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子!”令狐方不满的低斥了一声,“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一个小丫头顶针有意思?”
当然没意思!那豹子本来就是人家小姑娘的,公孙旬此时的行为说好听了叫气不顺,说难听了就是撒泼耍无赖,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做这样的事何止是丢脸?简直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公孙旬涨红着脸,倔强的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这样场面实在难以收场,令狐方眉头皱的死紧,秦良哲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叶湘差点儿没给气笑了。她初见公孙旬几人还觉的这几人都挺不错的,可谁知竟是这种德性。叶湘只觉的失望,一心只想着怎么赶紧把这几个人送走,咬咬牙,道:“公孙公子还真别不服气,不说这三只豹子长大后会如何利害,就是现在我若遇险,它们也已经能助我一臂之力了,公子若不信,我便让小豹做给你们看看。”
公孙旬此时就跟斗鸡似的,一听这话立即就哽着脖子道:“看看就看看,爷还怕你不成?”
令狐方和秦良哲对视了一眼,都觉的有些无奈,但又有些好奇叶湘想让他们看什么。
“那你们就睁大眼睛看好了。”叶湘眯起眼睛,抬手指着一侧的屏风,重重的吐出一个字:“攻!”
三只乖顺听话的小豹气势瞬间就变了,就像是原本温顺的小猫突然就变身成了噬血的猎豹,三只小豹露出了尖利的獠牙,气势全开,闪电般向那面沉重的屏风飞扑了过去,那动作快的像一阵风似的,不过眨眼的功夫,三只小豹便飞身而起,尖利的獠牙竟是对着屏风上人物的脖颈就要噬咬下去。
令狐方和公孙旬三人都被三只小豹的突变的气势给惊呆了,那种噬血的气场顿时就让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绷紧了身子,提高了警惕。
“爷!”屏风另一侧的随扈们,看到这一幕也都是大惊失色,急忙冲过来围在令狐方三人的四周,将三人团团护住。
“撤!”这个清冷的字就像一个魔咒,三只小豹嘴巴一闭,獠牙不见了,那种要择人而噬的凶性也瞬间去了个干净,就跟做梦似的。小豹落地无声,脑袋一转,扭着屁股就颠颠的小跑着回到叶湘身边去了。
叶湘伸出左手平举,三只小豹立即跑到她的左手边一字排开站好。
叶湘手掌握拳,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坐!”
三只小豹屁股一矮就坐下了,然后就睁着六只清澈纯净的眼,无辜的望望叶湘,又望望被吓的变了脸色的令狐方一行人。
“野兽就是野兽,它们的凶性只是被我一直以来的训练给暂时压制了,并不是不存在了,它们要是发狂,非死即伤。”叶湘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三人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公孙旬身上,“公孙公子扪心自问,就你生活的那个环境,真的适合养它们吗?豪门多是非,若是有人要借它们生事,喂了药让它们发狂伤人,你除了杀死它们还有什么办法阻止?明明并不适合饲养它们,却就因一时喜好任性妄为,还想从我手里强夺它们,这就是公孙公子的君子所为?”推荐梓姝写的总裁文《花式撩妻:溺爱重生复仇妻》用一颗火热忠犬心努力捂热冰山美人,很甜很腻很有看头哦。
83不欢而散
公孙旬刚才有点被小豹的凶性给吓到了,这会儿又听叶湘挤兑他,不禁就恼羞成怒起来,跳着脚道:“谁要强夺它们了,你不卖就不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好像我们多稀罕似的,不就是三只豹子吗?爷就是想要老虎都有上赶着给爷送来,你这几只臭豹子又算个什么东西?”
“公子不稀罕就好!”叶湘倏地收敛起了所有脾气,脸上仍是微微的笑着,感觉却是怎么看怎么假,“今日的酒宴既然被我的小豹们毁了,那这一顿便不收令狐公子的钱了,桌子上的奶冻还未动过,算是我送的,三位公子尽可品尝一二。”叶湘随意曲了曲膝盖,对三只小豹招招手,转身边往外头走,边大声招呼起姜洪来,“姜叔,姜叔,取十五两银子还给令狐公子,还有把那个八样礼盒的点心备好,一会儿三位公子走时,让他们带走。”
“好哩!老奴知道了!”姜洪正在柜台里假装算账,闻言立即大声的回道,“饭菜江氏给您热在锅里呢,小姐先去吃饭吧,这都快戌时了。”
“我知道了。”叶湘转身,就见令狐方一行人全都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她低头敛裾优雅的朝三人福了福,脆声道:“三位公子尽请自便,小女子就先失陪了。”说完也不管三人是何反应,带着三只小豹径直进了厨房。
秦良哲和公孙旬见叶湘这样脸色都不太好看,倒是令狐方沉默了下之后,便洒然一笑,大步转进屏风后,四平八稳的在八仙桌前坐了,端起桌上冰冰凉凉的奶冻便吃了起来。“唔,这个好吃,秦子,旬子,你们吃不吃,你们不吃我可都吃啦。”
秦良哲拉着公孙旬进来,两人都是一脸郁闷的看着令狐方,公孙旬气哼哼的道:“方子,你就一点儿不生气?”
令狐方抬了抬眼皮,道:“我生什么气?”
公孙旬噎住了,说生人家落他脸的气吗?他说不出口,可他确实在为这个生气。
令狐方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公孙旬一眼,把他位置上的碗拖过来,道:“得了,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吃不下,你这一碗我就笑纳了。”说完三两下主把那碗奶冻给解决了,然后又去看秦良哲的那一碗。
秦良哲忙伸手捂住,道:“哎,我这碗我自己来,不用你代劳。”说完,忙一坐下,大口吃起来。
秦良哲毕竟比公孙旬年长几岁,虽然被人落了脸是有些不舒服,得不到那些豹子也有些可惜,不过在缰场上呆久了,他想事情毕竟要更加顾全大局,想得也更多些。就像叶湘说的,以他们府上那样的地方,确实不太适合养豹子这类的猛兽,不说府里女眷众多,就是皇上偶尔微服到访,以防万一,也断不能把这些东西养在府上的。
令狐方满脸遗憾的嘴角,扭头对公孙旬道:“能将豹子训的这样听话,想来那三只小豹确实是人家小丫头的心爱之物,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好,你们没想清楚就开口向她索要本就不对。再说就你家那情况,你要真将豹子带回去,只怕先要被你给吓死。”
公孙旬正生着气呢,闻言便没好气的哼道,“我母亲哪里有你想的那样娇弱。”
“要是不娇弱,那就得轮到豹子死了。”令狐方一点情面也没给他留。
公孙旬沉默了半晌,良久之后还尤自气不顺,嘴硬道:“你说她舍不得就舍不得吧,还推三阻四说什么视我们为友,好像咱们糟蹋了她多大片心意似的,就她一个粗鄙的乡下野丫头,也配与我们为友?她配吗?”
令狐方倏地沉下了脸,冷冷道:“你别说你之前没想过要强索她那几只豹子!”
“我……”公孙旬哑然。
令狐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公孙旬,道:“一时气不顺,说些气话我能理解,但是旬子,别让我看不起你。”说完转身就要往外头,刚转出屏风,一个随扈就凑上来小意的道:“爷,要不要奴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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