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乐怀秋趴在窗边急呼一声,但是由于只穿了内衣,只好作罢。转身拿了挂在屏风上的外衫穿好,疾步的走向仲白的房间,一开门果然仲白已经不见了。
这一夜悦来客栈很热闹,因为下榻客栈的一位少年公子被人绑架了。一个身材玲珑长相平凡的少女啪的一声将客栈的账台拍成了粉末后一个娇俏的少女上来指着掌柜就是一阵大骂,非要掌柜将人交出来什么的,说这家肯定是黑店,绑架了人不是做成人肉包子就是要向住客勒索钱财。
说的掌柜的那是汗如雨下,哑口无言。明明知道不是自己做的,但是这事就发生在了自己的客栈里,而对方是那种你再辩解我就少了你客栈的凶悍模样,吓得掌柜的都不敢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直擦汗。只能看着三人其中看似最好说话的一个中年男子,眼神可怜兮兮的向他求助的,但是几番下来也是无果,因为那男子根本就不看他,而是紧张兮兮看着店外的路,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第五十六章 残生
这边悦来客栈闹成了一团,那边七王府内郝建正坐在书房内提笔写着什么,而旁边却坐着一脸兴奋的郝摄,紧张的在等待着什么。不多时,两道人影闪进了郝建的书房“世子,人我们带来了。”
郝摄兴奋的快速站了起来,甚至碰到了身下的凳子,疾步走向两个黑衣人,准备扯那人肩上的被褥。
“郝摄,回来,不得无礼。”身后郝建一声低喝,郝摄伸出去的手只能又缩了回来。哀怨的走回去坐了下来。
“两位人王前辈,这次真是帮了小侄大忙了,快请坐。”郝建站起身将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的被褥提了下来轻轻放在地上,才将两人引入座椅之中。
两个黑衣人将面巾扯下,却是两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而这两个老者可算得上市七王府的中间力量。那个瘦子名为余王,江湖人戏称鱼丸,是人王中期的高手。但其本身却是个十分不好惹的人物,原来是是一个专门打家劫舍的飞贼,有着一手好功夫。最后被郝世昌收到王府内好吃好喝,金山银山供着做了个杀手,专门暗杀那些跟七王府又恩怨的官员。
而那个高一些的老者原本是个独行的侠士,名为张旭。但是由于年轻气盛时为了见义勇为惹了不少的仇家,以至于他的妻子被仇人杀害,当他赶回去时只来得及保下两个儿子。为了儿子的安全则投身于七王府,也是个人王中期的高手。算是郝世昌明面里的两手好牌。
郝建为两人沏了茶,这才开口问“余王叔叔,张旭叔叔,这趟去可有什么收获?”本来以其王府嫡长子的身份完全没必要对两个奴才如此客气,但是面对的是两个人王级的高手那么便不一样了,况且自己有求于人,而且私下里用了父王的人,自然得客气一些。
余王拿起差别一口干了,才缓缓道:“几个小虾米,不值一提,不过里面有个挺厉害的女人,应该就是那个叫乐怀秋的。警觉性高的很,我刚潜进去就被她发现了,差点被她一掌拍中脑门,算好我躲得快。后面跟她交手也感觉她游刃有余,应该跟我差不多的修为,甚至要比我高上那么一点。”
张旭则是指着已经埋在被褥中不见人影的仲白道:“这小子我们想着怎么也应该有个武师的修为,没想到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估计就是个书生。”
说道仲白是郝建眼睛量了量,眼神在被褥上扫了几眼,接着把两位人王好生请了出去,并送上了百两黄金作为这次出动的酬劳。
待两位人王走后,一直坐在角落的郝摄这才走出来,自从没了命根子后,他回到家族地位就降了很多。虽然吃穿用度都没变,可是那些伤耳议论声,跟家族内成员对他的无视更加的明显了。就像刚刚那两位人王高手,虽然说算是七王府的奴才,可是地位竟然比他这位七王府主人的儿子还要来的高了。郝摄带着一股子的怨气走到被褥便抬腿便是一脚。被褥里的人‘唔’的闷哼一声。郝建忙制止了郝摄的冲动行为,好好劝了其回屋,只等着明天的下一步行动,将乐怀秋等人引来。郝摄看了看被褥中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抛了个我懂了的眼神给郝建“啊呀,我都忘了这茬,真是对不起,我这就走,不耽误你好事了。”说罢郝摄提脚走了出去,但是却有种种心酸袭来。如今他这个模样,以前的妻妾是只能看不能用了,而男人吧,那也不合适,毕竟自己乃七王爷府堂堂的二世子,没了命根子那是没办法的事,若是成了被人压的,不说自己这关过不去,被他父王知道了还不打断腿从此赶出家门。他相信已自己父亲的性格那是百分百有可能的,郝摄望了望天空中明亮的残月,突然间觉得人生还不如这残月,月亮一个月至少还圆一次,而他此生便这么永远的残了。
☆、第五十七章 人质
另一侧七王府主书房中,余王跟张旭正垂首站立报告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书桌内坐着一个孔武有力的中年男人,虽然坐在椅子上也能看出这是一个魁梧的男子,刚毅的轮廓,厚厚的嘴唇,浓浓的眉毛下是一双威眸,一双粗壮的手臂上满是爆炸性的肌肉。一双大手此时却握着一根细细的毛笔在批注着一些折子。七王府的账目事务很多,作为延国君主最喜欢的弟弟,七王爷郝世昌说的是富富甲一方。所以一些小事务郝世昌干脆丢给了大儿子处理,这也是为什么这个点父子两人都拿着毛笔的原因。郝世昌已经八十多岁了,看上去跟郝建有几分相似,看上去年纪也差不多,不清楚的人准以为这两人是兄弟。
“王爷,情况就是这样,您有何指示?”余王小心翼翼问,生怕说得太重了打扰了郝世昌的思绪。
郝世昌笔尖动了动,写下最后几个字,将毛笔放在笔搁上这才抬首看向两位高手“这件事便先这样,看看郝建能做到什么程度,毕竟若是要成为七王府的主子,若是这点事都搞不定,以后等本王死了,那仇家还不把七王府拆了。至于那个带回来的小子,随他去吧,你们俩在一旁注意点就行,毕竟小弟的废了,若是这大的再出了问题,那七王府的香火可就断了。若是大公子那边办不妥,你们便插手杀了那四个人,既然伤了我儿子,那么就别想活着。你们退下吧,若是真不好对付,可以再去请一位内堂的长老过来,就说是本王准的。”说着挥挥手让两人退下,执起毛笔又开始开始看起来折子。
郝建将被子连人一拎就回了卧室,被子一抖,里面的人滚了几圈就落在了大床上,趴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郝建“你,你不是今天醉仙楼里碰到的公子吗?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罢赶紧爬向床边,伸腿就要下床。郝建一个箭步冲过去按住了仲白左肩,一双眸子中点起淡淡的火光“是我请你来的,别怕,只要你听话,那么我便不杀你,还会好好养着你。”
仲白一听却觉得更怕了,无力的抬起手握住郝建的手肘,像似要把他的手拉下来。郝建正享受的看着他做无用功,却突然发现手臂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好像骨折了一般。还没反应过来又发现眼前孱弱的少年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接着一只手扯上自己的右肩使劲一拉自己便砰的一声摔到了床上,而后自己的左手被人一把扭到了身后,一把冰凉的匕首便缠上了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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