,因为早饭吃过没多久,沈家兴没做多少菜,简单地吃点。
“吃饭了!”沈涵冲钱书梦房间大声叫道。
屋里没反应,沈涵又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大家这才觉得不对劲了。
于长河这家伙平时吃饭可是最积极的,菜还没烧好,他就巴巴地跑出来守着了,哪像现在叫半天都没反应的?
鲁萍气得冲了进去,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懂礼数的女儿一顿。
钱文良也跟着冲了进去,他是想劝住妻子的,毕竟女儿女婿要离开了,能忍则忍吧!
“啊!”
屋里传出鲁萍凄厉的叫声,随即她便似疯了一般冲了出来,直奔她和钱文良住的房间。
“咚”
“小鲁,你别吓我,小鲁快吃药!”
钱文良焦急的声音穿了出来,沈涵反应最快,头一个冲了进去,沈娇也挺着大肚子快步地走着。
地上躺着鲁萍,面色惨白,呼吸若有若无,药也吞不下去了,qíng况十分危险。
钱文良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含着药丸想给妻子喂进去,可却无济于事。
“钱先生别急,我给师母扎几针。”
韩德芙将鲁萍抱到了chuáng上,方便沈娇扎针,沈娇还是头一回面对这么严重的病人,鲁萍的xing命现在可是捏在她手里呢!
额头不断沁着汗,很快糊了眼睛,韩德芙忙用手帕给她擦gān净了,沈娇咬了咬牙,将手里的针扎了下去。
第一针成功了,接下来的几针便顺利许多,十几针扎下去,鲁萍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不少。
沈娇舒了口气,冲钱文良笑道:“没事了,师母只要好生养着就行,只是以后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谢谢,谢谢娇娇!”
钱文良感激涕零,哽咽着不断道谢,看着沈娇略显苍白的脸,更是愧疚不已,也对钱书梦心灰意冷,彻底寒心了。
“没事,先生不必客气,师母这是怎么了?”沈娇好奇问道。
“恬恬……老钱,快去找恬恬!”
chuáng上的鲁萍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面色焦急,韩德芙忙按住她,劝道:“钱师母,您现在不能动,您先说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们先去火车站,边走边说,小鲁你就在家里待着,我一定会把恬恬带回来的!”
钱文良也十分焦急,拉着韩德芙就往外走,鲁萍颤声道:“一定要带回来恬恬啊,没了恬恬,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一定带回来!”钱文良坚定表态。
沈娇也留在了家里,陪着鲁萍一起,还有沈家兴,其他人都去火车站了。
鲁萍也没jīng力解释,而是让他们看一张信纸,是钱书梦写的。
“你们不是说不可以抛弃自己的孩子吗?那我和长河就把恬恬带回去了,尽我们做父母的责任和义务!”
信纸上的字写得十分潦糙,廖廖数语,大致意思便是她把恬恬带走了。
“她哪里是真心爱孩子的人?她这就是在报复我,报复我没有同意她回城呢,我怎么就生出了这样的畜牲啊!”
鲁萍又是生气,又是担心,还有悔恨,脸色又不好了。
沈娇忙拿了颗药丸喂给她,劝道:“师母别着急,现在还只是十点一刻,离火车开还有半个多小时,一定能把恬恬带回来的。”
沈娇心里也冒火的很,钱书梦这样明显就是在要挟鲁萍夫妻嘛,只是可怜了恬恬,她看见钱书梦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现在还不知吓成啥样了呢!
鲁萍泣道:“这个天杀的冤孽,虎毒都不食子,她这是比老虎还毒呢,我可怜的恬恬,心疼死我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比度日如年还要慢,沈娇抬头看了好几回钟,可等到十一点半了,钱文良他们还没回来。
第644章 644一波三折
鲁萍的jīng神十分兴奋,根本就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总是想要起chuáng去火车站亲自找恬恬,无奈,沈娇只得趁其不注意,扎了她的昏睡xué,若不然,以她这样的折腾法,恬恬还没找回来,她自己可要倒下去了。
只鲁萍就算是睡着了,也十分不安稳,时不时还要梦呓几声,喊的都是恬恬,可见她心里对外孙女的牵挂之深了。
万一恬恬要是找不回来,只怕鲁萍会崩溃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沈娇原本笃定的心也焦急起来,现在都快十二点了,火车站离她家开车不过十几分钟,钱书梦的车次是十点五十分,按道理恬恬应该找到了呀!
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带回来?
“爷爷,不会出意外吧?”沈娇担心极了,下意识地问着,想分散一下注意力,总这么憋着,她心里难受。
沈家兴捧了碗饭过来,饭上夹了些菜,让沈娇吃饭:“不会有事的,娇娇你不要瞎想,快吃饭,别饿着我重孙子。”
沈娇实在是没胃口,可还是接过饭勉qiáng自己吃了起来,也让沈家兴去盛碗饭吃。
“爷爷,您也吃,您不吃我也不吃了。”
“哎,我去盛碗过来陪你吃,人是铁饭是钢,越是有事的时候,就越是要注意身体,要不然哪有力气应对?”
沈家兴十分豁达,他这几十年风风雨雨,打生下来到现在,不是内战就是抗战,再就是运动,都没过过几年太平日子,早就把一切都看开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就算是要上断头台了,也得吃碗饱饭再上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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