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府嫡女_一指流纱【完结+番外】(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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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贵人这等低劣的手段,在她眼里还不够看。还是少女之时便知她的丈夫永远不属于她一人,早做好了和几十上百人分享丈夫的准备,现在不至于为此等小事伤心。“贵人进宫不到一年就深得陛下宠爱,本宫看你的位分也该提一提了,从五品小仪,你眼下的荣宠也当得起这位置。”

  说好的羡慕嫉妒恨呢?江贵人咋一被提位分,一时有些痴愣。身边的蓉嫔笑着恭贺道:“江小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恩。”

  江贵人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袅袅婷婷的走到皇后跟前,柔声眉骨的道:“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这次失了手,下次不会再错过了,她必须抓住所有承宠的机会,不顾一切的往上爬。成宜惠虽然貌美,但不比她年轻鲜嫩,柔妃、丽妃、方婕妤等人年纪已经不小,与她同龄的嫔妃相貌不如她出色,位分不比她高,这些都不是她的对手。她青春貌美,手段心计样样不缺,飞上枝头指日可待,妃位,夫人,贵妃,甚至皇后她也做得。

  诸妃散去之后,无人提江小仪请安时的轻狂放浪样,倒是太医院的太医来凤仪宫请平安脉。修养一年多,平日里的补品供着,照着太医的法子练拳法习呼吸吐纳之法,眼下已无大碍。“恭喜娘娘痊愈。”李太医声音激动,终于可以向今上交差了。

  “都是李太医和闻神医的功劳,秦素,去把本宫给李太医备的礼拿来。宫外闻神医那里让郑义亲自送去。”成宜惠喜道,没有什么比身体康健更重要。

  送走李太医,成宜惠召来凤仪宫总管太监郑义,问道:“宫外可有消息了?”成靖宁人不见了,她也担心了一晚上。

  郑义面色凝重,忧心道:“还没消息,还得等一等。”

  “此事一定要严查。”成宜惠面色微沉,她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子动永宁侯府的人。

  不眠不休的一夜搜寻,仍是一无所获,整夜不曾入眠的成家人得到消息如晴天霹雳,没有消息,怕是凶多吉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过去一夜,不能这么放弃,继续找,哪怕最后找回来的是尸体也要找!”沈老夫人坚定道,行事这般周全,怕是谋划已久。只是成靖宁回京之后的两年间甚少出门,没得罪什么人,到底是谁要害她?找不到头绪,一时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人是成永皓兄弟弄丢的,二人愧疚不已,闻言道:“祖母,孙儿愿带人去找靖宁,求祖母成全!”

  沈老夫人无心责怪两个孙子,一夜过去很是心累:“你们两个别添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件事不是你们两个孩子能解决得了的。”

  “祖母!”成永安继续争取,不亲自把成靖宁找回来,他于心不安。

  “你们就在家等消息,京中有人针对我们家,别到时靖宁没找回来你们又出事。”成振清一脸倦容,凝着眉对两个儿子道。

  白妈妈匆匆进门来禀道:“老夫人、侯爷、夫人,水袖和花月两个丫头找到了。”

  沈老夫人豁的站起来问道:“在什么地方?”

  “在老树胡同的老房子里找到的,两个被打晕了,还被下了很重的迷药,已被接回来了,现在昏迷不醒。”白妈妈言语带着一丝庆幸,但想到失踪的成靖宁,心又忍不住揪起来,看来十有八?九是遇到拐子了,不知道会被卖往什么地方。

  “等她们两个醒了之后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那么人可能离开了京城,但会被送往哪个方向?沈老夫人想着,顿觉心力交瘁。

  躺在货舱里的成靖宁悠悠转醒,这已经是第四天还是第五天了?漆黑的舱底堆满杂物和装满货物的麻袋,只有微弱的从木板缝隙泄露进来的几束光,显示现在是白天。她被绑住手脚,拴在船舱中的梁柱上。那天她被惊慌失措的人群冲散,失去和两个兄长的联系,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丫鬟被带着恶鬼面具的大汉拧进漆黑的胡同巷子,而她也突然在人群中晕倒,醒过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这些天过去,她从船员那里偷听到几句谈话,得知这艘货船驶往余杭,装的是北方的皮毛、药材和木材。而绑她的人只说只要干完这票就发财,到时带着妻儿回西边老家。还听到一句是那边让把人送到扬州,找个好地方卖了,有一个人会留下专门看住她,等过几年之后再上京,之后没再听到其他消息。

  看来这次绑架是有计划的了,不然以永宁侯府的势力,一般拐子哪能走出京城?只是不知她得罪了哪路神仙,要把她买到扬州的烟花之地去,还想着等她大些之后送上京城,这不止是要毁她,更要败坏永宁侯府的名声。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刚来时药效强劲,三天之后才散去,每天的吃食也放了软骨散,以至于她没有力气哭喊说话,每日能离开这里的机会之后方便时的一刻钟。最后她争取到一盏油灯,理由是她怕黑。被绑住了手脚,困在船舱底下动弹不得,干不了什么坏事,照看她的是个长脸的女人,一身粗布衣,长得高高大大,整天绷着张脸,看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想了想便答应。

  又过了三日,船行到一处码头上下货物,停靠了一日。成靖宁入夜之后照例嚷着要方便,茅厕关上之后是个密闭的小空间,没有窗户,没有逃生的路,这时长脸女人会松开她的手脚。

  这时中午服下的药,效果已快过去,成靖宁有了些许力气,跪在地板上,伸手去拿散落在废木材堆里的长满铁锈的铁片。这是她观察几日后的结果,如果不细看,很难在一堆废物里发现它。

  方便之后,成靖宁把铁片紧握在手心里,长脸女人没多想,直接捆住她主动伸出的双手,将人扔回船舱里。已经是晚上,长脸女人粗暴的喂成靖宁吃过饭后,端着残坑冷炙离开憋闷的船舱底。货船扬帆起航,连夜往余杭方向赶,熟悉的水流声响起,等头顶上没有脚步声之后,她才展开手心,用铁片慢慢磨手腕上的绳子。

  午夜时分寂静无声,成靖宁终于解开手上的桎梏,飞快的解脚上的绳索,拿起即将燃尽油灯,点燃堆在舱底的药材和皮货。轻手轻脚的打开舱顶的开关,此时甲板上空无一人,只有几个船夫在船尾处划桨。

  成靖宁放轻动作,在船舷边的坐下,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滑下水。还好她两世都会泅水,运河的宽度还难不倒她,唯一拖后腿的便是软骨散,下水之后,便觉全身无力。想着不逃即将被卖到扬州的风月场,登时陡然生出一股力气,奋力朝岸边游去。

  荒野地的夜晚格外冷清,岸滩上的芦苇经过一个冬天的风霜雨雪,此刻艰难的在夜风里摇曳。船还没燃起来,已向下游走了一段路。成靖宁歇了一口气,拖着疲惫软绵的身体坚定的往东走。

  半个时辰之后,没有人追来,成靖宁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拖着沉重的步子继续朝着前方走。看到启明星之后,终于见到村庄。走了大半夜的路,成靖宁又冷又饿,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一户茅屋前。

  水袖和花月清醒之后,并未提供有用的消息。当时场面混乱,她们被慌乱的人群挤得东倒西歪,在人群中看着成靖宁被一个戴猪头面具的高大男人敲晕,然后被背着离开人群。因两人形似父女,加上其他人惊慌失措,无心关心其他,都没注意这一拐子的举动。花月和水袖正欲呼喊叫人,被身后的人用同样的法子敲晕,之后失去知觉,醒来之后已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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