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府嫡女_一指流纱【完结+番外】(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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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许多信件等物证以及仅存的人证,都明示指出是张明烨挑起争端,意在乘乱揽功,以军功加官进爵。虽然有质疑之声,但铁证如山,无论如何也推脱不了,是以今上很快下令缉拿张家人下狱,并将宫里的柔嫔赐死。

  恒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匆忙联合手下一干幕僚谋士想法子补救。经过多方调和奔走,最终把所有罪证推脱到张家头上,把赵承逸本人摘了出来。不过他还是受到惩罚,被贬为寻常宗室,没有爵位,没有俸禄,和白身无甚区别。

  今上说成千上万军士因张家牺牲,国内因他劳民伤财,张明烨罪无可恕,其过由张家和他偿还。张家罚没所有家产,用来补贴当初战死伤战士的家属,而赵承逸被今上贬到西疆疏勒,让他镇守边疆,体会一下边疆军民的征战之苦。

  赵承逸从小长在锦绣成堆的皇宫,从未吃过一点苦,突然要去黄沙漫天、八月飞雪的蛮荒之地,如何能接受?只是今上圣旨已下,他没胆子抗旨。

  罗安宁从绝境中看到希望,劝说赵承逸接受。戍守边疆,正是在军中发展势力的好机会,若再有战事发生,就是他东山再起之时。况且炙影门不曾抛弃他,他手下还有灰色产业,可慢慢积蓄势力,到时联合西域诸国反杀回来,何愁不成功?

  原本赵承逸以为走到末路,听过罗安宁的一席话后咋然清醒,是啊,去疏勒看似一条死路,却充满着生机,只要他日后运作得当,何愁不能成事?当即召集一帮心腹幕僚,带了罗安宁到密室商议日后安排。

  经过几个谋士和炙影门门主的分析过后,赵承逸顿觉西疆处处充满希望,这次贬谪,是他绝处逢生的好机会,恨不得立刻就奔去那边。不过为了不让人看出异常来,面上依旧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赵澈对这个儿子失望至极,不欲多看他一眼,下旨后次日,就让他立刻离开。

  罗安宁雄心勃勃,发誓要跟着赵承逸在那边作出一番大事来,倒比往日多了几分坚定。至于张琳妡,她是张家人,现在张家嫡脉三族已被杀尽,她嫁入皇家得以幸免。不过罗安宁还记得当初杀子之仇,撺掇赵承逸杀了她,说她活着会让今上不喜。

  府上诸多妃子侍妾里,赵承逸最宠爱的就是这个活泼有几分娇蛮的表妹,但为了他的大业,只得狠下心肠,给了她一杯毒酒。

  “表哥,妡儿不想死,你不要杀我。我现在是你的人,陛下不会怪罪的,表哥,求你了!”张琳妡忽闻此噩耗,跪在赵承逸面前哭求道。

  毕竟是宠了爱了许久的表妹,看到她脱簪痛哭求生的凄惨模样,赵承逸于心不忍。罗安宁恨极了张琳妡,担心赵承逸一时心软,加了一剂猛药道:“王爷,您知道现在西疆的百姓和军民有多恨张家人?她要是去了,您在西疆就会寸步难行。为了您的计划,您的大业,您必须做出决断!”

  赵承逸难以割舍,但他不是多情之人,对罗安宁道:“你来处置吧。”他还是不忍看到张琳妡的死相,把这件大事交给罗安宁。

  “不!表哥!不要杀我!”张琳妡跪走到赵承逸跟前,试图挽留让他回心转意。罗安宁哪能给她机会,让几个健妇将人拖了回来摁在地上。门嘎吱一声关上,隔断她最后一丝希望。

  “乖乖喝了的话,或许会走得快一点。”罗安宁扇了她两耳光后,捏着她如花似玉的脸道。

  “罗安宁,是你!是你在表哥跟前进谗言,你这是公报私仇!”张琳妡再无知无觉,此刻也明白是罗安宁在背后搞鬼。

  此刻赵承逸已离开,罗安宁哪还用忍耐,面露凶光地道:“是啊,我就是公报私仇!你当初推我滚下台阶的时候,害我小产的时候就知道会有今天!只让你喝一杯毒酒太便宜你了!”她恨不得像当时成振声杀翠竹那贱人一样,将其大卸八块来祭奠她孩子的亡灵!

  “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开玩笑,我不知道你没站稳会跌倒!”张琳妡撕心裂肺地辩解道。

  罗安宁冷笑,宛如罗刹鬼一般,“还在狡辩!你嫉妒我比你先怀上王爷的骨肉,就借着王爷和张氏偏爱光明正大的害我!仗着王爷宠爱,就可劲儿的欺负我羞辱我!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你做下的孽,我一笔一笔都记得,张琳妡,去死吧!”她让健妇掰开张琳妡的嘴,把鸩酒一滴不剩的灌了进去。

  张琳妡挣扎推拒着,哪还有平时风光的样子,“罗安宁,你不得……”

  “咒我?”罗安宁捏住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半点声来,恨道:“不得好死的是你而不是我!你在地狱里等着看吧,看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张琳妡呜呜的说不出一句话,瞪大眼睛死命的看着罗安宁,突然吐出一口血来喷她脸上。鸩酒发作得很快,挣扎的张琳妡没多会儿就没了声息。罗安宁擦了脸上的乌血,让人把尸体拉到京郊乱葬岗埋了。

  第104章 求医

  张琳妡的声音弱下去之后, 赵承逸将眼泪忍了回去。出来之后他一直不曾离开, 无论是真报复还是假公正, 已经无法挽回,下午就要走了, 刹那的失神后, 到正堂那边等罗安宁。罗安宁脸上和衣襟上占有血迹,回房换了一身衣裳才去见赵承逸。

  王府所有财产已被今上收回,正堂内除了桌椅之外再无其他,往日的锦绣富贵一去不复返。罗安宁到门前时, 见到赵承逸正望着房梁发呆。

  “王爷,张侧妃已经去了,您节哀。等您日后得偿所愿, 再补偿也不迟。”罗安宁泪光莹然, 用绢子拭泪安慰道。

  赵承逸瞟了她一眼,说:“我晓得。走吧,父皇的人在催了。”

  登上马车离开京城,罗氏独自一人来送她,罗馨宁还在月子里,忠敬侯府的亲戚避着嫌, 是以不曾过来。“安儿,西疆疏勒冬冷夏热的, 你到那边之后要照顾好自己, 照顾好王爷。娘没什么给你的,这三千两银票你拿着, 是我这几年存的以及你祖母的一点心意,拿着也够你撑一些时候,需要钱的话就给娘写信。”现在她的嫁妆铺子和庄子每年都有稳定收益,用来补贴一下女儿也不妨事。

  “娘,谢谢您。”我会记得你和祖母的恩德。罗安宁拿着银票和包裹,感激道,眼中却不见泪光,取而代之的是倔强和坚定。

  “要小心呐。”成振声就死于西疆战乱,她帮不了罗安宁太多,只好如此叮嘱道。

  京城走了恒王,几家又恢复安定。萧云旌的假也得到批准,今上许他携妻到江南求医,到六月回来。这次南下沈太夫人也去,原本碍于孝期她不愿去,但经不住成靖宁一番恳求,便也跟着去余杭。白妈妈那位善治妇人病的表姐也来信,说她年节时期出门看诊,不小心摔伤了腿,没一两个月无法痊愈,得到四月才能启程上京,正好这边要去余杭,便写信让她倒是改道上余杭。

  正月二十三勇毅侯府办满月酒,成靖宁那日早早的就到了。生养双生儿女最伤身子,是以成芙宁要做足了双月才可。“你离我远一点,我身上臭得很。”成芙宁见到成靖宁就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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