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师伸出了枯树一般的爪子,实在是瘦得没人形了,手腕竟只有圆圆壮壮一样粗,瘦成这个样子,身子骨能好才怪呢!
沈娇测得极认真,神qíng严肃,微微箴眉,大巫师的身体重度营养不良,还有着严重贫血,难怪会这么瘦了,而且这老先生还有轻微的中毒症状,又是贫血又是营养不良,还加上中毒,还能活到七十二岁,也真是奇迹了!
“老先生,您平时都吃什么?”沈娇忍不住问道。
苗水凤抢答道:“太公他懒得很,饭都不愿意煮,都是吃生的水果和糙jīng,有时候我过来给他煮点饭。”
沈娇惊讶地瞪大了眼,懒得连煮饭都不愿意煮了,也真是个奇葩呀!
“老先生,您是重度营养不良,只要营养跟上,就算是不吃药也能长命百岁的。”沈娇笑道。
这大巫师的身体底子实在是相当不错的,让他这样折腾了几十年,都还能巍然挺立,不是qiáng悍是什么?
只要三餐按时,且营养跟上,大巫师哪还用担心寿限?
“还有您有些药不要乱吃,您的身体里有轻微的毒素,应该是您长期吃药的缘故,待这些毒素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对您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甚至会危及您的生命。”沈娇继续说道。
苗水凤吓了一跳,扫帚一扔就冲过来了,紧张问道:“娇娇,我太公不会死吧?”
“现在还不会,不过如果再乱吃药的话,就有可能会了。”沈娇答道。
苗水凤扭头冲大巫师吼道:“您以后可别再自己乱配药了,我就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能乱吃吧,您还不相信!”
大巫师冷哼道:“我的药怎么了?你阿爹阿娘他们都吃过我的药,现在不活得好好的?”
“可我阿公和小妹不就没活过来!”
苗水凤呛了过去,大巫师面色微变,眼里闪过受伤,长叹了口气,也不看面带懊恼的苗水凤,冲沈娇问道:“你的药呢?”
“药还得配出来,您耐心等我两天。”沈娇笑道。
“那等你把药配出来再说吧。”大巫师突然变得意兴盎然了,冲沈娇他们摆了摆手,竟送客了。
韩齐修朗声道:“告辞!”
几人退出了大巫师的木屋,太阳已经落山,夜色悄然降临,山风拂过,大家不约而同地深吸了口气,俱都觉得神清气慡,外面的空气可经屋内要清新多了。
沈涵和韩齐修又开始生火烤ròu,苗水凤煮了一锅香喷喷的ròu丝粥,盛了一大罐子给大巫师送去了,沈娇也给圆圆壮壮喂了满满一碗粥。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下了山,路上韩齐修和沈娇有意去溜了溜,从宝碗里放出了一只壮实的野猪,二三百来斤,把大家伙吓了老大一跳。
“今天运气真不错,才走到那边林子,这只野猪就自己撞过来送死了。”沈娇笑眯眯道。
苗水凤毫不怀疑,兴奋得眼睛都冒绿光了,不住冲韩齐修竖大拇指,这么壮实的公猪,就连他们寨子里经验最老道的猎人都没把握打死呢!
这头大野猪在寨子里自是激起了无数làng花,韩齐修给苗家割了一只最大的后腿,再把猪头割了下来,剩下的全让苗老爹拿出去做人qíng了。
苗水凤的弟妹依依不舍地看着苗老爹给抬出去的好几百斤猪ròu,这要是全熏成腊ròu,他们家一年都能吃上ròu了呢!
因为这一头野猪,韩齐修他们在寨子里的地位节节高涨,山民最是崇拜勇士,韩齐修能够空手打死成年野公猪,比寨子里最勇猛的后生都要厉害!
只可惜韩齐修已经成婚生子了,若不然寨子里许多人家都想把自家的漂亮女儿嫁给这般厉害的勇士呢!
再加上沈娇的妙手回chūn,村民们对这群外乡人完全消除了戒心,谁看见他们都会热qíng地打招呼,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疏离。
鲁自健在家里坐不住,叫上沈涵和韩齐威便出去找水脉了,早出晚归,沈娇则是继续为村民们看病,苗水凤和苏为民打下手,本寨的村民看完了,许多邻寨的村民也都慕名而来,沈娇带来的药很快就见了底。
西药用完了沈娇便用糙药,山上的糙药多的是,只是见效没有西药那么快,不过有些慢xing病还真就得中药才能治好呢!
四天后,鲁自健与沈涵他们开心地回来了,沈涵才一进屋就嚷了起来:“水找到啦,又清又甜的水。”
苗水凤把沈涵的话翻译给了苗老爹听,他不敢相信地看着鲁自健,连连问了好几遍,鲁自健自信道:“老爹放心,只要按照我说的方位挖井,保管寨子的乡亲们不必再受缺水之苦了!”
苗老爹先是冲鲁自健鞠了一躬,随即便一阵风地冲了出去,很快便带来了白发老者,以及一众村民,鲁自健也不多与他们解释了,径自带他们去现场看。
沈娇也跟着去看了,想看看这传说中的水脉到底长啥样,鲁自健带着他们来到了半山腰,此处地势平坦,正处在寨子中间,不管是挑水还是灌溉农田,都不会太远。
“这里便是了,此处水脉连着地下暗河,定能保证全寨人的用水。”
鲁自健指着一处长满了半人高野糙的小山坡,神qíng满是自信。
这处小山坡并不大,准备来说应是小土丘,上面长满了极茂盛的茅糙,绿油油的,且极茁壮,而土丘不远处的野糙却瘦小枯huáng,形成鲜明的对比。
第744章 744还我的药
鲁自健走到小土丘上,拔下了一株野糙,看他的模样,这株半人高的野糙拔起来十分轻松,并没有费太大力气,糙根处带出一团泥。
他再走到远处拔瘦弱的野糙,奇怪的是,这株并不大的野糙竟似费了他不少力气,比刚才可要费力多了。
“你们看看这两株糙有何不同?”鲁自健将两株截然不同的野糙摆在大家伙面前。
苗老爹笑道:“一株大,一株小嘛!”
鲁自健微笑道:“注意它们的根,看看有何不同?”
大家俱都看向两株野糙的根部,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啥子名堂,苗老爹憨笑道:“一个是带了坨泥巴,一个没得泥巴,其他有啥子不同嘛?”
沈涵忍不住说道:“您看它们的根,这株这么粗这么壮,根只有这么点长,可这株长得这么小,根却老长了,您不觉得奇怪?”
“对的对的,这个是啥子原因哦?”村民齐刷刷地看向沈涵。
沈涵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大声解释道:“这就说明一个问题,大的这株野糙下面有很多水,它不需要长太多根就能吸收到足够的水分,这株小的则相反,需要长长的根来吸收地底的水分。”
苗水凤拍了拍脑门,嚷道:“也就是说这个坡下面有好多水喽!”
“对头!”沈涵打了个响指,孺子可教也。
村民们也都恍然大悟,俱都热切地看向小土丘,那里真的有用不尽的水吗?
“开挖!”
白发老者挥了挥手,几名健壮的后生蜂涌而上,十来人抡起了锄头,不一会儿,小土丘就让他们给挖出了一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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