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逸和张明烨并排站着,看成靖宁的眼神充满恨意和杀意。成家的女人,果然都是祸水。
三月刚过,今上封四皇子赵承业为敬亲王,允其出宫开府,并点当世大儒孔尊汝、令国公沈傲为其师,传授儒学经典和武艺及家国政事。且指派最精英的羽林卫为其亲卫,许其外出游学,体察民情。此事非同小可,眼下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在宫中跟随太傅读书,不曾加封王爵,更别说有两位大人物为师指点,这是要立四皇子为太子的前奏啊!
第58章 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心态有点儿崩,努力调整中
把章节调回原来的顺序,按照最初的想法来写,不弄那些有的没的了
抱歉小伙伴儿们
↖(^ω^)↗
朝野上下热议赵承业被封为敬亲王之事, 一致认为这是立太子的前兆, 这一猜测惹急了另外三位皇子的党羽, 私下里出谋划策,想法子离间今上和敬亲王。一时间参赵承业、参成振清的各类奏章和秘信被送到赵澈的龙案上。
各方静候着消息, 怎奈今上无动于衷, 反而笑得从容。许多打小报告的臣子,被赵澈神秘的笑容迷惑,惴惴不安的揣测着圣意。
赵澈在女人之事上多有心软,于国家大事上不失为英主。他继位之初, 便立誓要夺回汉室疆土,重振当年的天?朝雄风。大周之后的百年乱世,致使中原等地民不聊生, 各方疆土被周边少民占据, 他知道,仅凭他一代无法做到此事,但他要将他的雄心壮志,一代一代传承下去,所以继承人必须有所为,不能软弱。他不在乎他的太子比他优秀能干, 所有皇子中,只有老四最像他, 聪慧果决, 雄心勃勃。所以他要培养赵承业,让他成为一代雄主。
敬亲王和皇后风光, 永宁侯府自是水涨船高,一时之间门庭若市。不过成振清为人谨慎,知晓越是鲜花着锦,越是烈火油烹,行事更加周密,沈老夫人何其聪慧?应对各色来访之人,周到细致,让人捉不到把柄。
眼下,永宁侯府炙手可热,府上的姑娘就显得越发金贵,连带成芙宁也无人嫌弃她有个不光彩的姨娘,纷纷上门探口风,均被顾子衿以年纪小推阻过去。
“姑娘不知道,现在您就是块肥腻脂厚的肥肉,来见的都抢着要,这个夸我们姑娘长得美若天仙,那个夸我们姑娘多才多艺,下个夸世间少有,听得奴婢都想吐了。”花月大惊小怪的说道,她可是记得当初成靖宁回京时,那些个夫人说的话,截然相反的两幅嘴脸令人作呕。
成靖宁拿着笔杆子点她的脑袋,“怎么比喻的呢!”肥肉,她不肥好吗?托早产的福,她怎么吃也不胖。
“我这不是说我们家姑娘抢手嘛。”花月抱着脑袋笑道。
最近一直待在永宁侯府的沈嘉月也笑道:“趋炎附势之辈不必理会。不过那些夫人们也没说假话,我们靖宁越长越出息了。就得这样打她们的脸,让她们当初胡说八道。”
“你不用打趣我,我的斤两自己清楚。还是祖母有先见之明,寻了借口不让我出去。”现在每逢有贵客到访,总要叫她去说话,哪怕不熟悉的,也会拉着她叨叨半晌。如若出门会友,还不知会如何。
不过侯府风光,皇后的两个异母兄长却是黯然退场。成启铭无法进宫求见女儿,更无脸面去求长子,端午过后便将成玉宁嫁去福州,顾子衿这边只是依礼添了一箱不痛不痒的嫁妆。
到五月底,成振声依旧深陷官司,判了三年牢狱之刑。至于成振功,半年牢刑期满,即将被流放到西疆瀚海,那地方靠近大夏和狄戎,每逢燃起硝烟,便血流成河。被流放到那边的罪徒,甚少有生还的。成启铭带着二房女眷送别成振功,总算体会到当年沈老夫人送成振清南下崖州的酸楚和无助。
成启铭握着成振功修长枯瘦的双手,潸然泪下:“爹以后照看不了你了,在瀚海要自己保重。照顾好自己,争取刑满之后早些回来。”明知凶多吉少,却还抱着一丝希望。
成振功在天牢内吃尽了苦头,这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不松开,哭求道:“爹,你再想想法子进宫求皇后吧,求她放过儿子这一回。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果能见到皇后,他早进宫去了,只是眼下,他连宫门都进不了,今上和成宜惠,到底是记着仇的。“振功,你放心走吧,爹会照顾好你的儿女。”
成振功抱着成启铭的双腿不肯离去,最后被公正无私的狱卒拉开,塞上囚车,押往西疆那边去。“作孽啊!”成启铭遥望着远去的囚车,泪水再次湿了脸颊。
成永皓九月初便满十七,他的亲事也已定下,是安定侯殷家的嫡女殷沅徽,年底便办喜事。安定侯家风清明,并无一般权贵那般阴私众多,且家中定下规矩,除夫人不能生育的,皆不许纳妾。如此一来男丁虽少,却个个出色,磊落如苍松,女儿更是端方贤惠,百家争求。
据说殷姑娘十二三岁时便开始帮着安定侯夫人超持家务,又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是个能干聪慧之人。沈老夫人相中她,看中的就是她的稳重能干。
顾子衿文弱,她知晓自己能力有限,有个厉害媳妇倒是好事,对这门亲事甚是满意。至于成永皓,也是盼着媳妇进门,想必私下瞧过之后,也满意未来老婆的相貌。
眼下府中忙着准备成永皓的婚事,成靖宁这边倒闲了下来。成永安只小成永皓一刻钟,他的亲事也提上议程,不过他眼下正在松山书院勤学苦读,准备等后年春闱过后再议。
六月一到,今上便到燕山行宫避暑,永宁侯府也准备着去燕山附近的庄子消夏。犹如搬家一般,整整收拾了十来马车东西。已换上夏衣的成靖宁,走几步已汗流浃背。“今年热得真快,日头这样烈,怕是会干旱吧。”
“也许吧,不过皇上登基之后广修水库水渠,应该能应付过去。”沈嘉月在永宁侯府这边,跟着侯府这边去乡下庄子,反正离令国公府的庄子近。她虽大大咧咧,但对时政的关心并不少。
大祁这边已热到如此地步,还不知西疆和北疆会如何?每每灾害发生,势必又要流离失所。“只希望是我多虑了。”成靖宁叹息着说,穿越之后才发现原来的世界有多好,现在除了高门和皇家,其余人的日子都难过。
马车平稳的驶向青山庄,日头升起之后,马车内犹如桑拿房,又闷又热,小团扇扇风没甚用处,只盼着快些到庄子上。
日落西山,马车才停在山庄前。得到消息的管事,早收拾好了庄子,在山脚下候着了。匆匆用过晚饭,沐浴后在庭院里歇凉,用着新送上的瓜果。
可可在地上趴着,突然竖起耳朵,警觉的站起来,嗖嗖几下窜上树。成靖宁被可可的举动吓了一跳,忙下榻四处张望。没多会儿,可可一身灰的回来了,嘴里叼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小蛇。噜噜胆子小,炸着毛步步后退,扭头跑远了,雪儿则躲在成靖宁怀里,不敢探头看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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