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冉见状,双眼微微一眯。
总有一天,她要揭开隐月的真面目!
燕王哈哈一笑,拍了拍隐月的肩膀,便搂着五公主段云怡大步流星地朝城内而去。
段云怡在离开前,微微偏头看了眼慕容恪,随即便被慕容晄大力地朝前面带走了。
慕容恪紧握住拳头。
慕容寻嘲讽一笑,轻声道:“用女人来争宠,还真像您这杂种能做出来的事情。”
慕容恪抬头,目光冰冷地盯着慕容寻,那锐利且充满杀气的眼神吓的慕容寻心中一抖。随即便见慕容恪脸上的神色恢复了正常,居然还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慕容寻皱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杂种!”话落,趾高气昂的地从慕容恪身边走过,追上了燕王慕容晄的脚步。
梁溪冉看了慕容恪,她敢打赌,方才那散发着令人战栗杀气的慕容恪,才是真正的慕容恪。
慕容寻为了给燕王慕容晄洗尘,准备了一水的歌舞美酒。
燕国的歌舞不似大秦的端庄温婉,而是带着粗狂妖娆的勾引之意。
慕容晄爱爱美女,看的那是心情舒畅。
梁溪冉爱吃肉,吃的那叫酣畅淋漓。
火把的光芒,将众人的脸色照出不一样的神采。库狄华樱站在慕容恪身后,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神色有些担忧的道:“主子。”
慕容恪仰头饮干了杯中的葡萄酒,这才道:“倒酒!”
话时对库狄华樱说的,可目光却紧紧落在高台之上。他眸光冰冷地瞧着燕王慕容晄哈哈大笑的搂着段云怡。
那双手不住地在她身上游走,眼睁睁看着慕容晄将酒一杯接一杯的灌入了段云怡的口中,却不能做任何动作。
心里的憋屈和愤怒可想而知!
库狄华樱看着慕容恪那隐忍扭曲的脸,心里担忧的不行。她跪在慕容恪身前给他倒酒的时候,轻声劝道:“主子小不忍则乱大谋!”
慕容恪嘲讽一笑,一口喝干了杯中酒,这才嗤声道:“我知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说起来简单,可让一个汉子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被人糟践,谁能忍下胸口的那团怒火。
正当这时,慕容晄似有所察的转过目光看着慕容恪。慕容恪瞬间藏好了心中的怒气,对着慕容晄的目光,恭谨无比的将头低了下去。
慕容晄见状满意至极的收回了目光,这个儿媳他之所以喜欢,是喜欢每次她临幸她的时候,瞧见她脸上的屈辱和不甘,便像是他骑着骏马诚驰在大秦的土地上,将大秦也压在了身下一般。
五公主段云怡将慕容恪的反应都收进了眼底,她微微低头,咬了咬唇,越来越觉得放在身上的那只手难以忍受。
“主子!”
库狄华樱忽然低呼一声,神情担忧地看着慕容恪出血的右手:“你受伤了。”
慕容恪低头,看了眼紧握的拳头,忽然扯了扯嘴角,将掌心松开,任由库狄华樱将他手中的琉璃杯碎片捡了出来。
饶是如此,琉璃碎片有好些都扎进了他的肉里,没有镊子根本取不出来。
慕容恪烦躁的拿过库狄华樱的手帕,胡乱把手裹了一圈,取不出来也好,这疼痛好让她时刻铭记着今时今日所受的屈辱。
慕容寻将慕容恪的情绪尽收眼底,他的目光落在慕容恪受伤的手上,唇边浮现一抹算计的笑容。
“父王。”
慕容寻忽然站了起来,他举动立马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众目睽睽之下,慕容寻走到慕容晄面前,将手搭在肩上行了一礼,这才道:“听闻大秦女人能歌善舞,不如乘着今夜的好兴致,让五公主为大家献舞一曲。”
慕容恪眼光一凛,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刷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慕容晄紧盯着他的动作,浑身散发着魄压:“慕容恪,你有何话要说?”
面对燕王慕容晄那警告的神色,慕容恪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恶愤怒,这才走到慕容晄面前,同慕容寻并肩而立:“启禀父王,儿臣只是听说二弟进来迷恋大秦女子,府中蓄养了不少大秦的歌姬。五公主乃儿臣的媳妇儿,若让她出来跳舞,只怕有损我燕国的威风。”
说道这里,慕容恪话音微微一转,似笑非笑地盯着慕容寻道:“二弟明知父王进来喜爱大秦风俗,府中蓄养的歌姬竟然也敢藏着?”
这话说的慕容寻咬牙切齿,面对燕王那探究的眼神,慕容寻低头冷冷一笑,忙对着慕容晄恭谨道:“父王有所不知,儿臣为了讨父王的欢心,将大秦的歌姬做了压轴戏。如今倒是让慕容恪抓住了一个把柄,既然如此,儿臣这就让她们上来表演。”
话落,慕容寻双手一拍。一群打扮美艳的大秦歌姬应声而入。
第215章
慕容晄见状,表情闪过一丝满意,而被他搂在怀中的五公主,则有些诧异地看着慕容恪。
显然没想到他会出面维护自己?因为当初她被慕容恪带回燕国的时候,就被燕王慕容晄抢了去。
两人根本没有拜过天地,而此后她也未有再见过慕容恪。五公主心下有些感动,她眸光盈盈地瞧着慕容恪。正在这时,慕容晄眉头一皱,搂着五公主腰身的手微微一紧。
五公主连忙回神,将头低下。
而慕容恪也在此时错开眼神,他维护五公主,不是夫妻之情,而是基于男人的面子问题。
火光掩映着歌姬们妖娆的身段和舞姿,眼前虽然是一片歌舞升平、丝竹悦耳的场景,可梁溪冉早就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暗流涌动。
尤其是慕容恪身上那压了又压的杀气,她垂下目光,拿起匕首割了羊腿肉来吃。
内心却极为满意地握着手中的匕首,觉得燕国人吃饭必备一柄匕首来割羊肉这个习惯不错,等会儿若是打起来,她正好可以借机把隐月给撸走。
打着把隐月掳走的梁溪冉全程都在吃东西,为的就是多储存点能量。
隐月似乎对梁溪冉的想法很了解,看着他脸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梁溪冉微微偏头,目光紧紧地盯着他那张和湛若水一模一样的脸,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湛若水?”
隐月眉梢一挑,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你觉得呢?”
梁溪冉想了想,忽然伸手去揭他脸上的面具。因为今天她突袭了太多次,隐月早就有防备。
他擒住梁溪冉的手,笑盈盈的道:“难道没人告诉你,孕妇蹦跶的太欢乐,容易把孩儿蹦掉?”说道这里,他话音微微一转,有些期待的说:“你要是能把孩儿蹦掉,我就给你看我的真面目?”
说着,手一动,便将湛若水那张脸的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
梁溪冉:“……”
隐月用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对着梁溪冉诱惑一笑:“如何?”
“不。”
梁溪冉从他手中将手给抽了回来,低头继续吃着烤羊肉。她的娃只能她嫌弃,别人甭想打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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