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千诺问道:“这是什么?”
“凶器,而且……此物已经证实,是县主所有!”魏光明很平静地回答谷千诺。
“谁能证明?”谷千诺又问。
魏光明道:“谷驸马!”
谷千诺终于是死心了,谷允承真的是要她死!
谷千诺又问:“可是今日,本县主并未佩戴这枚金簪,我头上的饰物一直未动,我想很多人都看得到!”
“又不是一定要戴在头上,放在身上也是可以的,这东西……似乎还挺趁手的,够锋利也够轻便!”魏光明饶有兴趣地评价了一番。
谷千诺问:“也有可能是别人偷了我的簪子,栽赃嫁祸!”
“你再看看另一样证物!”魏光明道。
冯四海取出另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块帕子,还染了血。
“这是从那婆子身下找到的,已经被血染脏了,但是可以看得出,这是县主您的帕子,上面还绣了县主的小字,最重要的是,这是我们刚刚从公主府搜到的另一块帕子,与之对比,可以确定,是县主您的!”
冯四海拿出另一块帕子在谷千诺的面前晃了一下。
“县主,您随身所带的帕子呢?”魏光明问道。
谷千诺不用去看,就知道已经不在了,否则他们不必多此一举。
“公主府里人多又乱,我当时多喝了两杯酒,帕子就丢了!”谷千诺回答。
“一派胡言,罪证确凿,容不得你抵赖!”魏光明惊堂木一拍,两排衙役高喊“威武”。
谷千诺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魏光明冷冷地道。
谷千诺道:“清者自清,天地可鉴,我与那王婆子根本不相识,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何必杀她!”
“我想那位戏子花延初可以回答本官这个问题!”魏光明笃定地道。
谷千诺知道,花延初的供词,才是要她命的,不仅要她的命,还会毁了她的一切,让她身败名裂!
魏光明问道:“他肯招了么?”
“回大人,人已经晕过去了!”冯四海道。
“弄醒了,本官要问话!”魏光明道。
冯四海这才出去,不一会儿,便拖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花延初进来,花延初趴在地上,看着谷千诺,痛哭流涕。
“县主……小人对不起你,小人……没用!”花延初似乎想要伸手去抓谷千诺的脚,谷千诺让了一步,不想被他碰到。
花延初有些震惊的样子,然后苦笑着道:“你嫌弃我了么?千诺,我没想到,你会嫌弃我……我为了你,死也愿意的!”
冯四海道:“花延初,你还是老实招了吧,你若不招,整个庆喜班都要为你搭上性命,你那个妹妹……还在戏班里打杂呢!”
花延初震惊地看着冯四海,道:“你把我妹妹怎么了?你把我妹妹怎么了?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没做,但是你要不从实招来,以后的事儿可就不能保证了,你犯了大罪,如果重判的话,庆喜班都是要受到牵连的!”
冯四海的话让花延初崩溃地哭了起来,然后看着谷千诺道:“对不起,县主,对不起,我妹妹还小,我不能让她受牵连,你原谅我吧,我愿意陪你一起死,我们一起死!”
“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凭什么要跟你一起死?”谷千诺看他演戏演得实在太投入了,心里的愤怒和恶心,一起涌上来,恨不得一脚将这个人踹死。
花延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道:“你……你不认识我?你竟然说你不认识我?”
谷千诺懒得理会他,不管她说什么,花延初也会将脏水泼到她头上的,多说无益,还是省点儿口水吧。
花延初于是“痛心疾首”地道:“谷千诺,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你竟然翻脸不认人,我为你受了重刑,你竟然想要撇下我!”
“花延初,少废话了,招了吧,总之谷县主是不会为你说话,也不会为你求情的!”冯四海道。
花延初万念俱灰地道:“好,既然你无情,也别怪我无义,左右都是死,我就陪你一起死吧!”
“大人,小人什么都招了,其实小人和谷县主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我们还打算一起离开京城,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成亲!”
花延初煞有介事地开始诉说他和谷千诺的“感情史”。
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围观者一阵喧哗,好事者一个个用唾弃的眼神看着谷千诺,还有向她吐口水,骂她不守妇道的。
079 谁告诉你我一定会死?
“竟有这样的事儿?”魏光明震惊地问。
花延初道:“小人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我这里还有她送的定情信物,您看……”
花延初从脖子上掏出一枚翠玉,道:“这是她自幼就佩戴的玉佩,是她母亲安宁公主给她的,若非我们情谊深厚,她又如何会送这个给我,我又如何会日日带在身上!”
魏光明道:“将玉佩呈上来,留作证据!”
花延初接着道:“早在赏花宴之前,我们就已经好些日子没见了,因为她本要嫁给轩王殿下,但是又没嫁成,后来她还特意为了我,把驸马和她继母杨氏都赶出了公主府,公主府的二小姐也嫁给了轩王,公主府就成了她一人的天下,我们就可以自由约会了!”
“可不知为何,她不甘心被轩王退婚,想要报复,便设计说轩王买凶杀她,本以为可以让轩王倒霉,但是皇上恩德,封了她为县主,又赐下府兵三千,我们便无法在公主府约会了!”
“好不容易赏花宴上得以相见,我们先后就到了偏僻的后院里,然后……”
说到此处花延初露出了暧昧之色。
众人无不侧耳,似乎对这约会的细节很有兴趣。
魏光明轻咳了一声,道:“这些就不必多说了,之后为何会杀了王婆子?”
“我们正在情浓时,王婆子不知怎地跑来了,撞破了我们的事儿,她怕事情败露,便追了出去,我以为她只是去警告那婆子闭嘴,没想到她直接把人杀了!”
“她本来打算逃跑的,但是没料到后来琼花来了,她逃不掉了,琼花又喊来了公主府的府兵,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花延初的话说到这里,似乎“真相大白”了。
谩骂声盖过了一切,谷千诺成了人人口中的“淫妇”,一时间讨伐声此起彼伏。
“浸猪笼,真是肮脏下流!”
“可耻,丢尽了女人的脸面!”
“真是恶心,这么没羞没臊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应该活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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