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拿了两副碗筷出来时,容君白已经离开了餐厅。
“小风风,先说好了,你指使了我一回,那一百万就只剩下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了,扣掉一百块。”
“……”容止风,“你这拿一副碗筷就尽挣一百块钱,还真简单。”
凌芸添饭的动作一顿,转过身白了他一眼:“没有我的牺牲,你能吃到早餐吗?”
听到少年说牺牲,容止风心神俱震了一下,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一时有些迷茫。
☆、第246章 忧郁的大神
少年将饭端到容止风面前时,蛊惑道:“小风风,你老实交待,那日,你是不是坑了我一百万?”
容止风条件反射地答道:“老三,你向我借钱的时候那么干脆,还钱的时候就找一大堆理由,其实就是不想还,对吧?”
她不想还?
好吧,虽然有这样的想法存在。
但是,最重要是,她没法忘记那个女人看向她时,充满了意味深长的一眼。
“你若自己老实交待,还能少受点苦,若是日后被我查出来了,哼哼……”
后面的话,她无需表达出来。
也会让容止风感受到她的厉害。
“快吃饭,吃饭时话还那么多。”容止风有些心虚地说了一句。
显然,他是打定主意要坑她到底了。
只是,虽然他现在心虚,但不代表他一直心虚。
等他练了跆拳道……
“吃完饭,赶紧去给我买十套衣服,这是你自己说的。”凌芸拿筷子敲了敲他的碗,“还有,我说话一向算数,所以,今天之前若你告诉我那日是你坑了我,我真的会放过你!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容止风宛如没听到,低垂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食物。
他打死都不会说。
而且,他是不会相信那件事情能曝光出来。
毕竟,那个碰瓷的女人也不敢再出现在他面前。
若是他再看到那个女人一次,一定要将她送去法办。
所以,这件事情就成了他一个人的秘密。
他才不相信少年有本事挖得出来……
“晚上我回来之前,记得先还我一万块。看在你是我弟的份上,给你一天的缓和时间。”丢下碗筷,容止风就离开了餐厅。
不就是十套衣服嘛,作为他的弟弟,他送礼物给他,也是应该的。
但是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那一百万的债务他是追定了。
……
晚上
这是宁城市唯一一家只接受高级官员和高级商人的夜店。
不是有钱就进得来,必须在外名声极好的人才可以进来消费和放松的地方。
里面的每个人都极具礼仪,包括各个层次的服务生。
廖无痕刚坐下去不久,容君白推开包厢走了进来。
他很少会出来,一是因为事情真的很多,没时间。
二是因为他对这些地方不感兴趣。
家里什么都有,完全没必要出来。
可如今,那个家竟让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既害怕回去,又渴望回去。
这样矛盾的思绪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忧郁起来。
“君白。”廖无痕与容君白打了声招呼。
私底下时,廖无痕与容君白是私交比较好的关系。
廖无痕既是容君白的秘书长,也是他从小到大的同窗,俩人的关系极好。
“……”
容君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直接将廖无痕手里拎着的红酒取了过来。
一只手从旁边的茶几上取出透明高脚杯。
另一只手拔开红酒早已活动的木塞,倒进透明的高脚杯里。
仰起头,一饮而尽,直接饮了三杯后,才将身体重重地靠在身后的沙发上。
☆、第247章 伤身总比伤心好
右腿搭在左腿上,双手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
闭目的样子,像是进入了睡眠状态。
廖无痕看着他的侧脸,只觉得那俊美而安静的样子,极像了与事无争的神祇。
可是,此时他的呼吸却特别沉重,这是沾染上了世俗情感的烦忧?
廖无痕有些愣怔。
这样饮酒的男人,他已经有好久不曾见到了。
若真要追溯,就是五年前,在他知道那个人消失时……他喝了一年的酒,才终于恢复了一些正常人的气息。
“君白,这般饮酒伤身。”廖无痕劝道。
他知道容君白没有睡着。
若他睡得着,也就不会来这家夜店了。
“伤身总比伤心的好!”容君白声音冰冷得像是冬日刚从冰箱里拿出的雪糕。
冻得廖无痕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伤心?
如今还有谁能让他伤心?
廖无痕蓦然想起那次开早会时,容君白因为收到一条短信引发的怒火。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夏锦凡揣了一个小少年。
而如今那个小少年是总统府的小少爷。
难道,是那个少年让他伤心?
这……这……廖无痕一时不知道找什么词来形容这种感觉。
其实,他还是不太相信那个小男孩有这样的本事。
于是试探地问道:“怎么,总统府的小少爷做了什么错事了?是不是觉得如今的少年太过叛逆,不好教育?”
叛逆?
不好教育?
若真的是这般简单该多好。
任何事情,不扯上复杂的情感,就不是什么大事。
最终,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可是,人一旦遇到复杂的情感……任一个人再强大,他也管不住自己的心之向往。
心一旦为一个人沉沦,那就是不到天崩地裂便不会罢休的纠缠。
“君白,你……”廖无痕想问的话,实在没勇气问出口。
他总觉得眼前的男人,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情殇。
而那个让他情殇的对象……绝对不是廖无痕希望的那位。
这一刻的他怕,特别怕眼前高大伟岸,万万人之上的男人,会说出什么惊天的话语出来。
因为这一刻,他在男人睁开的眼眸中看到了**,那种人类最原始的**。
他是一国之君,若是对一个少年产生想法……廖无痕已经不敢再深想下去。
“他跟那个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每次看到他,我都觉得那个人还在。”容君白终于开始讲他的想法。
声音有些空洞,又有些欣喜。
空洞是因为少年终究是少年,他不是那个人,甚至连性别都不同。
而欣喜是因为,他等了那个人五年……五年的光阴,那张脸早已深入他的骨髓。
如今能看到与那个人长得相似的人待在自己的身边,心里或多或少是欣慰的。
视觉上,得到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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